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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志電影《海上鋼琴師》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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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語:在人生旅途中,我們經歷着、品嚐着自己人生道路上的酸甜苦辣,在自己失意傷心時,在自己幸福開心時,總有那麼一部電影陪着你走過那些令你難忘的時光。以下是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收集的勵志電影《海上鋼琴師》觀後感。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勵志電影《海上鋼琴師》觀後感

銀幕上,1900扯下剛剛錄製好的唱片,對老闆說:“我和我的音樂不容分隔”,然後揚長而去。這一刻,我也對自己說:你應該寫點什麼——爲1900,和他的音樂。

如果說電影是白色幕布上演繹的一場夢,那麼意大利導演吉賽佩?託納託雷無疑是一位當之無愧的、一流的造夢大師,以他的“回家三部曲”爲例:1989年的《天堂電影院》是一個關於“電影”的夢,2000年《西西里的美麗傳說》是一個關於“美麗”的夢,而1998年的《海上鋼琴師》則是一個關於“音樂”的夢。

1900

1900年,一艘從歐洲開往美國的豪華巨輪“維多利亞號”結束了航程。黑人火爐工丹尼本想在舞廳的垃圾中尋得一點值錢的東西,沒想到卻在鋼琴上找到一個被遺棄的嬰兒。沒有隻言片語的說明,沒有姓名,沒有出生日期……善良的丹尼和工友們收留了嬰兒,並且給他取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1900。這甚至算不上真正的名字,只是來自於那個年份的記號而已。

從此,1900就在“維多利亞號”巨大的、熾熱的、永遠搖擺的火爐艙裏一點一點成長起來。託納託雷喜歡孩子的戲,這從《天堂電影院》和《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中就可以看出:前者中兒童時期的多多精靈古怪、惹人喜愛,後者更是全部以兒童倫那託的視角呈現成人世界的艱難時世、冷暖人生。但是在《海上鋼琴師》裏,他沒有過多地渲染小1900的可愛和他成長的艱辛,只用了寥寥幾個鏡頭交代父子間的深情,然後就以丹尼的死於非命中止了童年時代的描述。這樣安排的原因是顯而易見的:在《海上鋼琴師》中,“成長主題”並非主要內容,1900的音樂傳奇才是表現的重點,所以,託納託雷要把大部分的敘述空間留給1900的音樂。( 快讀網)

當1900再度出現在觀衆的視野裏,是在麥士的回憶中:大海上的“維多利亞號”正在驚濤駭浪中劇烈搖擺,麥士被眩暈折磨得痛苦不堪。這時,已經27歲的1900出現了,他在搖擺不定的船艙裏行走自如,顯示着從小在海上練就的平衡能力;他溫和友好、氣定神閒,向眩暈中的麥士伸出援手,一段真摯的友誼就此開始。

因爲沒有浸染人世的塵埃,1900的眼睛分外的澄淨明亮,表情分外的稚氣真誠,美國著名演員蒂姆·羅斯在塑造1900的角色時很好地把握了這一點。當這樣的他在鋼琴前回過頭來,衝觀衆展顏微笑,那畫面簡直純潔之極、美好之極。

音樂

比其身世更具傳奇色彩的,是1900天生的`音樂才華,我們還記得他最初被丹尼發現就是在鋼琴上,這彷彿是冥冥中神祉的安排。而他全部音樂的靈感源泉就是“維多利亞號”這座海上浮城裏的芸芸衆生。對於他們,他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他的專注而真誠的聆聽是對受苦的人們最大的安慰;而對於他自己,也在聆聽中放飛幻想的翅膀,並在飛翔的幻想中獲取音樂的靈感,創作出獨一無二的旋律。他把別人的人生融進自己的音樂,並用這音樂豐富着自己的人生。

音樂從1900的手指間流淌出來,人們迷醉其中。然而,他手在鍵上、心在哪裏?他一生生活在海上浮城,只能通過舷窗看到陸地的一點一滴,然而他的神思早已經飛出舷窗、離開巨輪、神遊大地。比起我們這些岸上的人,他走得更遠、飛得更高。心靈的疆域是無限的。這是一種幸運亦或一種不幸?

當麥士追問他爲何不上岸時,他囁嚅良久,說:“陸上的人太喜歡尋根究底,虛度了很多光陰”。的確,平凡的人們總是喜歡追究來龍去脈,生命便在一天一天無謂的追究中虛度。1900的思維頗有些東方的佛學和西方的存在主義的味道。佛說:過去心不可得,將來亦不可得;薩特說:存在先於本質;李宗盛和林憶蓮唱道:“別問他過去,也別問將來”……我只有現在,我只要現在。

“順風鋼琴”的段落是這部影片中最令人驚豔的華彩樂章。畫面上的一切都在運動中:搖擺的房間、錯位的傢俱、滑動的鋼琴、流動的旋律、傾斜的畫面……這一切天衣無縫地結合在一起,演奏出一支夢幻般的視聽交響樂。

另一個令人驚歎的場景是1900與爵士鋼琴之父謝利的對決。我願意把這個場面跟我們的武俠小說聯繫起來。1900就象一位身懷絕技的大俠,他澹泊明志、隱居世外,只想過自己簡單的生活,享受單純的快樂。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不服氣的對手卻找門上來挑戰,於是對決便在當事者的無奈和旁觀者的期待中上演。

謝利不愧是爵士鋼琴的大師,他的演奏精確、有力、出色,甚至把1900也感動到流淚。1900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他的敬意。然而人都是有弱點的,謝利的致命弱點就在於求勝心切和目中無人,尤其是後者,把1900徹底激怒。1900毫不客氣地盡情揮灑音樂才華,全身心投入的演奏鎮驚了現場所有的聽衆,當然,也震驚了傲慢的謝利。當1900大汗淋漓地結束演奏,用灼熱的琴鍵點燃香菸送到瞠目結舌的謝利口中,菸灰無聲地灑落到謝利的鞋上,全場一片寂靜。

雖然1900是否真有其人我們無從查考,但是謝利一角卻是實有其人,這就是爵士樂大師Jelly Roll Morton。雖然並沒有獲得公認,但他還是經常把“我在1902年的一個星期天下午發明了爵士樂”的宣言掛在嘴邊,儼然以爵士樂發明人自居,表現得非常傲慢和張揚,最有名的標誌就是他嘴裏的鑽石牙齒,經常在記者的鏡頭和觀衆的眼睛裏熠熠發光。當然,即使我們不認同他是爵士樂的發明人,也不能否認他在爵士樂早期的歷史上所做出的巨大貢獻和佔據的舉足輕重的地位。在電影中,託納託雷還原了他的傲慢和高超演奏。

整個對決的場面被託納託雷用最簡單的鋪墊法、短鏡頭的快速組接以及被藝術電影者所鄙棄的“粗俗的”技巧攝影渲染到極致,組成一場“視覺的狂歡”,直把我們看得目不暇接、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愛情

電影裏是少不了愛情的缺席的,哪怕是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傳奇人物。當1900在船艙裏爲唱片公司的老闆錄製鋼琴唱片時,他的目光與舷窗外一位清麗脫俗的鄉下姑娘不期而遇。他被愛情擊中了。興師動衆的錄音變成了愛情的婉轉傾訴,他的目光追隨着她的身影,他的手指流淌着他的心聲,他的旋律隨着自己的情緒變換不定……女孩從視野中消失的一瞬,音樂聲也戛然而止。奇妙的愛情體驗使他決定要走上陸地,體驗踏實的人生。

然而,託納託雷似乎跟愛情有仇,在《天堂電影院》裏,他就讓阿爾弗雷德破壞了多多和艾琳娜的愛情,使一對情人因爲誤會永遠分開;《海上鋼琴師》裏,他依然沒有成全1900的愛情,故事向着我們意料之外的情節發展:當1900告別同伴、站在舷梯上,他深深地看了幾眼高樓林立的紐約城,然後把帽子瀟灑地扔到水裏,轉身返回維多利亞號——這裏纔是他的世界,他的人生。託納託雷在《天堂電影院》裏曾經用組接的接吻鏡頭爲阿爾弗雷德、也是爲自己做過辯護:我們不是不懂愛情,然而生命不僅僅是愛情。我願意從另一個角度來爲託納託雷辯護:離開是爲了記住,結束是爲了永恆。他是在用近乎殘忍的方式讓他的主人公的愛情永遠保鮮。( 快讀網)

這個情節還讓我想起呂克?貝鬆的《碧海情深》,雅克最終掙脫愛人的手臂、投入大海深藍色的懷抱。正是這樣的出乎意料的情節使得託納託雷和呂克?貝鬆們與庸俗的好萊塢情節劇劃清了界限。

1900終於沒有走下舷梯,他彈着虛幻的鋼琴在爆炸聲中灰飛煙滅,不留一絲痕跡地離去,正如他當初在鋼琴上沒有任何預兆地降臨。除了那些乘坐過這班輪船、聆聽過他的演奏的人,沒有誰能證明他的曾經存在;除了丹尼,沒有人會在多年之後(甚至他死後)依然銘記着他。然而,天空中沒有翅膀的影子,可是鳥兒已經飛過。1900用自己的方式活過,也許生命的意義正在於曾經的過程吧。

造夢

託納託雷孜孜不倦地給我們營造着美麗動人的浪漫夢幻。《天堂電影院》是中年多多的回憶與現實的交叉;《西西里的美麗傳說》也是以成年倫那託的旁白作爲貫穿的線索(雖然成年的倫那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海上鋼琴師》則是以1900的朋友麥士的回憶和現實交錯進行。這樣的敘述角度彷彿是把過去拉到現在,使二者面臨對比。對比中,悵惘的懷舊和傷感絲絲屢屢地流瀉出來,瀰漫了整個畫面。生命已然逝去,我們惟有在回憶中尋找活過的證據,重溫美好的一切:夢想、愛情、友誼……

託納託雷迷戀大場面,《海上鋼琴師》序幕中船上的羣衆場面是他的長項,他能把全景的展示和個體的突出、敘事的流暢和抒情的渲染結合得天衣無縫相得益彰。他知道怎樣在緊張的參與感中稍稍放鬆,比如用空鏡頭營造優美的節奏感,用個詞語來形容的話,我想用“張弛有度”。

在託納託雷的影象世界裏,我們耽於思考,我們不想猶豫,我們只想一心一意地追隨着他的影象和聲音。他的手法如此圓熟親切,幾乎使我們忘記了與故事之間還隔着銀幕。

如果電影是場夢,我願長睡不願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