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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臺詞獨白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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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白是文學作品中人物語言的表現形式之一,表演的時候需要用語言表達出來。這對錶演者的臺詞功底是一個大考驗。下面是表演臺詞獨白練習,歡迎閱讀。

表演臺詞獨白練習

篇一:表演臺詞獨白練習

《日出》黃省三片段

黃省三:

好,我起來,我起來,你們不用打我!(慢慢立起來)那麼,你們是不讓我活了!(瘋狂似地又哭又笑地抽咽起來)哦,我太冤了。你們好狠的心哪!你們給我一個月不過十三塊來錢,可是你們左扣右扣的,一個月我實在領下的才十塊二毛五。我爲着這可憐的十塊二毛五,我整天寫。整天給你們伏在書桌上寫;我擡不起頭,喘不出一口氣地寫,我從早到晚地寫;我背上出着冷汗,眼睛發着花,還在寫;颳風下雨,我也跑到銀行來寫!(做勢)五年哪!我的潘經理!五年的功夫,你看看,這是我!(兩手捶着胸)幾根骨頭,一個快死的人!我告訴你們,我的左肺已經壞了,哦,醫生說都爛了!(尖銳的聲音,不顧一切地)我跟你說,我是快死的人,我爲着我的可憐的孩子,跪着來求你們。叫我還能夠給你們寫,寫,寫,——再給我一碗飯吃。把我這個不值錢的命再換幾個十塊二毛五。可是你們不答應我!你們不答應我!你們自己要弄錢,你們要裁員,你們一定要裁我!(更沉痛地)可是你們要這十塊二毛五幹什麼呀!我不是白拿你們的錢,我是拿命跟你們換哪!並且我也拿不了你們幾個十塊二毛五,我就會死的。(憤恨地)你們真是沒有良心哪,你們這樣對待我,——是賊,是強盜,是鬼呀!你們的心簡直比禽獸還不如——你說我瘋了,(哭着)你才瘋了!我現在不怕你們啦,我不怕你們啦!我太冤了,我非要殺了——(突然咳嗽不止……躺倒在地)

人物背景:

《日出》是以30年代初期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國大都市生活爲背景的四幕話劇。《日出》的思想是暴露半殖民地大都市黑暗糜爛面,控訴“損不足以奉有餘”的社會。

他身患重病,家庭負擔重,生活窘迫,還面臨着下崗的窘境,孩子們都餓得直叫,他“只好對他們哭”。重重的厄運都加註在這個可憐的小書記身上,走投無路的他只得放下尊嚴去求李石清給他找個事做,卻受盡嘲笑與欺凌;他安分守己、任勞任怨做了書記五年,“整天地寫,從早到晚地寫,颳風下雨地寫,甚至背上出冷汗,眼睛發花,左肺壞死,”他還堅持不懈地寫下去,只爲了那用生命換來的十塊二毛五的血汗錢,而這樣的機會他們都吝嗇給他,只是因爲銀行爲給遊手好閒的面首胡四騰個位置而被裁了;毫無收入的他沒有人際關係可以依靠,又止於道德不敢偷,止於自尊不去乞討,只好走向毀滅這條路,將自己的孩子用鴉片煙毒死,輪到自己了,卻再沒有錢買菸,就準備跳河自盡,但老天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他,衆人當他犯神經病,將他帶到了法庭,更可悲的是還被人登上報紙,淪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按常理,一個人的命運到此也算是“完滿”結束了。

然而作者爲加強整部劇的悲劇效應,又安排了他最後一次出場:“他幽然地進來,如同吹來一陣陰風。他叫人想起鬼,想起從墳墓裏夜半爬出來的殭屍。他的長袍早不見了。上身只是一身藏青破棉襖,領釦敞着,露出棱棱幾根頸骨。底襟看得見裏面污舊的棉絮,袖口很長,拖在下面。底下只穿一件單褲,兩條腿在裏面撐起來細得如一對黍棒。他的頭髮非常散亂,人也更佝僂了,但他不像以前那樣畏怯,他的神色陰慘,沒有表情,不會笑,彷彿也不大會哭,他呆滯地望着李石清,如同中了邪魔一樣。”對比前後兩次對黃省三的細緻描寫,我們看到了一個仍抱有求生希望的可憐人逐步變成一個沒了血肉,只剩形骸的瘋子。作者極盡渲染之能事,將一個幾近崩潰的人刻畫地淋漓盡致,“哀莫大於心死”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證。親手殺死自己至親骨肉的痛苦、生活的窘迫壓得他形同枯槁,如行屍走肉,只餘滿腔怒火,他憤恨地喊出:“你們真是沒有良心哪,你們這樣對待我,——是賊,是強盜,是鬼呀!你們的心簡直連禽獸還不如——。”

作者借用已被逼瘋了的黃省三的瘋言瘋語來控訴像潘月亭這類的有餘者,控訴這“損不足以奉有餘”的社會醜態。讀完黃省三的悲慘命運,我不由得想到了巴金先生筆下的《寒夜》中的汪文宣,同樣害肺病、家庭破碎、生活窘迫的可悲之人。其實在現代社會,像黃省三有着類似命運的可悲之人又豈在少數,不足者仍在生死邊緣掙扎,而有餘者仍在恣意揮霍。

篇二:表演臺詞獨白練習

《蒲田進行曲》安次獨白片段

(安次手裏舉着合同書和一瓶酒,跌跌撞撞上場,因喝的太多,已醉的不能控制自己了)

安次:

小夏……小夏……我回來了!哈哈……圖章……圖章,我的圖……章……(打開抽屜,蓋了章)瞧瞧,蓋上章就全齊了……。這是我的合同書,滾,……滾樓梯的合同書。……哈哈……小夏……小夏,咱們有了這筆錢……就什麼也不愁了……小夏……(以爲她在裏屋)你說說(低語)咱們有了這大筆錢以後,你打算怎麼用?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以爲小夏不理他,發火大叫起來)我說你啞巴了嗎?我爲什麼籤合同?……還不是爲了你和孩子?……你那孩子並不是我的……是那阿吟的……和我安次有什麼關係?你說,你說!(摔東西,發泄地)這麼多年來,我爲什麼挨他們的打罵?連他們拋棄的女人和孩子都要我來承受……爲什麼?……爲什麼!?(突然摔倒在地。酒醒了)已經晚了……公司已經決定啦!(低聲哭泣)今天經理和導演請我喝了酒,說我是爲電影事業獻身的典範……你說,我還能不幹嗎?……(由哭轉爲慘笑)噢噢……(轉狂笑)哈……哈……我是跑龍套的,人家讓你跳你就得跳……讓你滾你就得滾……(在地上翻滾起來)哈哈……讓你往火裏鑽……你就得鑽……讓你滾樓梯你就得滾……哈……(繼續在地上翻滾)給你三千給你五千……哈哈……跑龍套的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哈哈……(笑轉哭。趴在地上低泣。恢復了理智,聲音低沉、冷靜)我也不知是怎麼啦……以前我都無所謂,不管幹什麼,我都樂呵呵地去幹。我從來也沒有想過死,……也不怕死,可今天……小夏……我越是和你在一塊兒生活,我就越覺得離不開你……我越是愛你呀,我這心裏就越難受……我越想和你好好生活下去呀,(轉低泣)就越是和你難捨難分……我今天這是怎麼啦?我真是……(趴在地上隱泣)

故事背景:

銀四郎是日本一位英俊的當紅影星,爲了謀求自身在影藝圈內的發展、以及討到影界大老闆女兒朋子小姐的歡心,銀四郎把已有四個月身孕的女朋友小夏塞給了安次。安次雖然其貌不揚、窩囊透頂,但在劇組跑龍套的他生性善良。出於感激,安次答應了銀四郎的請求並帶小夏到鄉下的老家見過了媽媽。小夏住過來後,安次比以前辛苦得多,經常爲了更多的'片酬而不得不接演一些挨打受罵的角色。

就在安次和小夏的婚禮即將舉行的時候,在劇組混得並不景氣的銀四郎突然失蹤。原來,劇組裏因找不到自願出演滾樓梯的角色而砍掉了銀四郎的戲,加上朋子小姐的絕情,遭受打擊的銀四郎躲了起來。安次找到了銀四郎,爲了幫他找回在劇組的地位,安次冒着生命危險接演了這個角色。任憑小夏如何痛苦地哀求,安次毅然走進了攝影棚,等小夏挺着肚子從婦產醫院趕來時,安次已經在拍攝中摔得昏迷不醒。所幸的是安次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小夏也順利地產下了一個女兒,甦醒過來的安次和小夏沉浸在無比的幸福之中…

篇三:表演臺詞獨白練習

《原野》金子片段

金子:

你們不用叫!(立刻冷冷地)用不着你們母子喊,我來了。

(兩面望望,恨惡地)哼,(冷笑)你們逼我吧,逼我吧!(忽然高聲)我做了!我做了,我偷了人!養了漢!我不願在你們焦家吃這碗厭氣飯,我要找死,你們把我怎麼樣吧?你媽說的,句句對,沒冤枉我,我是偷了人,我從進你們家的門,我就沒想好好過。你爸爸把我押來做兒媳婦,你媽從我一進門就恨上我,罵我、羞我、糟蹋我,沒有把我當人看。我告訴你,大星,你是個沒有用的好人。可是,爲着你這個媽,我死也不跟這樣的好人過,我是偷了人。你待我再好,早晚我也要跟你散。我跟你講吧,我不喜歡你,你是個“窩囊廢”,”受氣包”,

你只配叫你媽媽哄。你還不配要金子這樣的媳婦。你們打我吧,你們打死我吧!我認了。可是要說到你媽呀。天底下沒有比你媽再毒的婦人,再不是人的婆婆,你看她——焦花氏(跑到香案前,掀開紅包袱,拿起扎穿鋼針的木人)大星,你看!這是她做的事。

你看,她要害死我!想出這麼個絕子絕孫的法子來害我。你看,你們看吧!今天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吧!(把木人扔在地上)

金子人物分析:

金子是當時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她“野地裏生,野地裏長”,由於命運的安排竟成了地主家的少奶奶。她性格倔強機靈,大膽潑辣。她深愛着仇虎,但她不幸落入虎口時又能像高超的水手一樣駕着人生之舟在暗礁險灘中穿行。

當仇虎回來復仇時,她不顧名節,蔑視封建倫理,與仇虎相愛。她與乖戾古怪的婆婆周旋,她不愛大星,但又不得不做大星的妻子。她討厭大星,因爲大星對母親的孝順近似於害怕他母親,而且毫無主見,他就像她母親的傀儡。焦母是金子的婆婆,由於生理的缺陷(瞎眼)與傳統的婆婆對媳婦的偏見,她非常暴戾、古怪。她痛恨金子,從中離間金子與大星,她斷定金子就是“狐狸精”,是偷漢子的“妖精”,對金子嚴加防範。她使出封建宗法社會賦予婆婆的權利和威嚴,不僅對金子的言行舉止進行挑剔,而且還派常五盯金子的梢。金子走路重了她不滿,金子走路輕了她說嚇着她,她罵金子“走路象鬼一樣,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裝神弄鬼,編派金子的不是。

她知道金子的心不在大星身上,所以她恨金子,她做了個“小布人”當成金子,在“小布人”身上扎針,妄圖用迷信的辦法把金子“咒死”。這是一個可惡又可憐的瞎老太婆。而金子呢,她知道婆婆恨她,百般爲難她,所以她也知道大星是不可能不要他媽媽的,因爲大星就像他媽媽還沒“斷奶”的孩子,但她也要大星迴答,大星按她的要求說只要她,不要媽媽時,金子就像得到了一種虛幻的滿足。金子也用一種敵對的態度對待她婆婆,也在內心裏偷偷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