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勵志故事 > 禪理故事 > 神十里的80後故事,托起我們的航天夢

神十里的80後故事,托起我們的航天夢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9.84K 次

神舟十號從太空歸來,再次將中國航天的高度寫在蒼穹之上。航天人一雙雙有力的手託舉着神舟十號和三名航天員飛向太空,和天宮一號完美對接,也託舉着中國航天夢向深邃宇宙更進一步。

神十里的80後故事,托起我們的航天夢

中國載人航天工程總設計師周建平如此評價載人航天事業的萬人團隊:這是一支年輕、朝氣蓬勃、充滿創新力的隊伍,總設計師都在40歲到50歲之間,主任設計師30到40歲爲多,技術骨幹大多在30來歲。實現航天夢,這是核心競爭力。

在神十太空任務中,首次出現了80後的航天員——女航天員王亞平。而這樣一批80後航天人站在了舞臺中央,成爲托起神十的中堅力量,本文轉載新華社的一篇通訊,一起來看看神十里的80後故事

責任,牢牢扛在肩上

“在航天城裏待久了,偶爾出去一次總覺得與外面的世界有些脫節,只有回到了航天城,坐在指控大廳的崗位上,才能真正找回內心的平靜”

長征二號2F火箭副主任設計師鄭立偉,今年33歲,從哈爾濱工業大學拿到博士學位後就來到中國航天科技集團一院也就是著名的火箭研究院工作,從此和載人航天事業結緣。

神十任務中,鄭立偉是逃逸救生小組的負責人,小組的主要工作是實時監測火箭點火發射到飛船入軌整個飛行過程的重點參數。同時,在發現可能危及航天員生命安全的重大故障時,及時發出逃逸指令,使航天員順利脫離危險區。

“這是一項對安全性要求非常高的工作。”鄭立偉說。爲了測試各種變化因素對安全性的影響,鄭立偉和他的團隊不僅要做複雜的計算機仿真計算,還要依靠人工做大量的實物仿真測試。

“火箭安全上升時,我們不能錯發指令;而在真的出現隱患時,我們更不能不發出指令。”鄭立偉說,“對火箭逃逸系統的安全性追求是無止境的。”

有人說,飛行器太空對接就像是百米外穿針引線,穿針需要一雙明亮的眼睛。神舟十號和天宮一號交會對接中,神十的“眼睛”更亮、更銳利,視野更廣了。其中很大功勞要歸於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司的激光雷達團隊。

32歲的李麗負責激光雷達誤差模型的建立。沒有先例可循,她多個途徑查找資料進行理論學習,並將激光雷達近10年的所有測試數據進行分類統計並分析。數個硬盤的數據處理任務不僅工作量巨大,更爲關鍵的是不能放過每個可疑數據,於是,加班成了工作常態。

“在航天城裏待久了,偶爾出去一次總覺得與外面的世界有些脫節,只有回到了航天城,坐在指控大廳的崗位上,才能真正找回內心的平靜。”這是張鍇偶爾說出的一段話,1982年出生的他,是神十任務中國首次太空授課活動的總調度。

參與太空授課活動的單位多達幾十家,北京航天飛行控制中心是此次太空授課活動測控通信系統的組織者和神經中樞。張鍇被任命爲總調度後,從通讀太空授課的方案預案開始,抽絲剝繭,深入其裏,把太空授課的每一處細節、每一個可能出現的故障預案都深深刻入腦海。然後就是沒日沒夜地練習熟悉調度口令,組織任務仿真聯試。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張鍇的孩子今年4月剛剛出生,由於一直忙於神舟十號任務,抱孩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神舟十號飛船發射升空、精確入軌,北京航天飛行控制中心年輕的軌道崗位主任設計師張宇用事實和結果證明了中國精度——飛船實際入軌參數跟他計算的入軌參數絲毫不差。

2005年碩士畢業來到北京航天飛行控制中心後,張宇就一直默默耕耘在軌道保障崗位上,從當初的助理工程師到現在的軌道組組長兼天宮一號軌道室主任設計師,張宇的工作能力就像神舟飛船一樣不斷躍升。

“我們是中國精度的確定者,但我們更要做中國精度的刷新者。”張宇這樣與團隊共勉:“軌道確定是人類一切太空活動的基礎,我們的軌道確定精度越高,我們才能在太空走得更遠。”

辛苦,常當成笑話講

“記得有一次,所裏領導來暗室慰問我們,就看到我們一撥人黑壓壓地站在那裏。然後所長就突然大聲問‘小賀呢,小賀怎麼沒來?’其實我就站在裏面,但臉啊,手啊,頭髮啊都黑乎乎一片,完全認不出模樣”

33歲的鄧全是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司神十激光雷達項目組的分機負責人。有一次,爲了排查問題,在60攝氏度的高溫箱裏,他貓着腰,臉蒸得通紅,渾身溼透,當時是冬天,外面低溫,整個“冰火兩重天”,但他一聲未吭。在雲南麗江作試驗,他頂着高原強烈的紫外線在野外一待就是半天,身上皮都曬脫了,第二天依然頂着酷暑進行試驗。爲了保障總體外場試驗的順利進行,大年初二就離開剛滿月的孩子踏上了北上北京的火車。

微波雷達在兩個航天器的交會對接中的作用不可替代。在中國航天科工集團公司二院的交會對接微波雷達團隊中,30歲的賀中琴是第一位女設計師。早在2007年,她還在讀研究生時,就加入了這個微波雷達項目組,當時她剛滿24歲。雖說是“物以稀爲貴”,但賀中琴在項目組裏並未受到“優待”。至今讓她難忘的是,2009年做試驗的那段日子。

這個試驗對環境的要求比較特殊,爲了隔絕外界干擾必須在鋪滿吸波材料的暗室裏進行,這讓賀中琴和同事們沒少受罪。

“暗室只有一個門可以進出,極其不方便。”賀中琴說,“每天進去的時候,都得把之前鋪好的吸波材料挪開,最後進去的人再把挪開的吸波材料一塊塊重新碼好。然後,接下來整整一天除了吃中飯外,我們都不敢再出去,不敢喝水,不敢上廁所,因爲只要有人出去走一趟,就得再重新鋪一遍,如果鋪不整齊露出來還會影響到測試效果。”

由於吸波材料裏填充了碳粉,所以暗室的空氣裏永遠漂浮着黑色的粉塵。整整大半年,賀中琴和同事們每天都像下礦井挖了煤一樣,整個人都黑乎乎、髒兮兮的,就連手指甲和腳趾甲也都是黑的,用鞋刷子使勁刷都刷不掉。

“記得有一次,所裏領導來暗室慰問我們,就看到我們一撥人黑壓壓的站在那裏。然後所長就突然大聲問‘小賀呢,小賀怎麼沒來?’其實我就站在裏面,但臉啊,手啊,頭髮啊都黑乎乎一片,完全認不出模樣。”賀中琴笑着說,這件事後來也常常被大家當笑話講。

同在微波雷達團隊的徐秋鋒,1982年出生,在他記憶裏,從2007年進入項目組開始,就基本沒有什麼假期了,加班和出差成爲日常生活裏最常遇到的兩件事情。

第一個女朋友和他提分手,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因爲他太忙沒時間陪。每次說到這件事,徐秋鋒低着頭,憨笑不語。

除了加班,出差也是家常便飯。徐秋鋒說起一次到湖北出差,“我們去的時候天氣還比較熱,大家都只穿着短袖襯衫,因爲想着半個月就回來了,所以也沒多帶衣服,更沒想要帶厚衣服。後來一下待到12月多,湖北那裏還下了雪,我們四個只好一直裹着在試驗場領到的軍大衣撐到回北京。”

徐秋鋒的同事、27歲的賈學振說得更幽默:連着三四個月在外奔波。這一圈下來還沒來得及細想感受,就到農曆新年了!

無悔,舍小家爲國家

不是不想家,不是不愛家,而是面對高於一切的航天事業,他們選擇了隱忍

身着樸藍大褂,理着平頭,身體顯瘦卻神采飛揚的費江濤是典型的85後,他被同事稱爲“離天最近的飛控人”:雖然工作時間不到4年,卻早已是幾次大型航天任務遙控發令崗位的主力。

談到自己的崗位,費江濤自豪地說:“神舟十號飛船在太空中的每一個姿態調整,每一次大小控制,甚至是每一個攝像頭的開關都是通過我這個崗位發送的控制指令實現的,我們確實是離航天員最近的飛控人。”

費江濤深知自己承擔的責任與風險。每一條發往太空的指令,只需幾秒鐘就能到達,一旦出現錯誤根本沒有機會更改,特別是一些事關飛船生命安全的關鍵指令,必須瞄準目標,百發百中。“壓力山大!”費江濤這樣描述自己坐在崗位上時的感受。

從2009年到北京航天飛行控制中心工作後,費江濤的大部分業餘時間都是在加班中度過,然而也正是這些八小時之外的加班讓他更快地進步和成長,也才讓他在工作不到兩年時就坐上了遙控發令這個關鍵崗位的主崗位子。

30歲的謝亞峯,是神舟十號飛船激光雷達單機產品生產負責人。作爲家中獨子,又遠在千里之外工作,平常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家。在神十研製最緊張的時候,父親病重,他只能趁着假期驅車往返兩千公里,和父親在一起待一天。在一次出差途中,他接到父親病危的消息,把工作交接後趕回家,但父親最終還是離他而去。

不是不想家,不是不愛家,而是面對高於一切的航天事業,謝亞峯選擇的是隱忍。他說,如果將來有一天,能看到自己參與研製的設備在星空中成爲耀眼的一顆星,那將是告慰父親最好的禮物。

“神十發射成功了,你們肯定會發不少錢吧?”神十成功後,參與微波雷達研製的1984年出生的鄧曉東,經常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我說沒有,他們都不相信,於是我就解釋。解釋一遍,他們不信,我就不再解釋了。反正我心裏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它會伴隨和影響到今後的人生。”


延伸閱讀:

開講啦楊利偉完整版演講稿:與責任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