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勵志文案 > 勵志演講稿 > 蔡國慶在開講啦勵志演講稿

蔡國慶在開講啦勵志演講稿

推薦人: 來源: 閱讀: 8.78K 次

1986年,我正式步入中國的流行歌壇。1986年在中國的北京,我們爲世界和平年舉辦了一個盛大的音樂會,當時叫“百名歌星演唱會”,回望中國的流行音樂史,就是從那個時代開始的。我們內地的流行音樂,終於聚集了一百個人的力量,在北京工人體育館的那個舞臺上綻放了,內地的流行樂壇,開始有了自己的原生態的力量。

蔡國慶在開講啦勵志演講稿

不同時代都留下了我的這種照片,這種照片是讓我對自己的藝術之路有非常之真切、真實的回望。我一直希望我的藝術之路能夠走得再久遠一點,我在這個舞臺上站立的時間、唱歌的時間,再久遠一點,這是每一個演員最真心的一種想法,沒有一個演員說,我想激流勇退,這種話你別信。而我知道,今天走到這一步,都是我在人生最重要的節點的時候,做了非常之正確的選擇。

我今天要給你們講的這件事情,是我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事情,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講過,但是我決定今天在《開講啦》要告訴你們。

1990年我唱紅了《北京的橋》這首歌。當時拿到這首作品的時候,我一直按着流行音樂的感覺在唱,但這首歌如果僅僅按着流行音樂(的方式)來唱的話並不能唱(出)這首歌的真正的這種味道,就請了北京京韻大鼓的老師來教我來唱這首《北京的橋》。“北京的橋春風常在,北京的橋又添風采。”一下子就唱到了老百姓的心裏去了。用北京人的話講就是聽得有滋有味,聽着這首歌跟着你搖頭晃腦。好了,這首歌讓我在北京特別火,所以我帶着這首歌,決定要參加1990年第四屆全國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的比賽。

半決賽的時候我是第一名。當年的評委老師,可以說也是中國流行音樂的開山鼻祖的人物——李谷一老師,她走到後臺,(跟我說):“小國慶啊,我告訴你,不許驕傲啊,要夾着尾巴做人啊。”我永遠記得,到決賽的時候,當時中央電視臺請了十位中國最具有影響力的音樂家、作曲家、作詞家,來當這個大賽的評委。有一位評委就找到我說:“國慶你唱首我的作品吧。”我當時就想,爲什麼要唱您的作品呢?半決賽的時候,我帶的是自己的成名曲《北京的橋》,我覺得唱這首歌參加總決賽,獲勝的把握應該是更大的。可是如果說我不唱他的歌,他會不會給我打低分,我是不是就懸了?我心裏特別地糾結和緊張,但是在最後進行合樂時,中央電視臺讓我報作品,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大膽地對一位很重要的評委說,謝謝您老師,但這次總決賽,我還是要唱《北京的橋》,我不唱您的這首歌。他當時什麼話都沒說,我也就沒再想什麼了。我信心滿滿地走上了決賽的舞臺。唱完《北京的橋》之後,滿場的掌聲。我一看打分,女評委全給我打的最高分,但是讓我唱他作品的那個評委,給我打的是最低分。在你們成功的路上,給你們打過最高分的那個人,你會記他一輩子;給你打最低分的那個人,你也會記他一輩子。

到最後總決賽,我跟真正的那個第一名就差了0.03分,我就變成了第二名。這個事情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得了第二名,但是在那個夜晚,《北京的橋》這首歌紅遍全國。中央電視臺看到我得第二名之後,他們給了我最大的一種鼓勵,立刻就告訴我,1991年的春節晚會,你唱獨唱。不要小看得了這第二名,人生有的時候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公正的,但是我總在相信,當你有真本事真本領的時候,你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被人擊跨,不會因爲你得了第二名,你就走向末路。

到現在,春節晚會都已經三十多年了,我上了二十年的春晚。從1991年到1995年,連着五年以獨唱演員的身份登上春晚的舞臺。講到春晚我必須要談到1999年。1999年有一首歌是什麼?《常回家看看》。導演說,蔡國慶,我需要四個演員來完成這首作品,我們希望四個演員扮成兩對夫妻來唱這首《常回家看看》。我當時就說我婚都還沒結呢,我演不好夫妻。當時我就想,在春晚四個人唱,三分鐘的歌能給幾個鏡頭啊?我要兩個人唱,那特寫鏡頭得多少個啊,對不對?這個想法太自然了,誰不想在春晚,在那幾分鐘的時候,留下最美好的那一刻?導演說你把歌篇回去好好看一看,聽聽音樂。回家之後,就在家練這首歌。我爸媽聽了就特別地感動,這一下就觸動了我的內心。我說我這麼多年也是這樣的,對爸媽又有多少關照呢?那首歌裏寫的那些詞,一直觸到我內心的情感的每一個細胞,讓我覺得這樣的作品是非常之打動人心的,但是就是可惜。我跟導演講,能不能就一對夫妻唱,不用出現兩對。導演說不行,說設計的春節晚會最後出的畫面就是這樣的`,一邊一個那個家的大紅門,我先跟陳紅出來,那邊是江濤跟張邁出來,四個人一起這樣唱的。沒有什麼比中國人的那份親情更能夠打動人心,沒有什麼比這首歌更能觸動老百姓的心,更能夠打動我了。

九十年代,中國的幾大歌星紛紛跟海外簽約,然後開始他們新的唱風的轉變,商業模式炒作的轉變,也有來找我。我知道他們爲什麼要籤我,因爲我在中國成功了,而我在中國的成功是誰把我捧紅的?是中國的老百姓把我捧紅的。我從六十年代出生,我感受到這個國家經歷的風雨,到改革開放,到讓我上那麼多屆的春節晚會,我心裏一直都知道,是這個國家給了我這一切,我要報效這個國家。所以當很多的歌星籤往海外的時候,我當時就有一個信念,我就告訴自己,誰把我捧紅的我就跟誰籤。所以我選擇中國影響力最大的、最有聲望的、最一流的、最被老百姓敬重的歌舞團,那就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歌舞團。進入到總政歌舞團應該說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次選擇,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是變得與衆不同。

我記得有一次,那是我剛剛當兵的第二年1994年,美國迪斯尼的一個動畫片叫《悲慘世界》,要在亞洲上演。唱片公司就找到我,讓我試音試唱。當時定了是在1994年的四月份,在上海來完成這個工作。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四月份的時候,解放軍總政治部下部隊的任務來了。下部隊的方向真的也巧了,真絕了,就到了舟山羣島。舟山羣島與上海隔海相望。我就想能不能下部隊請幾天假。我去找了團長,我說以後還會有很多下部隊的機會。但是當時團長告訴我,他說你要知道,你可能這輩子來舟山羣島就這一次,因爲全軍的部隊太多太多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個消息就在這個登陸艇上傳開了。那個艇長就把我叫到這個登陸艦的駕駛倉,用軍線電話搖到舟山羣島的駐守部隊,那邊的幾個小戰士說:“蔡大哥,我們等着你啊!你知道我爲什麼來當兵的嗎?我媽說了,說蔡國慶(那樣)的大明星,都去當兵了,娃啊,你也應該去當兵。你可一定要來,我們等着你,一定要來,我要把你這個演出讓連長拍個照片,給我媽寄去。”

我心裏聽得特別不是滋味,看着我的這身軍禮服,看着我胸前的三等軍功章,我知道共和國的軍人是最可愛的,你們一定要相信在這個社會,那八個字是有力量的,那就是“默默無聞無私奉獻”,中國軍人就是這麼做的。正是因爲在船艙裏我想到了這些,我知道我應該要把我的歌聲永遠地留在軍營,永遠地爲報效祖國的人歌唱,這是我一生的榮光。我覺得我的選擇最重要的第一個要素就是報效這個國家,我們必須深愛這個國家,我們不愛中國誰愛中國?

其實我小的時候,我真正的人生夢想,是成爲一個外交家。但是我父親卻毫無保留地教我唱歌。當我十歲出第一張唱片,十一歲可以進到國宴上,可以代表中國的孩子,站在那兒唱歌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父親對我的訓練是非常之重要的。年少的時光,父親幫我決定了一切。當我在十二歲考中央戲劇學院的時候,當時老師說這個孩子他的氣質過於清秀、過於文弱的話,他唱歌再好、表演再好,我們可以不要他,因爲未來他到話劇舞臺上,他沒有角色可以演。因爲在那個年代,那個演員是非常之粗獷的、豪放的那種形象。我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我父親知道。隨後在最後一次考形體課,當我正要準備邁進考場的時候,我父親一把把我拽住,“千萬不許跳舞。”我說爲什麼?我說我在少年宮也學了芭蕾啊,很棒啊,多好啊。爸,我都準備了一段芭蕾舞要跳呢。“聽我的,絕對不許跳舞。”我說那我幹什麼?“你給我練一段武術。”在十二歲之前,我真的在北京的什剎海體校練了武術,學了三年,那個架子功是有的。我就聽從我爸爸的命令,練了一段武術。當我從考場出來後,我爸爸說太棒了,老師已經傳話出來了,“誰說蔡國慶這個小朋友沒有這個工農兵的氣質啊?你看看那打的武術打得多虎頭虎腦的感覺啊。”

我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1981年分到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做話劇演員。在中國兒童藝術劇院的話劇舞臺上,我演過大樹,這是我演得最棒的角色,我還演過抹布呢。這個角色發揮了我的舞蹈的才能,因爲它沒有臺詞不用講話。其他演員都有話可講,我就演一塊抹布,早上起來,同學們要打掃課桌了,打掃衛生了,他們一扔我,我就課桌上一滾。我覺得在話劇舞臺上,我找不到自己該有的那份成功感,該有的那個位置。我就突然覺得,我爲什麼我在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只能演大樹、演抹布呢?什麼時候才能演男主角?

就一年等一年,一年等一年。所以八十年代聽到海外的流行音樂的時候,我猛然又想到,我是不是還可以重新回去唱歌?我不能光在話劇舞臺上做塊抹布,被人抹來抹去,抹來抹去。我多想站在舞臺上,成爲一個好的演員,可以發聲、可以演戲。所以我從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就1986年,我就去做這個流行歌手了,我找到了我人生的另一個舞臺,我不再是那個少年的歌手,我要成爲一個流行樂壇的歌手。

你們都是錦瑟年華、風華正茂,你們一生當中會遇到很多很多的選擇,你必須要做一個心智非常之真誠美好的人,要堅守你內心的那份信仰,堅守你內心的那份對生命美好的堅信。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