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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工廠之毛坦廠中學,學習的苦都吃不下,你憑什麼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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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工廠之毛坦廠中學,學習的苦都吃不下,你憑什麼談夢想?

高考工廠之毛坦廠中學,學習的苦都吃不下,你憑什麼談夢想?

寄語:衆所周知,這所建在安徽六安小鄉鎮上的毛坦廠中學被稱爲高考工廠,其中三分之二高三生是高考復讀生,加上應屆生,每年都會有上萬名學生參加高考。在2018年,毛中的一本上線率爲66%,本科上線率95.7%。今天分享幾個小故事,希望對正在高考或者身邊有高考的讀者有所收穫。

1、青春,除了拼搏別無選擇

毛中總是存在很多爭議,有的人說這裏是應試教育的悲哀,但白巖鬆老師表示“我絕不會去嘲諷毛坦廠中學,它實現了多少寒門的夢想!” 每逢高考時期,上萬名家長守着客車,送孩子出發去參加高考。

在這裏,寄託着每一個家庭的夢想。在這裏,所有高考生的目的只有一個,考好。

在這裏,雖然教育方式和其他學校不一樣,對學生更偏向於"機械化運作"的學習方式,將備考轉變成了死記硬背和不斷重複的機械程序,但卻承載着無數家庭的希望。

在學校周邊常年居住着8000多戶陪讀家庭,人數是當地居民的兩倍,形成了一座獨特的“高考鎮”。

家長大多信奉着“考上大學就能出人頭地;家裏有個大學生能夠光宗耀祖”的信念,陪伴在孩子的身邊。

復讀班班主任陳曉東老師表示:“我們這裏絕大多數的學生學習態度不是很好,不同於衡水中學,我們學校其實是個修理廠。”

在高考的復讀班級,每個班都有100多人,在這裏學習的每一天空氣都很悶。而在備戰高考的一年,共有10次月考。月考完全模擬高考,是對高考成績的預測。

學生每天6點就開始早讀,一直到晚上10點50下晚自習。在這裏的生活方式很簡單,那就是學習。

其實在毛中,不存在好學生與壞學生之說,只有進步與退步之說。即使你是班裏的第一名,當你在年級排名退步了,也得接受懲罰;如果你是班裏倒數第一名,但是你年級名次上升了,老師也會鼓勵和支持你。

在這裏,青春,除了拼搏別無選擇。

高考工廠之毛坦廠中學,學習的苦都吃不下,你憑什麼談夢想?

2、學習的苦都吃不下,何來資格談夢想

有多少同學從心裏想要努力,但動力總是不足。

抱着日復一日不付出實際行動就想坐享其成的幻想,但明日又何其多呢?

毛中就是一個讓你腳踏實地的學習地方,簡而言之:只要你想學,只要你肯來。

高考失利是這裏復讀生的真實寫照,他們有的人是三本沒有考上,有的人可能考了一本但沒有去上心儀學校,這裏的學費是按照高考成績收取的,從幾千元到幾萬元不等。

對於他們父母來說,需要用打工積攢下來的錢去支付高昂的學費,對於學生來說,自然復讀這一年壓力非常大。

相信每個高考生都正在或即將經歷高三時期的緊張侷促感,再重複一年,對於大家來說,談何容易呢?即使復讀,依舊不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

來這裏復讀的學生表示 “既然選擇復讀,就是爲了用好成績改變命運,考上理想的大學,學習的苦都吃不下,何來資格談夢想?”

我們地處不同的省市鄉鎮,每一個學校都有屬於自己的教育方式。

在等到畢業的時候,你們終會明白很多人都辜負了當年老師、家長對自己的期許。

在毛中工作的陳曉東老師每日操勞過度,一天就睡5小時。

其實老師嚴格不是壞事情,但外部的鞭策永遠只能成爲一時的動力,內在的堅持纔是最重要的。

不要總是過段時間再來後悔,後悔當初的不努力,後悔當初對父母的不理解。

爲什麼沒早點長大…畢竟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後悔藥。

馬東曾經在奇葩說中說過:“你可以不服,也可以委屈,但你被淘汰了。” 我覺得這句話用來形容高考成績放榜但落榜的心情是很貼切的。

有多少同學告訴自己如果高中時期多努力一點,如果多做一些題,老師教的內容都好好消化,結果會不會更好?高考雖然不是成長路上唯一通道,但確是最重要的一條。

分數至上雖然聽着很可悲,但它會通過成績的方式,在未來某個時間點讓你明白有些東西是有着實實在在的意義。

3、除了努力,心態也是影響成績的重要因素

吳世康是毛廠的應屆畢業生。他與父親的關係一直不融洽,他的父親崇尚“成績不行,先捶你一頓再說”的理念,他認爲每一次對吳世康的打罵都會讓他取得成績上的進步。

但在三月份的月考時,吳世康的成績從全校300名落到3000多名,他的父親很不理解滿是憤怒,由於臨近高考的時間父親忍住對他的打罵。

在四月份的月考,他的成績雖然停止下滑,但仍徘徊在谷底。

後來在父子關係在慢慢緩解,他父親開始嘗試平和的與吳世康交談,告訴他“就當高考是一次從少年走向青年的經歷,是對過去二十年的總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終高考成績出來,吳世康考上了全國重點大學。

復讀生何飛在入學時候成績是班級中下等水平,她一直努力的學習,直到在一次月考中考出了她最好的成績,排名進入到班級中等行列。

而在之後的月考中,何飛突然停止了進步,成績開始下滑,從而造成她情緒上的失控。她從起初配合班主任的工作到公然反抗,最終考入了普通的三本大學。

所以,在高中階段遇到的問題一定要想辦法解決。

如果是成績課業上的問題,那就努力的讓自己弄明白不會的知識點。

如果是情緒上的問題,一定要讓自己不良的情緒得到宣泄,找到問題的出發點進行解決,這樣才能將自己的關注點轉移到學習中。

很喜歡姜思達的一句話:“你的孤單與否並不是你的父母唯一在乎的東西,他們在乎你的成長,你的發展,在乎你在人生路上的重重阻礙,甚至比你自己還在乎。”

其實,無論是家長還是老師,都在努力幫助你改善目前處境,所以不要抗拒,嘗試接納和改進,一切纔會變得更好。

4、一輛超載的列車

“現在的毛坦廠中學,就像一輛超載的列車,呼呼呼地往前衝。”省城的一位教育界人士如此形容胃口愈來愈大的毛坦廠中學”“ 學校實際上就是靠高三在創收”,一位教師認爲每年過億的毛收入主要來自於復讀生和各地插班生。而令“毛中”創收的高三,目前已經編班到了67個,其中應屆37個班(文科15 個班,理科22個班)、復讀30個班,僅高三學生總數就已經逼近7300人。由於校舍容量有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復讀班男生就被要求到校外租房居住,每週只休息半天的他們,甚至找不出時間來洗自己的衣服,這使陪讀成了一種常見的現象。每到下晚自習,上千名男學生就從學校東、北兩個不同校名的校門步出,然後四散消失在如同“城中村”般七拐八繞的民居里,那裏同樣住着前來陪讀的數千名家長。爲了能夠騰出更多的房間租給學生和陪讀的家長,小鎮上的居民樓往往蓋成狹長的扁魚形,沿着細長的中間過道,民居樓被分隔成大小不等的房間。有的甚至連基本的通風、採光設施都沒有,空氣渾濁,人坐在裏面,燥熱難擋。在出租屋最爲集中,也是條件稍好的學府路上,記者沒有看到一個消防栓。站在大多是木質結構的民居里,當記者以租房者身份質疑爲什麼沒有滅火器時,憨厚的房主吃吃一笑,連道幾聲“沒有,不太清楚”,就又自顧着安排下午的麻將局,壘她的長城去了。與房主同樣對記者的提問頗感意外的,還有當地派出所的民警。7月21 晚11時左右,待到學生全部下完自習,記者攔下一輛閃着警燈,在漆黑的石子路上徐徐前行的巡邏車,詢問爲什麼偌大的小鎮,看不到消防設備時,穿着白背心的民警從警車裏探出腦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問記者道:“你是幹什麼的,問這個幹什麼?”

高考工廠之毛坦廠中學,學習的苦都吃不下,你憑什麼談夢想? 第2張

5、生源互通的“兩”所學校

七月的驕陽下,毛坦廠中學綜合樓內的4000多學子在安靜地學習,相鄰的足球場因爲久無學生使用,長出了一尺多高的荒草。綜合樓的門頭上已高高掛起高考倒計時牌,在這幢被設計成“口字形”的五層樓裏,共有30個班,每個班都坐着100多人,有的班級高達140人,每個班的課桌都一直抵到講臺。綜合樓的學子來自全省各地,他們希望通過復讀一年來改變自己的人生。而在與毛坦廠中學聯體、中間只有一面花藝鐵牆之隔的金安中學,另外一羣學子也在苦讀,他們是毛坦廠中學的應屆高三學生,其中有一些是復讀的插班生[]。暑期正在築路的毛坦廠小鎮,所有的變道標識,指向的只有一個目的地——“毛坦廠中學”。而當人們順着一個個指示牌,被引到的卻是金安中學。在宏偉氣魄上能夠比肩許多高校的金安中學大門外,一左一右,立着兩個巨型的石獅,它們張着大嘴,昂首睥睨前方。雖然前面只是一條把學校與農村隔離開的石子路,對面只是一些店鋪。7月21日下午,當記者以帶孩子來複讀爲由,想諮詢究竟毛坦廠中學和金安中學是何“親緣關係”時,受訪者各自透露了一二。一位在金安中學就讀的毛坦廠中學高三應屆生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感覺可能就是一個‘幌子’吧,目的是招到更多的生源,收取更多的費用,說是兩個學校,而實際上就是一個學校。”“金安中學是民辦股份制學校”,毛坦廠中學的一位工作人員這樣告訴記者,“毛坦廠中學是金安區所屬中學,每年教育主管部門給我們分配的招生計劃很少,而且很難招到優質的生源。”他們表示,金安中學的出現是因爲發展的需要,實際上兩個學校的老師是一樣的。這位工作人員還透露,毛坦廠中學現在每年的毛收入可達1個億。據多方瞭解,從7月7後報名進入毛坦廠中學復讀的學生,每名學生須繳納19800元的費用。而當記者撓着腦袋,向學校接受復讀生報名工作的老師諮詢,“那回去究竟是說孩子在毛坦廠中學唸書,還是說在什麼金安中學唸書?”時,這位老師微微一笑,諱莫如深地說了一句:“隨便你啊。”

6、坐得屁股疼

在毛坦廠中學,記者見到最多的場面就是小跑,每天早晨5點多,就有許多學生從小鎮的各個角落裏冒了出來,小跑着趕往校園;中午吃完午飯,小跑着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午睡;下午下課後小跑着去吃晚飯,然後小跑着去上晚自習。因爲,下午5:30下最後一節課,而6:00左右,班主任已經在班裏等學生去上晚自習。這樣,學生一早進教室,除了出去解決中飯、晚飯,就一直呆在教室裏,以至於一些剛來的學生頻頻抱怨:“坐得屁股疼”。“‘毛中’很辛苦,得先想想能不能受得了”,是記者一行兩天中,在小鎮上所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而更爲熱心一點的當地人,還會告訴你,在毛坦廠中學還有幾種會被罰站至開除的可能:遲到、作業沒做完、上課睡覺等等。被罰站時間的長度則從一節課、兩節課到一週不等。7月22日上午,記者親眼目睹一名學生被罰站於高三(42)班的門口。不到一會,記者又發現高三(40)班的門口,站着一位學生。間隔一堂課後,記者再去,他還站在那裏,手裏拿着書。在採訪中,記者瞭解到,在百姓們善意的忠告下,還有一句潛臺詞,而這實際上也是毛坦廠中學的一條“潛規則”。那就是,一旦繳納了學費,如果因爲自己無法承受每天連續作戰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而主動要求離校的話,學雜費一律不退。而如果因違反校紀被開除的,學雜費也同樣概不退還,即便學生只上了十幾天的課,繳納了近兩萬元的高額費用。而這正是每位學生所簽署的“入學協議”上暗含的。在毛坦廠鎮上有三樣東西一直熱銷,排名第一的自然是教輔材料,二是盒裝的速溶咖啡,三則要數論斤稱的草稿紙。“我們的學生只會學習,我們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做題,學生一年下來所做的講義、模擬卷差不多有一尺多高。”學校的工作人員說。一位從舒城伏虎寺中學轉來就讀的學生向記者透露,在重壓下,這兩年來他們班上就有因爲身體、心理等方面的問題,而陸續轉向其他學校的同學。他還悄悄地告訴記者,就在去年冬天,學校裏就相繼有幾名學生因不堪重負,而自尋短見。一名剛從合肥二中畢業的女孩告訴記者,“實話說老師真的不如省城。可是既然都來了,就只有好好學了,誰讓自己沒考好呢。”女孩指指自己愈發嚴重的黑眼圈,有些難過。一位來自168

中學的男孩子怕在這裏呆長了會變傻,他說:“我只在這呆一年。這裏的學生都是死背書,老師也主要是抓基礎,沒有尖子生,據我觀察,這邊的學生一講到哪個知識全都知道,可就是不會用。”

7、校外診所生意不愁

從高三開始,原來每週兩節的體育課被停掉了,時間被安排得很緊的高三學生很難得到體育鍛煉。7月22日11:30左右,放學的隊伍中有一批人涌入了學校門外的小診所裏,買藥、看病。在短短的幾分鐘裏,先後進來的孩子有眼睛腫的,有高燒不退的,而所有來看病的孩子都選擇了自己先買點藥,再回去堅持上課。走在日常容納近兩萬人的校園裏,記者連轉了幾圈都沒有瞅見校醫務室的牌子,在向兩位校警、一位教師和一位家屬請教時,得到的答案是:沒有校醫,學生生了病可以去門口的小診所看。校門外一家診所的老闆告訴記者,之所以把原有的醫務室取消掉,實際上是在規避醫療風險,因爲人太多了,管不過來,怕擔責任。他自己從鎮醫院辭職下來,在學校周邊開診所,生活較滋潤。更有知情人向記者透露,其實每年都有不少體質欠佳的孩子,由於長期缺乏休息,加之心理負擔過重,在毛坦廠中學把身體給累跨了,原本的好成績反而給拖下來,最後只有收拾東西回家的份。和學生一樣有着病痛的,還有毛坦廠中學的老師。一位在學校教了10 年數學的中年男教師抱怨道,學校從來不組織老師們做身體檢查。自己在毛坦廠中學教了10 年書,最近幾年學校名氣大了,但老師卻愈發疲勞了。教師們的心理壓力都很大,月月考試,月月千人排名,連任課老師也要上榜,考得不好時,他們一看到校長都得繞着走。“

其實,看看他們老師,你就知道了,在這裏當老師,根本就沒有業餘生活,好多年紀輕輕就顯出老態了。我反正不讓我老公當班主任,我害怕,搞不好……”一位在家屬區附近帶孩子的年輕母親,聯想起“過勞死”時,不忍再談。

8、大校長冷看素質教育

毛坦廠中學的校長朱志明,被學生們稱爲“大校長”。7月22日上午,正在暗訪的記者在校園裏猛然瞥見挽起褲腿的“大校長”朱志明坐在行政樓前的桂花樹下歇息,而那塊他所鍾愛的銘刻着“務實”二字的校石就如同舞臺背景般,立在他身後。在採訪中,記者巧遇了一對從高新區趕來,打算爲現在三十五中讀書的兒子辦理借讀手續的夫婦。在攀談之中,記者瞭解到,對於毛坦廠中學他們也只是口耳相傳聽來的,至於省城和毛坦廠中學的高考達線率和教學水平他們尚還沒有仔細比較。“你們省城本科達線率那麼高,還來這邊幹嘛?”一位毛坦廠中學的校警在得知合肥市的一些省示範達線率全部在80%以上,而毛中去年三本達線率還不到65%時,驚訝地問道。“其實,毛坦廠中學的老師教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說白了就是不停地讓學生做題”,一位來自省城的家長,在陪讀了幾天後,悟出了這一點。“爲什麼同樣的付出,省城的孩子往往會比‘ 毛中’的孩子考得好呢?”記者向朱校長髮道。“我們的生源沒有那麼好,你那是省城,一、六、八中學我去過,一些名校在實施素質教育後,升學率快速下滑。在應試教育的指揮棒下,素質再好又能怎麼樣?你歌唱得好,舞跳得好,但分數不夠,清華、北大會錄取你嗎?在我們學校就是要學會吃苦,我女兒也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啊,她高考考了630多分啊。她不也這麼過來的嗎?”,交談中,朱校長一再表示,如果受不了苦,就不要去他們學校。“可是,那您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嗎?”記者追問。或許因爲被觸碰到了心底最柔軟的一角,“大校長”朱志明停了停,沒有吭聲,沉默了一會,扭過頭來望了望記者,站起身,徑直朝校門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