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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與陸小曼:你還在臺上徘徊,她早已淹沒在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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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與陸小曼:你還在臺上徘徊,她早已淹沒在人海

徐志摩與陸小曼:你還在臺上徘徊,她早已淹沒在人海

作者:白落梅

“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摺子戲。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卻投入情緒,絃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

聽一出《摺子戲》,忍不住淚流,因爲投入了情緒,竟忘了隱藏在戲劇後面的悲涼。又或許,我們都是紅塵戲子,塗抹油彩,戴着面具,每一天都在演繹着不同的自己。時間久了,幾乎分不清哪個是戲中的我,哪個又是戲外的你。

若說人生是戲,他就陪她看戲演戲,爲她襯景當配角。那段時日,徐志摩依舊在上海幾所大學授課,忙碌急促,偶有閒暇,還要陪小曼登臺唱戲,配個角色,討她歡心。陸小曼除了打牌跳舞,揮霍無度,最鍾情則是唱戲。

她非科班出身,卻和戲淵源極深。穿上戲服,塗上油彩,儼然一個伶人,臺上風流曼妙,不輸名角。她曼舞水袖,聲調委婉,一嗔一喜,一顰一笑,美不勝收。陸小曼平日慵懶多病,可一練戲就顧不了病體,沉於戲中,風華不盡。她一如既往地招搖任性,而他始終捨命付出。

1927年冬日,陸小曼受江小鶼和翁瑞午之邀,演了一場《玉堂春》。而徐志摩爲博紅顏一笑,勉強湊了個角色。這場戲很成功,壓軸戲都是陸小曼,她自是快意平生,可徐志摩卻甚覺委屈,喧鬧背後是一個人的落寞。

他說:“我情願,在冬至節獨自到一個偏僻的教堂裏去聽幾首聖誕歌,但我卻穿上了臃腫的袍服上舞臺去串演出不自在的‘腐’戲。我想在霜濃月淡的冬夜獨自寫幾行從性靈暖處來的詩句,但我卻跟着人們到塗蠟的跳舞廳去豔羨仕女們發金光的鞋襪。”

徐志摩早已厭倦了她這樣沒完沒了的交際,厭倦了她不顧一切地唱戲捧角。她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應酬,全然忘記他爲了生活艱辛地付出。她依附他,卻不順從他,她離不開他,卻絲毫不肯爲他着想。她自認他爲此生最後的歸宿,卻與別的男子毫不避嫌,整日歡聲笑語,書信不斷。

爲了迎合陸小曼,徐志摩與她共同合作了劇本《卞昆岡》。據說這個劇本的故事是由陸小曼構思,夫妻倆依偎在梳妝檯旁,你一言我一語地演示、推敲,執筆則爲徐志摩,每日忙於交際的陸小曼自是安靜不下來。

如今的徐志摩只能依靠文字來訴說悲喜,在陸小曼面前不敢輕易流露情緒,更不能多生怨言。曾幾何時,那些美如幻夢的愛、華麗無比的諾言被紛亂的生活日夜啃噬、消磨,覓不見蹤影。

最讓徐志摩傷神的是陸小曼病弱的身子。“曼的身體最叫我愁。一天二十四時,她沒有小半天完全舒服,我沒有小半天完全定心。”爲了她的病,徐志摩遍訪上海名醫,搜尋藥方,始終不見成效。陸小曼有哮喘和胃痛之疾,疼痛時呼天喊地,他除了心痛,一籌莫展。

在上海,他們結識了翁瑞午,而這個男子從此走進了陸小曼的生活,就再也沒有走出去。他給陸小曼的關愛甚至超越了徐志摩,在徐志摩不幸喪生後,是翁瑞午替代他照料陸小曼三十餘載,供她吃穿用度,爲她試藥端茶,伴她孤獨寂寞。

翁瑞午亦是民國世界的多情公子,擅長書畫,會唱京戲崑曲,又隨丁鳳山學習中醫推拿。每當陸小曼病痛發作,徐志摩便爲她請來翁瑞午。他爲她推拿按摩,手到病除,每次疼痛得到緩解,陸小曼也變得和顏悅色。爲了愛妻的健康,徐志摩對翁瑞午非但不生醋意,還甚是感恩。

陳定山《春申舊聞》載:“陸小曼體弱,連唱兩天戲便舊病復發,得了昏厥症。翁瑞午有一手推拿絕技,是丁鳳山的嫡傳,他爲陸小曼推拿,真是手到病除。於是,翁和陸之間常有羅襦半解,妙手撫摩的機會。”

徐志摩對陸小曼的寵愛超越了世間許多尋常的夫妻,他對她寬容、忍耐、千依百順。爲了減輕病痛,翁瑞午乾脆叫陸小曼吸食鴉片,此後這鴉片一吸就是二十多年,耗費了陸小曼的年華和容顏。陸小曼也因此得了個“芙蓉仙子”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