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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短篇散文摘抄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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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短篇散文摘抄初中

名家短篇散文摘抄初中

導語:不論做什麼事,都要相信你自己。這裏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了三篇名家短篇散文摘抄初中,希望你們喜歡。

名家短篇散文摘抄初中

一、《紅耳墜》李碧華

一回,我們在北京一家着名的百年老店晚飯,櫃檯上有一大缸酒,呈淺橘紅色,透過玻璃缸,見底部堆積藥材,但以鮮紅的枸杞子爲主,如一層紅土,忽見有一顆沒有下沉,在酒中間靜定地“懸”着,看上去,像一顆紅痣。

真漂亮。

我問店主:

“你們這酒有名堂麼?”

“是清宮的‘長生固本益顏’酒。”

“那麼複雜?靈麼?”

他笑,“其實是枸杞子酒。也有人蔘、蟲草、山藥、五味子、生地黃、天門冬等等——但光枸杞子,已是養顏妙品。”

“用黃酒抑白酒浸的?”

“白酒,白酒色純味醇,你看,這些紅,是天然的,沒人工色素。浸過的枸杞子也可以一起吃。”

喝了一小杯,有點甜,有點酸,但芬芳可口。

回來後,我記得這個酒方。也記得原始的白酒,才浸得原始的鮮紅,一如那浮沉的紅痣。

好的枸杞子,粒大、肉厚、身幹、子少、色紅、質柔潤。

枸杞子是枸杞的果——但茄科蔓生灌木的枸杞全身是寶:根皮又名“地骨皮”,可藥用;枸杞莖稱“仙人杖”,枸杞葉又名“仙苗”、“天精草”、“甜菜”、“枸杞尖”……可入饌;枸杞的果,即枸杞子,秋季果實呈橙紅色時採收,晾至皮皺後,再曝曬至外皮乾硬,果肉柔軟,此時它呈長卵形(或一個小小的紡錘形),中部略膨大,表面鮮紅或暗紅色,具不規則皺紋,有光澤。枸杞子簡稱“杞子”,還有很多別名:“甘枸杞”、“天精”、“地骨”、“羊乳”、“明目子”、“明眼草子”、“紅瑪瑙”……

但我覺得最貼切的,便是因它形小態嬌,紅豔欲滴如淚,看來又似耳墜,惹人喜愛——有人稱它作“紅耳墜”。

枸杞子最大的功用是養肝明目,遠古之時被視爲靈物,《神農本草經》中的上品。它還有滋腎潤肺、補血壯陽、身輕氣旺、延緩衰老的藥效,可提高免疫力。

關於它的傳說有好幾個,其中最神化的,是一場“少打老”的趣劇:

北宋年間,有一位官員出差,經過山邊,見到一名少婦,用鞭子抽打一個老太婆,那老太婆不但不反抗,還點頭稱是領受教訓。官員一見,以爲是少婦不孝,目無尊長,憤怒得用力拉開。

細問情由,始知少婦是老太婆的母親,因女兒不聽家教,不肯隨她服用長生不老藥,才責打之。官員很驚詫。少婦道:

“我已二百多歲了,每日吃枸杞。春天吃苗,夏天吃莖,秋天吃果,冬天吃根皮。尤其枸杞子,日服十餘顆,故青春常駐,健步如飛。女兒不肯吃,才如常人般老態龍鍾,身弱體衰。”

官員聽得張口結舌。

當然這只是“神話”,不過對枸杞子的推崇,不遺餘力。

近日見內地傳媒報導,全國最大的藥材批發市場:廣州清平藥材批發市場,有不法商人,爲增加銷路,令枸杞子賣相吸引,竟違規用硫磺烤制及染色。消費者買後用水浸泡,嚴重褪色,水亦染紅。這些“毒杞子”吃後輕則腹瀉,重則有致癌危機。部分且流入香港。中國大陸遍地假貨、劣貨、毒貨,防不勝防。

枸杞子質優但其實不算價昂。我在一本《補品經典》的“全家福”,見中醫藥寶庫中神祕而珍貴的表表者,是鹿茸、石斛、阿膠、紫河車、枸杞子、冬蟲夏草。以上皆血肉有情之仙藥靈丹,源遠流長的“醫食同源”之說。枸杞子是普通百姓也可以享用的貴重補益中藥,比起其他幾種,它實在大衆化,想不到連這也作假下毒,無良商販,應該抓起來天天灌他們一碗紅水,自食其果,直至中毒身亡。

寫到這兒,也累了,便去沖泡一壺杞子菊花白牡丹好茶,或弄一鍋杞子紅棗桂圓湯。廚房中常備一瓶,泡茶、燉煮、炒菜、作餡、燒湯、浸酒……甚至只當幹嚼的口果,都很方便。

不必人蔘鹿茸燉烏龜、當歸燉甲魚鮑魚、牛鞭鹿胎鮮紫河車……那麼隆重,淮山石斛蓮子百合杞子豬魈酪押蘢灘埂;褂需階嶼牢詡Γ旌詘椎難丈託腦媚恐痢h階又ヂ楹頌抑嗖鼓裕熬磋坭揭對偃饕話諺坭階櫻炻塘醬謾

——但爲了安全,我們切記:不要貪圖過分豔麗的色相,濡潤的手感,和太誘惑的形態。美得像假的“紅耳墜”,它就是假的。

二、《讀書的緣分》肖復興

30年前,我買的第一本書是雨果的《九三年》,定價1元1角5分。是在北京王府井的新華書店排長隊買到的。那個百廢待興新時代的壯觀,讓書成爲了劫後復出的主角。

30年來,確實如韓愈說“未嘗無一日去書不觀”,卻屬於狗熊掰棒子,讀一本丟一本。只能隨便挑幾本能夠立刻奔到眼前的書來說說[]。驀上心頭的和不期而遇的書,應該都有緣分。

《郭小川1957年日記》(河南人民出版社)記錄了1957年,36歲的郭小川奉命調到中國作協當祕書長。他面臨的是爲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寫結論和反右鬥爭。他被推到前臺,遊走上下幾方勢力之間,左右騰挪,心力交瘁。不少文壇德高望重的風光人物,均在他的日記裏走馬燈一般亮相,演出屬於那個時代的鬧劇。讓我多少有些吃驚的是,日記裏記錄下不少他晚上看戲看電影或拿着稿費或利息下館子的事。這種多少的風花雪月,和那個年代有些不協調。他還寫下了那麼多的作品。在他的日記裏有這樣的統計,這一年裏,他寫了幾萬字的文章和六千行的詩,可以說是那個年代裏的詩人中的絕無僅有。他的幾部至關重要日後遭到批判的作品《白雪的頌歌》、《深深的山谷》、《一個和八個》,都是在這一年寫出的。這些詩作所表現的內容和所流露的情緒,和1957年的現實格格不入。郭小川在那個動盪年代裏的心境和行爲以及文本之間的關係和矛盾,反映了一個知識分子曲折而複雜乃至痛苦的心路歷程,值得玩味。

如今文化研究已經成爲顯學的一種。我要說的是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教授約翰·費克斯1989年所着的《理解大衆文化》(王曉珏、宋偉傑譯中央編譯出版社)。他一反自上個世紀40年代法蘭克福學派對文化工業批量生產的商業文化、流行文化、庸俗文化社會批判的理論,以平民爲視角和立場,以符號學爲研究方式,從購物商城、遊樂場、連鎖店、汽車、搖滾、酒吧、球場、電視肥皂劇,到麥當娜現象、貓王故居、節食減肥……無一不包,將當代工業社會所製造所表現出種種的大衆文化現象,給予了全新、通俗、有趣的詮釋。

他所面對的這一切,也是我們所熟悉並且逃離不開的大衆文化的包圍圈。對比法蘭克福學派,費克斯的觀點和論述,更能夠讓我接受。尤其是他從文化工業製造出的文本庫存和文化資源來分析,指出大衆文化永居弱勢的權力遊戲的作用,以大衆文本對抗霸權文本,以大衆快感獲得自身意義,畢竟能夠給我們帶來一些平等民主的氣息,和對大衆文化現象一些新的方式和角度的解讀。

事實上,在我們的生活之中,包括紙面媒體、電視和網絡在內的大衆傳媒和文化市場的相互作用,實際已經在不自覺地以費克斯的觀點一起參與了對中國文化格局的改寫。新的文化消費心理和市場需求,也在不動聲色中介入了藝術原本不可一世的世襲領地,迫使經典的版圖向時尚和市場進行重新勘測和調整,甚至割地或開放港口。這種“大衆文化的互文性”,正在發生的意義,便也呈現在了正在發生的遊戲的娛樂之中,讓人看到大衆文化自身豐富性和複雜性。

當代小說方面,我特別要提到《朗讀者》(本哈德·施林克着錢定平譯譯林出版社)和《我父親的光榮》(馬塞爾·帕尼奧爾着周國強譯安徽文藝出版社)。

《朗讀者》觸動的是法西斯罪惡的過去,讓人思考如何面對戰後成長起來的德國第二代第三代人。故事講述了15歲的米夏和36歲的漢娜一次街頭偶遇和接下來無法控制的肉體接觸,女人對自身文盲和集中營看守歷史的雙重隱瞞,性愛之前男孩對女人的高聲朗讀,不僅變成了小說的標題,也變成了一種隱喻。然後,漢娜突然不辭而別,小說的第一章到此戛然而止。直到多年以後米夏成爲法學大學生時才又看到了她:在法庭上,她出現了,站在歷史黑暗的另一邊,承擔着戰後人們對罪惡的指責。

同情節緊湊而貌似情愛流行的第一章寫法不同的這一章,對於我們中國的讀者是陌生的,卻是這部小說最精彩的部分。我們的小說不少已如一張油餅,被電視劇和時尚的雙面煎烤得過分光滑油亮,香酥可口了。但是,在這部小說中,到了這裏,作者不僅將漢娜、同時也將米夏置於審判席上,如同書中米夏自己說的“全都捆綁在一起出庭”。在徹底小資化了的文化背景中,《朗讀者》這部書對於我們有着無法迴避的相關性:在和歷史調過情以後,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嗎?幾代人之間的欲說又止、躲躲藏藏後面是什麼?

法國人寫的小說在平易之中見功夫,靠的不是離奇情節的外功,而是氣定神閒的內功,這樣的內功是對生活、情感和藝術爐火純青的滲透和把握。屬於慢火燉魚,而不是我們這裏見慣的炫技派的爆炒或油膩膩的滑溜。

《我父親的光榮》作者是法蘭西文學院的院士,這部作品被推舉爲1945年至1980年法國最優秀的30本小說之一。讀這樣的一部小說,可以讓我們明白法國人喜歡什麼樣的小說,從而能夠看出他們和我們的文學閱讀興趣與價值取向的異同。

我看過根據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法國人對於它的喜歡,也許讓我們覺得法國人的幼稚和簡單,我們會覺得充其量是部兒童小說。但是,它純淨明亮的小說顏色,同樣明朗美麗的普羅旺斯的山間氣息,是法國人的一種生活,也是藝術的嚮往。追求純淨與追逐繁華,是法國葡萄酒和我們的二鍋頭的區別,便在小說的寫作和閱讀中首先拉開了距離。

三、《心靈的快樂》林蕭

應該說,我的良好品質得益於父母的嚴格管教,他們從小對我循循善誘,教育我做一個勤勞務實的人,做一個淳樸善良的人。

上學第一天,母親告訴我,要尊敬師長團結同學,我牢牢記住了這幾個字,同桌沒帶橡皮擦,我主動遞過去;臨桌的鉛筆斷了,我將新鉛筆慷慨地借給了他。三年級,我戴上了鮮豔的紅領巾,每天上學放學路上,看見提東西的老人家,我都要跑過去幫他們提東西,每每聽見他們稱讚我是小雷鋒時,我感覺心裏美滋滋的,像吃了蜂蜜一樣甜。中學時,班上組織送溫暖活動,活動結束後,我和孤寡老人王奶奶成了好朋友,每逢節假日都去看望她,力所能及地幫她做些家務活,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多,直到我畢業升入外地學校。大學時,我擔任校文學社社長,一名叫張豔的社員得了重病,我撰寫倡議書發動全校師生捐款,使她的病得到治療,要知道,在並不富裕的校園時代,老師們大多捐款三五十元,我卻將自己的三百元稿費全部捐獻,那可是我一月的生活費……

參加工作後,有了工資獎金,助人更成了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曾與文友幫助貧困地區的幾名兒童走進了學校,也積極參與各種愛心活動,用手中的筆發出一點微薄的聲音……我不信奉教派,但我欣賞《聖經》裏的文字,它告訴世人學會愛,學會用一顆感恩的心面對衆生,而愛人與被愛都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與朋友逛街時,路遇乞丐,我總會遞上一兩元零鈔,朋友常笑我心太善,並說如今許多乞丐都是騙子。我笑着反駁朋友的話:“一兩元錢對我們沒什麼損失,但倘若人家真需要錢豈不是做了件好事?”

助人其實很簡單,不過舉手之勞,卻能收穫一份心靈的快樂。每次將關愛送出,我都感覺內心無比豐盈,這種精神上的愉悅無可比擬,如同夏日裏的一泓泉水,清澈見底,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