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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帆的勵志演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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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帆勵志演講稿:較勁纔有福氣

徐帆的勵志演講稿

謝謝大家 ,我看到剛纔的那個短片介紹。我是馮小剛的媳婦,我也是孩子的媽媽,但今天在這裏我是作爲演員徐帆跟大家交流。

做演員是我從小的夢想。小的時候,因爲爸爸媽媽工作很忙,晚上演出的時候,家裏沒有人照顧我,他們就只好把我和弟弟帶到演出的後臺。把我放在一邊,他們在化妝、在準備,所以在臺底下看媽媽演戲的時候,看媽媽的步伐像飄一樣,我覺得好女人、好美,我就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在舞臺上表演。

可是十一歲的時候,一次晚飯後我爸爸的同事叫爸爸和媽媽說:“你們倆趕緊到劇團的排演場去。”說要看一個學生,非常漂亮,白白的一個女孩子。媽媽的同事跟她說,這個孩子真像你小時候,你剛進劇團時候的樣子。但我站在媽媽的身後,我心裏在想卻不敢說:媽,最像你的應該是你的女兒,應該是我。這話可能到今天也是我媽第一次會聽到吧。後來我知道湖北戲曲學校在招生,招兩個科,一個京劇科,一個楚劇科。

知道招生以後,我就問我媽(可不可以報名),我媽肯定會跟爸爸溝通,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不行,爸爸不希望我做這一行。但是我又特別想,我就耍小孩子的心眼,就想那我去報京劇科,因爲我爸爸是表演楚劇,他肯定會不知道。因爲當時我的年齡是算偏大的 十二歲,其他都是八九歲的小孩,老師說,我扶着你下腰。我的腳在這,我的手胳膊在這,老師說,嗯,不錯,像長江大橋一樣。我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像長江大橋,老師說你這距離多遠啊,太遠了。

於是我就偷偷地加緊練習,有的時候就套老師的話,那有的人天生就這麼硬,他靠什麼能把腿練軟?老師說晚上睡覺拿一根繩子,把一條腿放在腳的那一頭捆住,把要掰的這一條腿放在這上頭,之後將繩子拽在自己的手裏 ,一點一點地拉,你覺得可以不那麼費勁了,再往底下拉、再往底下拉。說完了我就記住了,就按老師說的方式去練,每天這麼一點,每天這麼一點 ,大概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我的腿也可以拉得跟我的身體是平行的,等又過了一個月,我的腰也是能夠把着自己的腳後跟了。

這是現在回憶才明白,父母爲什麼不想我繼承他們的事業。我在藝校的那三年,我非常地開心。正當我開心地覺得以後還可以學整齣戲的時候 ,一個夏天我媽跟我說,你們學校解散了。我說什麼叫解散 ,說你們這個科沒有了,我說我還想上學。在這種時候,我看見我爸爸跟隔壁武漢話劇院的老師們有過交流。等到回到家裏的時候得知,武漢話劇院的老師讓我去考武漢話劇院的學員班,我就去了考。我覺得這一個過程我都是稀裏糊塗的,而那幾年我也在武漢話劇院的舞臺上幫着一起演出,得到一些鍛鍊。

在1986年跟武漢話劇院拍一個電視劇,碰到了現在北京人藝的演員,楊立新。後來等他拍完戲回去的時候,給我寫了一封信,就是說徐帆,現在北京人藝在招生,因爲有三個學生到了甄別期被甄別了,所以需要補招,你願不願意來考?我當時在住院,就想趕緊脫離,我就跟他說,我想去。但是這個時候,我不再像考戲校那樣要跟爸爸媽媽說,我怕他們不同意,我也不敢跟劇院裏任何一個人說,因爲我怕說出去了,首先是我去不了怎麼辦,如果我去了考不取怎麼辦,怕人笑話。所以很多的事情,我都是先做了再說,不管成不成都是另外的事情。當時走沒來得及告訴楊立新,但是我記得,楊立新說過劇院其實是離火車站挺近的。

我下了火車以後不知道往哪走,我沒來過北京,也不分東南西北。但是我去問路人家會跟我說衝南,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北京站在往人藝去的地方是衝南還是衝北衝東。所以我就說,好,謝謝,麻煩您只告訴我現在要去人藝的方向是衝前走,還是衝左走,還是衝右走,人家說您朝前吧。好,我就朝前走。我說大概得走多少?有幾站地,反正這不遠不遠,都說不遠。好,我就走,但一直走到我覺得腸子肚子都快拽出來的時候,纔到燈市口。

生活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我突然看到武漢話劇院的副院長從對面走過來,因爲我頭一天還碰見他了,他說幹嗎呢,我說我住院了。可是第二天就在另一個城市碰見他,他說你怎麼住院住到這來了,我說我就是臨時有個事來看一個朋友。我撒謊撒不圓,太痛苦了,就是支支吾吾,但是院長也沒有說什麼,肯定是不知道我來考試的。之後我找到了北京人藝。在我找楊立新的時候,楊立新(同事)說,你等一下,他可能在劇場裏看電影。我等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楊立新出來說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說了這些讓我去考試的時候,我說現在不行了,你能不能給我點吃的,我心慌得不行。所以我覺得,楊立新是我一輩子要感謝的人,他完全讓我的命運得到了巨大的改變,就像《唐山大地震》裏頭說的,我一輩子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他的恩情。

考試結束後,有一個老師跟我說,明天覆試的時候,我希望你化點妝,別這樣白不呲咧的,這樣不好看,我說好好。我其實是一個內心很較勁的人,這種考試,是老師考我,同時我也在考老師。所以我第二天在複試的時候,我仍然沒有化妝,我覺得我就這樣。所以在考試的時候,老師在看着我的那一眼的時候,白了我一眼,馬上就不再搭理我了,但是就這一眼我就記住了。我就是覺得,不管成績如何,我就是要掌握自己,一定不能失誤。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請來基輔劇院的總導演,幫我們班排練《打野鴨》。當時我們的主課老師蘇民老師向他推薦,讓我演女主角,但是他就是不用,當時我在課堂裏頭坐了一個星期,這個導演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後來我覺得,不管你待不待見我,我再堅持一個星期,我一定要聽你跟其他的同學是怎麼講解這個人物。在那兩個星期中,我把所有人物在我的腦子裏演了無數遍,我覺得我就是自己的觀衆,在看自己演戲。

從那個時候,我明白就是要學會看自己演戲,所以我跟老師請假說我想回家,我的媽媽身體不是很好,因爲她演出量特別大,太累了,有美尼爾氏綜合症,病犯躺在牀上躺了兩年。之後好不容易好一些,繼續表演,但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又沒有戲演了,於是就做一些手工,我記得當時就看到我爸爸買很多叫鋁合金條,他用鋸子鋸,用來做相框 。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看到那個情形的時候,我都傻了,我完全沒有想到在臺上那麼光鮮亮麗的演員,現在竟然開始做手工,我突然有一個很大的失落感。所以那時,我就想自己上的大學一分錢都不能讓他們花,三天以後我就跟我媽說,媽,我想回學校了。我媽說,你要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我就簡單地跟我媽媽說了一下。而這個時刻最重要的,我爸爸說了四個字,不卑不亢,這四個字,一直到今天都讓我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