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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父親節的感人小故事三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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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父親節的感人小故事三則

有關父親節的感人小故事三則

導語:世界上有的父親時嚴厲威嚴的,讓我們害怕親近,有的父親是溫和慈祥的,但是無論是什麼性格的父親,對我們的愛卻是永恆的,下面是有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的一些關於父親的感人小故事,以供大家參考!

有關父親節的感人小故事三則

【第一篇】

六月的無錫,正是梅雨季節。

凌晨4點,我從牀上輕輕坐起來,聽着窗外滴答的雨聲,四下一片空寂。閉着的眼睛有一些微微的顫抖。我在努力而又小心翼翼地搜尋着剛纔的夢境。

雨還在滴答地下着,牀頭的鬧鐘滴答地走着,我坐在牀上,頭微微垂着。兩隻手擺放在腿上,一動不動。外面的世界甦醒過來了。整棟樓也喧鬧起來,劇組要出發了。我要去工作了,不得不向夢境告別……淚水終於流了下來,矇矓了我的雙眼,在這片晶瑩的矇矓中我穿衣、洗臉、刷牙,看見鏡中的自己。再次擦乾淚水,打開門去拍戲了。

請原諒我的脆弱——我在夢中見到了我的父親。這是我現在能見到父親的惟一途徑了。

去年12月6日,我正在拍《開心就好》,一個閤家歡的賀歲喜劇。早晨接到哥哥的電話,說父親過世了,突發性心臟病,57歲。

堅持拍了最後兩天的戲。堅持說那些歡喜的臺詞。做那些歡喜的笑容。在去機場前的一個小時裏,每拍完一個鏡頭,就跑進洗手間裏避開人,使勁地搓自己的臉,使勁地咬自己的舌頭,…一坐在飛機上戴着墨鏡,開始任眼淚流淌……告別儀式上,代表家屬發言:“現在靜靜地躺在這兒的,就是我那高高大大的父親……”說完這一句我便倒下了。

很小的時候開始給父親做助手,幫他把電子元件插在電路板上,然後看着他工作。在昏暗的燈光下,也不怎麼說話,就這麼一夜一夜忙碌着,等父親把做好的小黑白電視機送給鄰居們的時候,看着別人興奮的樣子,他笑了。悄悄地,自己笑了。我驕傲極了,我開始知道,工作可以換來人們的尊敬。

爸媽都是15歲時分別從內地來新疆的,並不是響應號召,而是出身不好,遭人歧視,索性打起行李四海爲家,後來兩個人在新疆相遇。倍覺親切,便結爲夫婦。互勉互勵,父親成爲了機電工程師,母親成爲了一名兒科大夫……也許是因爲如此。所以到我和哥哥初中畢業的時候,就被父親送出家門,去外地讀書了。

離開家的這14年,每一年都回去過春節,告訴父親這年我做了什麼。每次除夕,父親、哥哥和我都要喝一點酒,做一次長談,討論我們家遇到的問題,也包括他自己的,就像三個好朋友那樣。這信任讓我知道了作爲一個男人對家庭、對朋友所擔負的責任。真的很好,那是我的驕傲,我的父親。

往事太多,難以複述。

最讓父親失望的,大概是我沒有上哈工大而上了中戲。爲此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不太說話,但終究是一個豁達的人,後來也叮囑我:“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好它。”

最讓父親驕傲的,應該是1993年我在烏魯木齊籌辦的一場搖滾樂演唱會,有唐朝、女子眼鏡蛇、王勇……盛況空前,創立了很多個“第一次”。當時也沒錢,也沒有什麼關係。就這麼跑了三個月,就做成了。那一年我22歲,很清楚地記得,父親也來看了。結束時我還在忙着指揮大家工作,父親過來說先回去了。我說:欸,知道了。父親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那是我們第一次像成人一樣握手,終生難忘。

最讓我遺憾的,是我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家。父母親來看我。臨走時父親說:“我們沒什麼事兒就坐車回新疆吧。”一念之差我就答應了。送他們到車站時,車上的人很多。想到兩個老人要坐三天,我後悔了,說下次還是坐飛機的好。回去兩個星期,父親就去世了。我再也沒有機會了。後來回家的時候我買了一張機票。親手放在父親胸前的口袋裏。算是對我過錯的彌補吧。

我是堅持己見親手埋葬的父親。我知道我需要這樣一個儀式來和父親做最後的告別。在碑前站立了很久。淚水已被風吹乾了,突然有種感覺,父親的某種精神進入了我的身體,不是虛幻的描述,而是在那一瞬間。我真的感覺到了。我願意,非常之願意去接受它。28年前我接受了父親給我的軀體,今天,我接受了父親給我的精神。這是一種遺傳、一種輪迴、一種傳統的繼承,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爲一個好父親。

永遠愛你,父親大人。

【第二篇】

經過爸爸的門前時,我不禁停下來傷心地蹲在地上啜泣,末了,摸一塊石頭在爸爸門前寫下“天下最壞的爸爸”才離開。

1982年9月26日,我出生在上海市虹口區一個清貧的家庭。父親開鐘錶維修店,母親在商店當營業員。我五六歲時,母親的單位開聯歡會,我就主動跑上臺“伴舞”[]。母親可能覺得我有這麼強的表現欲也算“藝術天賦”吧,就把我送進上海文化宮舞蹈班。

老實說,我的讀書成績一直都很“低調”。當時每天下午都去練舞,耽誤不少課,可我小學沒畢業就隨上海東方小夥伴藝術團出訪了英國、美國等11個國家。舞蹈,給了我這個讀書成績不好的孩子自信和驕傲。

讀初一那年,父母離婚了!父親搬離了我們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住到馬路對面爺爺家。不諳世事的我總覺得父親會走過馬路再回到家,但他再也沒回來!

疏離,讓我對父親的感情漸漸淡漠。1995年我13歲生日那天,媽媽爲我燉了雞湯,端湯時不慎燙傷了右手。漆黑的夜裏,我跑去街道診所買藥。棚戶區沒有路燈,我無比堅定地朝小巷深處的診所跑,經過爸爸的門前時,委屈一下子涌上來,我不禁停下來傷心地蹲在地上啜泣,末了,摸一塊石頭在爸爸門前寫下“天下最壞的爸爸”才離開。

就在那年年底,媽媽下崗了,只好到一家縫紉店打工。然而打工的收入,無法承擔我上學和學舞的費用,我決定鼓起勇氣向爸爸要撫養費。到了爸爸家才知道,隨着時代的發展,好的鐘表有了專門的維修點,廉價的鐘表又沒人願意修,修錶店早就關門了。

得知我們的情況,父親每個月都會送些補貼,買些吃的給我。後來,我從爺爺那裏知道,父親爲了給我補貼,把煙戒了,牌也不打了。可我總是覺得,和母親的付出相比,父親對我的關愛太微不足道了!

1997年10月,初中剛畢業的我,被上海警備區文工團特招入伍,父親提出送我去部隊報到,我拒絕了。

此時,我常告訴自己:最需要父愛的時候沒得到,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細心的媽媽漸漸覺察出我對父親不尊重,嚴肅地對我說:“連親生父親都不能原諒的人,即使有了出息也不會快樂!”我很有觸動:是呀,我和逝去的童年較勁又有什麼意義呢?

當我試着理解父親、接近父親時,父親再婚了,一年後,又生了一個女孩。對父親的新家和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我更覺得陌生而不願觸碰了。

但是血脈有着解釋不清的力量,它讓我想父親,想見父親,尤其是在演親情戲時,我的腦海常浮現父親的臉,模糊又親切,讓我恣意流淚,根本不需要導演說戲或眼藥水。

2002年秋天回上海時,我再也忍不住了,來到那片出生和長大的棚戶區,去了父親的新家!那天,父親“一家三口”對我的到來十分驚喜,父親沒說什麼,向鄰居借了廚房去弄菜。我打量着父親的家——一間在牆角搭起的小屋,只有五六平方米,牆上有一張梯子,每天睡覺都要爬梯子上“二層”,一家的生計全靠門前的小副食店。

那天,周圍的老街坊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小妹和你小時候長得真像啊!那一刻,我從心裏感悟到血脈的奇妙與感動。我抱着小妹,和父親相視而笑。一切怨恨都沉澱了,父親的家,從此成了我的溫馨驛站。我還把漂亮的小妹送去我幼時學舞的上海文化宮舞蹈班。

時至今日,我都能覺察到父親對我是心存愧疚的,他從不在別人面前提起我這個女兒。今年他過55歲生日,我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更喜歡小妹?”父親靦腆地笑而不語,倒是活潑的小妹接過話茬:“爸爸喜歡姐姐,每個晚上都守在電視機前搜索姐姐演的電視劇!”

我心裏知道,父親是愛我的……

【第三篇】

我毫無方向感,因此經常成爲全家人取笑的對象。有次我們討論人死後會怎樣,兒子開玩笑說:“媽媽,希望天堂裏也有導遊,否則你永遠找不到通往天堂的路。”

我笑着告訴他我一點都不擔心:“只要向着有樹籬的山坡走,我就能找到天堂。”他的眉毛驚訝地豎了起來,我於是給他講述了我父親的故事。

祖父早逝,父親由祖母一手帶大。在那個年代,還沒有政府救濟這回事,一家五口歷盡艱難才活了下來。貧苦的出身養成了父親極度節儉的習慣。

童年時,當我和兩個哥哥得知別的孩子都有零花錢時,我們犯了個錯誤——向父親要錢。父親的臉板了起來:“你們長大了,會花錢了,那麼肯定也會掙錢了。”從此,需要錢的時候,我們只得幫鄰居打零工,或是沿街叫賣自家種的蔬菜。

直到我們長大成人,外出求學、工作,他的態度也絲毫沒有改變。有一段時間,我們兄妹三人都沒有車,只能乘長途車回家。車站離家足足有兩英里,父親從來沒有接過我們,哪怕天氣極其惡劣。如果有誰抱怨(兩個哥哥經常抱怨),他就擺出老子的派頭吼道:“長了腿就是用來走路的!”

當我離家去上大學後,毫無例外地,每次回家都要走那段長路。我並不在意走路,但是孤身行走在公路和鄉村小路上,我總是提心吊膽。尤其是父親似乎並不關心我的安全,令我有一種不受重視的感覺。

在一個春天的傍晚,這種感覺消失了。

那是極困難的一週。考試再加上無休無止的實驗,令我精疲力竭。我渴望回家,想念家裏鬆軟的牀。同學們陸續到站被家人接走,我只能羨慕地望着窗外。終於,汽車顛簸着停下,我下了車,拖着行李箱開始了長途跋涉。

一排樹籬沿着小路,蜿蜒地爬上山坡,山坡上就是我親愛的家。每當我走下大路,踏上最後一段行程,這排樹籬總能令我安心。看到它們我就知道離家不遠了。

那天傍晚,樹籬剛剛映入我的眼簾,忽然落下一陣細雨。我停下腳步,把手裏的書放回行李箱裏。當我站起身時,看到一個黑影掠過山坡,向我家走去。仔細辨認,原來那是父親的頭頂。我明白了——每次當我回家時,他總站在樹籬後面,注視着我,直到確定我平安歸來。淚水洶涌而出,哽咽了我的喉嚨。畢竟,父親並非不關心我啊。

自此以後,每當我回家的時候,那個身影便成了我的燈塔。一看到那遮掩在綠樹後偷偷走動的身影,我的心就放鬆下來。走進家門,我會看到父親若無其事地端坐在椅子上。“怎麼,是你!”他說着,拉長的臉上做出驚訝的表情。

“你看,”我告訴兒子,“我纔不擔心死後找不到去天堂的路。”路上可能有黑暗的隧道,但隧道盡頭是光明,正如那些經歷過假死的人所說。在隧道盡頭,相信我會看到一排樹籬蜿蜒地爬上山坡。父親等在山頂上。“怎麼,是你!”他會說。

而我仍會像往常一樣回答,“是的,爸爸,是我。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