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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榮臻的小故事四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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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榮臻的小故事四則

聶榮臻的小故事四則

故事一:小雙全背書保魚竿

聶帥小名叫雙全,他7歲入私塾接受啓蒙,書讀得可是頂呱呱的,深得老師喜愛。可是小雙全也和我們一樣,貪玩啦,並且尤爲喜歡釣魚。他一釣起魚來,那眼珠子盯着水面的浮筒兒,眨都不眨一下。

有一天早晨,雙全背起書包準備去上學。他一看太陽還沒得好高,眼珠子一轉,順手就拿起魚竿出門了。他到了路邊的堰塘坎上一坐,那魚鉤一會兒就甩到水裏了,那白生生的小鯽魚也一條一條地被他拉了上來。

正在他釣得起勁兒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喊:“雙全!雙全!你還在釣魚,先生都在冒火了,你還不走!”

雙全一驚,糟了!拖起魚竿就開跑。

等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學校,擡頭一看,先生正鼓起眼睛盯着他。

他右手拄着魚竿規規矩矩地低着頭站在先生面前,張了張嘴正想給老師承認錯誤,先生已先發話了:“我說你個雙全啦,聖賢書不好好讀,你去釣什麼魚嘛?你看人家羅雨蒼,昨天要求背的書都背得溜溜熟了,你還只曉得釣魚,荒廢學業,必成朽木矣!唉--”

先生嘆了口氣,眼睛一下子盯到魚竿,“拿來!”

雙全一驚,糟了,這魚竿完了!

他擡起頭無可奈何的看了先生一眼,突然大起膽子對先生說:“先生,您說羅雨蒼書背得溜溜熟,如果我也背得溜溜熟了,這……這魚竿是不是可以……”

“那……那你先背書嘛!”

雙全一聽,鬆了一口氣,把身子站得直直地,朗朗上口地背了起來:“混沌初開,乾坤始奠。氣之輕清上浮者爲天,氣之重濁下凝者爲地……”雙全一口氣把《幼學瓊林.卷一》背完了。

“好嘛好嘛,下去繼續讀!把魚竿放到教室角落裏,以後不許遲到!”

雙全一聽,如釋重負,轉身偷偷向羅雨蒼一眨眼,一溜煙跑進教室去了。

聶榮臻的小故事四則

故事二:聶榮臻處理宗教問題的小故事

1937年秋,聶榮臻一一五師一部進入五臺山,部隊就駐紮在五臺山寺廟裏。

五臺山是我國的四大佛教勝地之一。早自東漢永平年間,五臺山就開始建築寺廟,經魏、北齊、隋、唐,及至清末,屢經修建。到抗戰爆發時五臺山共有廟宇300多座。這些廟宇,分爲青廟和黃廟兩種,前者住和尚,後者住喇嘛。和尚和喇嘛加起來有幾千人,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部隊剛進入五臺山的時候,路過一座大廟前,12個樂師穿着黑色的袈裟,又是短簫,又是長笛,還有皮鼓、小鑼,熱烈歡迎大軍進山。聶榮臻領着指戰員合掌躬身,以禮相待。到五臺山後,聶榮臻經常告誡下屬要尊重宗教信仰,要把和尚、喇嘛當作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並要與他們結成朋友。爲此,他命令各單位都要注意執行中國共產黨的宗教政策,不得干涉僧侶們正常的宗教活動,更不允許破壞寺廟設施。同時,還要講究方法,向僧侶宣傳抗日救國的道理。聶榮臻還命令部隊,要愛護五臺山的一草一木,保護五臺山廟宇不受敵寇和土匪的破壞、騷擾;要在戰鬥之餘,整修廟宇,爲僧人挑水砍柴。聶榮臻的上述措施,使昔日只知唸經拜佛的和尚、喇嘛們深受感動。他們說:羊羔還有跪乳之情,烏鴉還有反哺之恩,廟裏老佛爺還要給他燒香點燈,我們出家人難道沒有一點血性嗎?日本鬼子把火燒到佛祖門口,我們豈能坐視不顧!

到達五臺山後不久,爲了認真貫徹執行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團結五臺山僧衆一致抗日,聶榮臻帶人專程到寺廟集中的臺懷鎮,去看望出家人。五臺山佛教僧會會長、大法師然秀,聞知,特地組織寺廟樂隊歡迎。12個僧人身披袈裟,分站兩行,鈸簫笙笛齊鳴,皮鼓小鑼輕敲,其聲幽雅動人,使人猶如步入仙境。聶榮臻高興地說:"真想不到,在這偏僻的山鄉,在這四面被敵人包圍的境地,還能聽到如此幽雅的音樂。"然秀雙手合十,笑着說:"廟堂音樂,源遠流長。貧僧命衆小僧吹奏佛曲,以表示我們五臺山僧人對八路軍的熱烈歡迎。阿彌陀佛!"

同然秀等僧人寒暄之後,聶榮臻詳細地向他們介紹了中國共產黨的宗教政策。聶榮臻着重指出:中國共產黨對佛教、寺廟、僧侶,並不簡單化地以“封建迷信”一語斥之,而是實行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不干涉僧侶們正常的宗教活動,並對寺廟文物古蹟予以保護。聽了聶榮臻關於黨的宗教政策的介紹,五臺山僧衆對共產黨、八路軍疑懼頓消,刮目相看。緊接着,聶榮臻又向然秀等講解了中國共產黨的抗日救國綱領。指出,中國共產黨主張:"全中國人民動員起來,武裝起來,參加抗戰,有力出力,有錢出錢,有槍出槍,有知識出知識。""動員蒙民回民及其一切少數民族,在民族自決、民族自治的原則下,共同抗日。"最後,聶榮臻告訴然秀等五臺山僧衆:八路軍將在華北開展敵後游擊戰爭,創建抗日根據地,誓與華北人民共存亡。

中國共產黨的抗日主張、八路軍的英雄氣概,使在場的佛門弟子深受感動。然秀當即代表五臺山僧衆表示:"出家人慈悲爲懷。我等出家不出國,保不住國家,佛祖、寺廟何存!抗日救亡,僧衆有責!"後來,五臺山的佛教救國同盟會成立,對團結出家人一起抗日起到了積極作用。

爲了更好地堅持敵後抗戰,晉察冀邊區決定在1938年1月召開全邊區軍政民代表大會。在會議召開之前審查與會代表資格時,對於五臺山的和尚和喇嘛的代表權問題,意見發生了分歧。

籌備處的個別青年同志提出,和尚和喇嘛是出家人,只能燒香唸佛,對抗戰恐怕不會有什麼好處,不必吸收他們參政。參加籌備會的黃敬(晉察冀邊區黨委負責人)、鄧拓(《抗敵報》社社長)等人不同意這種看法。他們的理由是,和尚和喇嘛也是中國人,有着團結抗日的一致要求。僧人們組織的"動委會"、"自衛隊",在五臺山挎着刀槍放哨,爲過往的抗日部隊提供食宿,都說明他們是抗日的,不能用歧視的眼光看待他們。

這個問題提交給聶榮臻,要他最後表態。聶榮臻到籌備處專門就這一問題作了發言。聶榮臻說:“我同意黃敬、鄧拓等同志的意見,他們的看法是正確的。和尚、喇嘛也是中國人,他們雖然出了家,但並沒有出國。在民族革命統一戰線之中,我們應該和各民族各階層緊緊地攜手,不分彼此,共同抗日。我們不能因爲和尚、喇嘛有宗教信仰,便把他們排斥在抗日的門外。一切不同信仰,不同民族的人們,應該有堅強的團結。只要不甘心當亡國奴,我們就應該團結他們共同抗日。”後來,籌備處統一了意見,一致同意和尚、喇嘛作爲正式代表出席軍政民代表大會。當和尚、喇嘛的代表走進大會會場的時候,與會全體代表熱烈鼓掌,還喊了歡迎的口號。

在軍政民代表大會討論減租問題時,又出現了分歧。一位軍人代表認爲:五臺山和尚、喇嘛擁有大量土地,是大地主,他們每日除燒香唸佛外,別無他事,對抗日絲毫沒有幫助,所以在頒佈減租的時候,應該把各寺廟的租額特別多減一點,好來改善佃農的生活,使得佃農能夠踊躍參加抗日戰爭。

針對這個代表的觀點,聶榮臻再次就和尚、喇嘛問題在軍政民代表大會上發表講話。聶榮臻說,在民族革命統一戰線上,我們應該緊緊地攜手,不分彼此共同抗日。和尚、喇嘛也是中華民族中的一個組成部分,他們並不甘心當亡國奴,他們也有抗日的要求。所以,我們要對他們一視同仁,不可以存歧視的心理。……我們要消滅各民族各階層之間的隔閡,要團結一致,爭取中華民族的徹底解放。

聶榮臻在軍政民代表大會上的發言使和尚和喇嘛很感動,相當一部分有愛國心的僧侶參加了抗日工作。他們拿起刀槍,在山關隘口,爲八路軍站崗放哨;他們傾其寺廟所存,爲過往的抗日隊伍提供給養;他們敲起鐘磬,穿起袈裟,爲抗戰犧牲的英烈禮佛唸經,超度英靈。還有不少的青年僧人蔘加了八路軍,走上了抗日救國的最前線,在全國僧侶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聶榮臻的小故事四則 第2張

故事三:聶榮臻的愛情故事

老帥朱彭林陳均有6次情緣,瞻仰至此,大家或許以爲,偉人嘛,肯定個保個的浪漫唄。但說到聶帥,那就比較例外。毛澤東兩次說過:“聶榮臻是個厚道人。”毛主席說話,神機莫測,咱也不知他爲啥說聶榮臻(1899-1992)厚道。但僅就婚戀這個問題來看,聶帥是十大元帥中最少“花絮”的。他跟羅帥一樣,除了一次身不由己的舊式婚姻之外,就只有一位革命夫人。而關於聶帥元配夫人的情況也很少,孔老師拿出我們北大中文系老領導胡適先生的考證功夫,去年才查閱出,她名叫龍升賢(好大氣的名字),品貌端莊,大約是1919年結婚,無子女。不久聶帥就去“洋插隊”了,未再回去看她。龍升賢奉養公婆,並精心保存聶榮臻的用品,等老公的隊伍得了天下,就把這些文物都獻給了朝廷。建國後老人家由政府照顧,聶帥也每月給她寄錢,生活得比較安逸。晚年家裏掛着聶帥的戎裝照片,聶帥的孩子曾去看望過,1988年去世。所以雖說“花開兩朵”,咱也只能單表一枝了。

聶榮臻是十大元帥裏最後辭世的,他資歷深,職務多,退休晚,壽命長。他可以搞政治、搞軍事、搞特工、搞建設,差不多是個跟耿飈一樣的多面手。在中共黨史的每個重要時期,都有他的名字。特別是獲得元帥稱號後,還能夠立下“兩彈一星”這樣的功勳,這是其他元帥都比不了的。只是因爲聶帥的很多重要戰役都是跟林彪一起打的,光輝不免被林彪遮掩了。有些林彪的鐵桿粉絲,對聶帥也頗有微詞。聶帥的回憶錄,確實集中批評了林彪。但要考慮到,那是80年代寫的,當時林彪的公衆形象是個不學無術的“大壞蛋”,聶帥在那種氛圍下,必須跟林彪“劃清界限”,但他還是分散地講了許多林彪的功績,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說那種回憶錄多是祕書們執筆的,細節都難免有出入。比如聶帥沒有參加過“二月逆流”,回憶錄裏卻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其實林彪江青都跟聶帥沒那麼大的對立。林聶紅軍時期合作過4年,時間上超過林羅,爲共和國打造出最王牌的一支御林軍。抗戰初期合作過兩個月,就打出個振奮國威的平型關,勝利之夜,林彪和聶榮臻高興得一宿睡不着,兩個平時寡言少語的將領,在炕上一直聊到天明。解放戰爭他們又合作過兩個月,打了個恩威並重的平津戰役,這天下就基本歸共產黨了。網上有些軍事迷,其實沒讀過幾本正經書,更連治學的基本規則都不通,就在那裏獨吃了鳳凰蛋似的相互指責不懂歷史,每每令人苦笑。實事求是地講,林彪的軍事才華包括治軍思想,那是古往今來沒有幾個人能比的,無論怎麼抹黑都抹殺不掉的。可評元帥並不是評“殺敵模範”啊。孔老師認爲,元帥是資歷、戰功、職位、黨性和聲望這五大要素綜合評價的結果。正如現在的評職稱,不能光看誰發表的文章多,也不能光看誰的名氣大也。林彪的戰功,應該有三分之一屬於羅帥和聶帥的,這既對大家公平,也無損於林總。

還有的朋友列出聶帥打過的敗仗,來說他軍事上不行。我們看雄鷹不能只看它飛得低的時候,更重要的是看它飛過多高。敗仗誰沒打過?不論賀龍陳毅徐向前,還是林彪粟裕劉伯承,哪個沒打過敗仗?連朱老總毛主席親自指揮的戰役,都有敗得灰頭土臉的時候(以後孔老師要專門寫寫共軍的敗仗)。勝敗不能只看次數,關鍵性的一次勝仗,可以抵消普普通通的十次敗仗。十次全運會冠軍,也不如一次奧運會冠軍吧?沈從文很多小說寫得很差,有的連句子都不通,但有了《邊城》那麼幾篇力作,不就是大作家了嗎?劉邦幾乎敗了一輩子,垓下一戰勝了,不就成漢高祖了嗎?聶帥跟林彪一起打的勝仗咱不論,光說1939年他指揮楊成武等人打的雁宿崖黃土嶺一戰,殲敵1500多,擊斃號稱“名將之花”的日軍中將阿部規秀,日本舉國震動,下半旗致哀,這一仗論漂亮、論戰果、論影響,都不在平型關戰役之下啊。1940年的百團大戰,聶帥所部就先後出動了39個團。也就是在這次大戰中,救出了兩個日本小女孩兒,誕生了聶榮臻與美穗子“將軍救孤女”的感人佳話。聶榮臻當晉察冀司令時,部下對日作戰共達1萬7千餘次,殲敵23萬多,就算敗過3千5千次,不還有一萬多個勝仗嗎?要論大規模戰役,聶帥47年的經典之作“解放石家莊”,也被譽爲“奪取大城市之創例”,此前共軍大規模殲敵主要靠運動戰,那時候林彪還處在敗走四平的陰影中,離粟裕的“打進濟南府,活捉王耀武”也還有將近一年哪。話扯遠了,實在是因爲聶帥在婚戀方面沒多少情緣可說也。

聶榮臻搶在20世紀的前三天,出生於四川江津(今屬重慶)。在江津中學保留的操行考查簿上,記載了當年的老師們對聶榮臻的操行評語:容儀--衣服樸素;動作--活潑,上課專心;言語--不欺、溫和;品質--天性溫和;智力--記憶力強;感情--進取;意志--堅固。這些特點可以說持續了聶榮臻整個一生[]。

咱們長話短說,1919年底聶榮臻到法國勤工儉學,22年轉到比利時,23年加入中共,24年去莫斯科,25年回國,馬不停蹄地就參加了北伐和南昌起義、廣州起義--看人家這進步速度,相當於一年拿下一個博士啊。聶榮臻總是“影綽”在覈心領導羣的背後,不大引人注意。其實他長期在中共的實權領袖周恩來直接領導下工作,地位十分重要。對一個領域的名人,要了解到前十名之後,纔算是入門也。

1928年初春,擔任廣東軍委書記的28歲的聶榮臻在香港給幹部們上軍事課,突然覺得那位18歲的河南信陽姑娘、黨的機要交通員張瑞華(1909-1995)同志非常可愛,於是就找小張,說是要“談談”。孔老師敬告天下女青年:凡操巴蜀地區方言的男性找你,慢悠悠地號稱“談談”,務必當心,一個不小心就談進他的龍門陣裏去啦!倘若東北男人找你“談談”,則儘管放心,頂多是求你替他保管500萬現金而已--剛從銀行搶出來的。聶書記跟小張這一談,就談了半個多世紀!什麼叫浪漫?革命就是最大的浪漫。在白色恐怖的屠刀下,在血雨腥風的鬥爭中,憑着共同的信仰和直覺的信任,兩人一諾千金,一談即合,一個閃電般的結合,卻使他們生死與共了64年!沒有媒人,沒有聘禮,也沒有儀式,只有周恩來到他們的祕密小巢拜訪了一下,就算是歷史的見證人了。如今咱這些口稱愛情,12個小時就互不相認的新鴛鴦蝴蝶們,可堪一比?

不過莫要以爲在香港工作,日子就安逸,那時候香港很窮,只有一條有軌電車,比上海天津都差多了。聶榮臻還算是個大領導,每月只有十幾塊錢--當然比蘇區的陳毅他們還是闊多了。他窮得只有一件襯衣,晚上張瑞華給他洗了,白天再穿。有時候在電車上被特務或叛徒認出了,還得跳車逃命,售票員以爲是逃票的,免不了還要痛罵幾句,生命與人格雙重受辱。真是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哪。

1930年,他們在上海生下一個女兒,因爲當時聶榮臻化名做地下工作,所以孩子取名李麗。不久聶榮臻去了蘇區,3歲的女兒跟母親一起被抓進了監牢。出獄後張瑞華也去了蘇區,孩子寄養在市郊一個討飯爲生的老婆婆家裏。從此這個5歲的女孩子歷盡艱辛,“爲了生活,出去當僱工,帶孩子,洗衣、做飯、鋤草、放牛、餵豬、種地、割麥、插秧、紡棉線,什麼活都幹過。”直到抗戰勝利後,16歲的女兒才重新見到了父母,纔開始從小學一直讀到大學。苦難的童年可能毀掉人,也可能磨鍊人,那麼這個孩子後來呢?

聶榮臻負責山西地區的工作時,毛澤東曾經戲言:“五臺山,前有魯智深,今有聶榮臻,聶榮臻就是新的魯智深。”(書中暗表:如果聶榮臻和魯智深合爲一人的話,那不成了“聶魯達”了嗎?)魯智深粗中有細,大徹大悟。聶榮臻長壽直追劉伯承,耄耋之年仍頭腦清醒,85歲還寫下一首《憶平型關大捷》:“集師上寨運良籌,敢舉烽煙解國憂。瀟瀟夜雨洗兵馬,殷殷熱血固金甌。東渡黃河第一戰,威掃敵倭青史流。常撫皓首憶舊事,夜眺燕北幾春秋。”雖不合格律,但水平要比林彪高出一截。聶帥逝世前一年還指示陳希同張百發搞好北京地鐵建設,別他孃的連3號線還沒有呢就弄出個13號線欺騙人民。

提到聶帥跟張瑞華64載的“超金婚”,居然毫無“緋聞”,海內外各界名人無不佩服。聶榮臻的父親給他取了一套好名好字:聶榮臻,字福駢,乳名雙全。聶帥戎馬一生,激烈的戰鬥中多少次親歷險境甚至絕境,卻基本沒受過傷,紅軍折損過半的湘江大戰,敵軍衝到了司令部,他跟林彪命懸一線,也只是被流彈擦傷了一下腳,照樣走路,從四渡赤水到雪山草地。他搞地下工作從南方到北方,幾次差點被捕,卻吉星高照,全部逃脫,因此從來未被懷疑過動搖叛變之類。最後又是以93歲高齡於睡夢中飄然仙逝,你看人家這一輩子過的,確實是榮福雙全也。

故事四:將軍與孤女的故事

1972年,在戰爭過去27年後,中日兩國的邦交恢復了正常。發生在四十年前的一段中國司令員聶將軍和日本小姑娘美穗子的故事,在那個年代,成爲兩國人民之間尋求諒解與友好的最好的橋樑。1984年,一部名叫《將軍與孤女》的影片上映,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影片講述了1940的晉察冀戰場,八路軍戰士在戰火中救出了兩個日本小姑娘。在中方司令員的關心下,兩個小姑娘在根據地受到中國軍民的悉心照顧,最後被安全送回給日方。四十年後日本小姑娘再次回到中國。人們關注的與其說是電影本身,不如說是電影背後的那個真實的富有傳奇色彩的故事。那麼,這段四十年前的往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傳奇故事呢?

那是1940年8月,故事發生在從石家莊到太原的鐵路,也就是正太鐵路上的一個叫東王舍的村莊。這是橫貫太行山脈的一條交通要道。在這條鐵路線上,有天險娘子關和日軍在華北的重要燃料基地井陘煤礦。井陘煤礦,藏量豐富,煤質優良。“七七事變”後,井陘失陷,井陘煤礦成爲日本侵華戰爭中掠奪中國資源,推行“以戰養戰”戰略的一個重要能源供應基地。除了供給華北日軍的全部需用外,大部分煤炭通過火車運回了日本本土。

曾經是華北交通公司職員的美穗子的父親--加藤清利,1939年末作爲助理被派遣到井陘煤礦車站,負責運輸煤炭。

1940年8月,名震中外的百團大戰打響了。戰役前期的主要任務就是交通總破襲,破壞敵人的交通線,重點摧毀正太鐵路。8月20日夜,在八路軍前方指揮部的統一指揮下,各參戰部隊按計劃對華北各線敵僞軍據點同時發起進攻。

當時我們晉察冀聶榮臻元帥領導的晉察冀的八路軍,也是115師的老三團,打井陘,也就是正太路。因爲百團大戰主攻的就是正太路,打娘子關附近的井陘礦區。當時打井陘的時候,我們的部隊進到了井陘,然後日軍爲了阻止我們的部隊繼續前進,就不顧他們的僑民還沒有撤退,就打了好多帶着燃燒彈的迫擊炮彈,這樣的話把礦區整個打成了一片火海。

我們的八路軍戰士在火海當中,在一片廢墟,殘垣斷壁當中聽見了呼救聲和嬰兒的啼哭聲。然後就奮不顧身進去,進去以後背出來兩個孩子,還有他們的父親。他們的父親因爲重傷,當時包紮了以後沒有治好,後來就死了。

被救出來的兩個孩子正是四歲的美穗子和她不到一歲的妹妹瑠美子。指揮這次進攻的是當時任晉察冀中央縱隊總指揮的楊成武。後來他在自己的回憶錄中,這樣回憶了這段往事。

楊成武回憶錄:我一看,稍大的那個約莫五六歲,小的那個,最多隻有一歲,右肩胛受了輕傷,此時,她合着睫毛長長的眼睛,已經在戰士懷裏睡着了。她那又白又胖的小臉上,時不時地輕輕抽搐着。唉,可憐的娃娃,夢中也不得安寧。日本軍閥的侵略行徑,使他們本國的嬰兒也在爲戰爭流血啊!

兩個日本小姑娘被兩個戰士救了,救了回去以後,他們拿她們沒有辦法,話也聽不懂,怎麼養,有很多困難。所以給她們找蜂蜜呀找羊奶呀,再有就是根據她的眼神看她需要什麼,想吃什麼。後來覺得怎麼辦啊?當然在說從戰火中救兒童對八路軍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這是兩個日本小孩,是敵人的小孩,他不一樣啊,他弄回去怎麼辦?就覺得反正太可憐了,我們不能扔下她們不管。

面對兩個日本小姑娘,八路軍戰士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於是向當時的軍區司令部打電話請示。

當時接電話的是個參謀,也覺得這個事情比較特殊,就講你等我答覆,他們就去給聶帥報告。聶帥說應該把她送來,叫他們趕緊送來,我們對俘虜只要他放下武器我們還寬待呢,兩個日本小女孩是無辜的,送過來看怎麼處置他們。後來他們很快從前線,把兩個日本小女孩,送到了司令部。

“半天工夫,部隊就派人把兩個孩子送到了我的指揮所。我先抱起那個受傷的嬰兒,看到傷口包紮得很好,孩子安詳地睡着,我囑咐醫生和警衛員,好好護理這個孩子,看看附近村裏有沒有正在哺乳的婦女,趕快給孩子喂喂奶。那個稍大些的孩子,很討人喜歡,我牽着她的手,拿來梨子給她吃。”

把兩個孩子安頓下來,聶榮臻讓炊事員做了一盆稀飯,把那個稍大些的孩子拉在懷裏,用小勺喂她,孩子就顯得不那麼拘束了。我問她叫什麼名子,她“嗯嗯”的回答着。翻譯在旁邊說,她說叫“興子”。我聽這個名字差不多,像日本女孩子的名字,日本的女子很多都叫什麼子什麼子的。其實,這個小姑娘叫美穗子。”

沒想到在四十年後,因爲記錯了名字,在尋找這個小姑娘時還頗費了一番周折。

聶榮臻回憶錄:當時,我的相法是,孩子是無罪的,應當很好地安置她們。至於究竟怎麼辦,我考慮,或是由我把她們養起來,或是把她們送回去。我想,如果養起來,激烈的戰事不知何時結束,邊區的環境不僅艱苦,而且敵人掃蕩頻繁,部隊經常轉移,照顧兩個小孩子,將有不少困難。再說,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留在異國他鄉,大的五六歲了,已經開始懂事,留下來她很可能會傷感的。她們失去了父母,只剩姐妹二人,不在本國的土地上,將來也會給她們造成痛苦。送回去,爸爸媽媽雖然死了,她們家裏部還會有親戚朋友可以照應吧。

在聶帥的安排下,兩個小姑娘被送往石家莊。戰士們找了一個可靠的老鄉,準備了一副挑子。那時候,挑子要算太行山區最好的交通工具了,翻山越嶺,不怕顛簸。聶帥和指揮所的幾個同志,擔心孩子在路上哭,還往筐裏堆了許多梨子。

美穗子回憶:小時候聽祖母講過父母都被捲入了戰火,自己已經記不清楚了。直到1980年,中日兩國的報道和事後的調查喚起了兒時的記憶。據我的伯父講,我被八路軍領走,後又送回來了。回國那陣子,我常常向祖母講起吃梨和坐挑筐的事情。

當時沙飛就照了三張照片。一張是聶帥牽着美穗子的,這張照片,一張是她坐在籮筐裏面吃梨的照片,一張是老鄉挑着他們兩個回去的照片。這樣留下了三張照片。這三張照片也是都很珍貴的。

戰地攝影記者沙飛拍攝了這組照片。其中的部分作品,最早發表在1941年6月《解放畫刊》第二號上,這是一份由晉察冀軍區政治部宣傳部新聞攝影科供稿、在華日人反戰同盟晉察冀支部編輯的日文版畫報;最早發表的中文媒體是1942年7月7日出版的《晉察冀畫報》創刊號。

誰也沒想到,正是這幾張照片,爲中國和日本真實地記錄下來了這段千古流芳的佳話,留下了這百世不朽的名作:《將軍與孤女》,由此,引出了近半個世紀以後的故事。

隨着美穗子姐妹回去的,還有聶榮臻將軍寫給日軍的一封信。信中這樣寫道:此次我軍進擊正太線,收復東王舍,帶來日本弱女二人。經我收容撫育後,茲特着人送還,請轉交其親屬扶養。我八路軍本國際主義之精神,至仁至義,有始有終。深望君等翻然覺醒,與中國士兵人民齊心合力,共謀解放,則日本幸甚,中國亦幸甚。

在《聶榮臻回憶錄》中這樣寫到。“我們進行抗日戰爭,這中間不只是打仗的問題,還要注意不失時機地對敵軍進行政治工作。這一點非常重要,它涉及到軍心的問題。就是將來不論同任何侵略軍作戰,都不能忽視這項工作。”

“自從送走了兩個孩子之後,這些年來,每逢想起這件事,還常常爲她們擔心。烽煙四起,兵荒馬亂,不知兩個小姑娘當時是否安全回國了。”

時光一晃,過去了四十年,昔日兵戎相見的兩個國家,理應冰釋前嫌。這段將軍救孤的往事,在那個年代被人們再次從塵封的記憶中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