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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後互聯網創業者許單單的創業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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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後互聯網創業者許單單的創業奮鬥史


許單單簡介:

許單單,男,1982年出生於安徽農村,一個典型的80後創業者,本科畢業於北京化工大學,研究生畢業於北京大學,3W coffee 咖啡館創始人,拉勾網創始人兼董事長。

前面分享過80後互聯網創業者——拉勾網創始人許單單的創業訪談,這位1982年出生於安徽農村的北大畢業生講述自己的一些創業體會和經驗。下面我們再來看看許單單的創業奮鬥故事。

許單單的創業奮鬥史有點傳奇色彩。

許單單研究生畢業5年,跳槽3次,從一名年薪10萬元的互聯網公司職員,變成年薪幾百萬元的互聯網分析師。2011年,他離開了工作2年的頂級中國基金公司加盟美國對衝基金,在這年的最後一天,登上前往美國的飛機,作爲美國對衝基金的唯一一位中國僱員,帶去對整個中國的投資機會的分析。

2011年8月,許單單創立了3W咖啡館,邀請了一大批企業界、投資界的重要人士作爲股東加盟,包括沈南鵬、徐小平、薛蠻子、王嘯、倪正東、許怡然等等,雪球越滾越大,最後光股東就有100多位。

2013年7月20日,許單單創立了拉勾網。

許單單總結自己的成功經驗—從很內向、很自卑到強迫自己不內向;通過無意間創業強迫自己掌握管理能力;通過飛機上認識的人強迫自己投入更多社交,再不斷地碰到和網羅有用的人。他說他能夠擁有今天的另一個原因是:“沒有人比我更曲折。”

“我5歲上小學,小學是5年制的,小學一直都是班裏的第一名。初中比較貪玩,整個初中都不好好學習,我覺得班裏有好多人都比我厲害,我永遠都考不到第一名。初三剛開學,就是13歲時,父親生病去世了,沒有人管了,就開始玩,打檯球。高中就沒有考上。家裏比較窮,沒有經濟來源,但又矮又小,13歲實在太小了,沒法出去打工。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了。媽媽說,那就復讀一年,長點個子再出去打工吧。14歲復讀時,跟一個女孩談戀愛,不學習,天天玩。離中考還有一個月時,和女孩因爲雞毛蒜皮的事吵架分手了,然後我纔開始學習,學了一個月。

我們縣城有3個高中,我報的是第三好的高中,也沒報希望能考上,沒想到竟然考上了。第一個學期考試我考了第一名,當時覺得天大的運氣啊!因爲我考入高中的時候是20名。到期末,很擔心自己考不了第一名,結果連續兩個第一名,然後覺得好像不是偶然,又突然有了壓力,下一次考不了第一名豈不是很丟人?便開始努力學習。有一次我沒複習好,又怕考不了第一名,便跟老師編理由,說有事不能去考試了,逃避考試。班主任不同意,結果又考了第一名。

在老家那邊,上高中的人極少,一個村子裏的人只有兩個人上高中,考大學時又有一個不成文的風俗—復讀才能考上大學,復讀生和新生的數量是1:1。老家很閉塞,我只知道中國的三個大學,北大、清華和安徽的中科大,但是這三個肯定考不上。但我一定要拿一個通知書回家,爸媽會有面子,我覺得自己的化學比較好,就報北京化工大學(微博),特別可憐地就上了大學。當時覺得自己肯定考不上,我都去復讀班去報名了,考到一定分數可以免學費。後來才知道,我的分數是可以上北大的。

我拿着通知書回家,家裏就開始鬧矛盾,高二時候,家裏來了後爸和我一直在吵架。我下面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農村那邊說兒子是巨大的負擔,農村父母一輩子的錢給兒子結個婚就沒有了,後爸說三個兒子怎麼養得起啊,就讓我媽和他一起遠走高飛,我媽說不能走,孩子還小,而且單單還在讀書。

我高二時媽媽和後爸離家出走了,我就跑到陝西山區的姥姥家去找我媽,他們聽說我要到陝西,後爸帶着我媽又走了,我只好又跑回安徽,我媽不忍心了,回到了安徽的家。高一時,我媽覺得養不起那麼多孩子,曾經要把小弟弟送給別人家養,我也同意,我們家上不起學,送到有錢人家還能上學。但家族的人不同意,罵我媽把家族的人往外賣,我覺得有點像電影,我會突然間崩潰:‘不要吵了,都閉嘴!’後來就把弟弟送給別人了,過了3個月又接回來了,實在是不捨得,艱難就艱難吧。

我媽就跟後爸許諾,等我讀完高中,能給弟弟妹妹做飯了,就跟他走。他們默認我是考不上大學的。我拿通知書回家,我的姨媽和姨夫都來我家慶祝,可後爸特別生氣,拿一個白碗倒了一大碗白酒一口氣喝了,把碗摔了就走了。我當時特別傷心,我在全校1500個人裏考了第5名,我覺得挺不錯的。別人考上了大專還在電視上點歌什麼的,我考的還是個211呢。我特別傷心,不吃飯就哭,整個暑假都不在家待。後爸和媽媽吵架:‘看吧,他考上大學了要走了,沒有人給小孩做飯了,你又要留在這,走不了了。’打破了他的計劃,他就離家出走了,我媽沒辦法,也就帶着妹妹跟他一起走了。一直到我開學都沒有回來。我特別傷心。

我初三時,父親去世前,就給我留了幾千塊錢讓我上大學用。他去世前種了很多桃樹,桃樹3年一結果,我把桃子賣了,賣了一些錢,養了一些牛,牛是3年生小牛,高三時生了小牛,小牛長大了,賣了一些錢,湊齊了我的學費。我走之前,媽媽都沒有回來。姨媽給了我一個她女兒用的舊箱子,我又去集市上買了一雙39元的鞋子。那是2000年,小弟弟才11歲,大弟弟15歲,我走了他們倆怎麼辦啊。我拜託鄰居的大爺,給兩個弟弟隔兩天和一次發麪,讓他們蒸饅頭吃。兩個弟弟不太懂事,目送着我走,我安排他們不要打架,他們一句話都不會說,不會說哥小心點,就呆呆站在那兒。我當時覺得特別悲壯,一個從來沒有出過縣城的人,要孤身一人去北京了,都沒有家人送。走到拐角處我就哭到不行,怎麼可以這樣子,那時候我特別恨我媽。

我在北京待了一個月纔給家裏打電話,媽媽對我特別內疚,整個大學四年我都不高興,我想我這輩子都再也不會回去了。第一年春節我回家了,但我只出房間上廁所和吃飯,剩下的時間就在屋裏瘋狂地背英語,後爸還是跟我鬧矛盾,就回了他的老家,我媽也跟他走了。我也很傷心,買了一箱方便麪,每天限制弟弟只能吃一包方便麪,我還生氣着呢,我才懶得包餃子呢,那時覺得命運怎麼這樣啊。暑假我就不回去了,大年二十九坐火車,大年三十下午到家,吃個年夜飯,第二天睡個懶覺,中午吃頓中午飯我就走了,幾年來都是這樣。我媽要送我,我也不理她,下特別大的雪,她要給我打傘,我故意避開也不讓她給我打傘。我不回頭地往前走,過了拐角就開始哭。”

許單單懷着對家庭的積怨在化工大學讀書的日子裏,還有一件事讓他耿耿於懷—那個學校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