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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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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亭》觀後感

《牡丹亭》觀後感

文/韓宗洋

白先勇的這出《牡丹亭》我在高考之後看過完整版,這次在汕大演出的是刪減版,四個小時的內容刪到兩個小時,但因爲原劇情比較拖沓,刪後反而內容比較能夠襯托《牡丹亭》本文的美,要讓我選的話,我寧願看後者。

當年看《牡丹亭》時,表演柳夢梅的演員還帶着書生的青澀,現在他經過這幾年的鍛鍊,已經成熟了,技巧與經驗彌補了他逝去的青春感,儘管那是最寶貴的。

身邊一個8-9歲的小姑娘好像接觸過崑曲,在我身邊的空地上學着臺上的演員在跳舞。我覺得她比臺上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白先勇對美有一種把握,服裝和佈景很用心,行頭上的水鑽用的很好,很漂亮。本來是要用點翠的,太殘忍,沒有用,看起來也還好。

白先勇對宋朝的畫應該有研究,舞臺的用色很淡雅,整體配色有種宋徽宗畫中的那種清新淡雅的感覺。

如果要說美中不足的話就是提詞器之前出了問題,只有一邊有,治好了我多年的頸椎病。

另外臺詞的英文的翻譯讓我看的真的尷尬,“我柳夢梅在廣州科場也是數一數二” ,"廣州科場"翻譯成很俗的"circle",這還是全篇翻譯裏難得的意譯,其他內容真是一個字一個字照着崩。

英文雖然有那麼大的“權力”,但它的翻譯卻沒有那麼美,莎士比亞有朱生豪,湯顯祖有誰呢?

在北京看於魁智的時候,我總覺得京劇有一種端着的感嘆,但在白先勇的《牡丹亭》的時候,青春版裏有很多臺詞的選取,包括青春版的節選版裏,都有一種傾向於柳杜之間,家國之感輕帶留痕即止。

他的文風,還有這齣劇裏,有一種汪曾祺的“思無邪”的感覺,杜麗娘一夢而亡,實爲說不出口的“春夢”,柳生雖爲狀元郎,但爲愛人改名是拋棄宗祠,與麗娘同窗已破禮法,也是說不得的。

但他能表現的那麼天真。很像《大淖記事》,還有汪曾祺晚期的一些寫“變態”的作品,倫理之外,人情之中,帶着一種溫情,一種美學的感受,以對人的關懷和關注爲底色。

白先勇好像說過自己是同性戀,他自身的經歷,可能讓他對這種愛戀的感覺更加敏銳,也能夠更加體諒,帶着一種溫柔。

我曾是《荀子·隆禮》中,對理性的信徒,像無情的加爾文,那是一種可貴的秩序與單純,但人沒有那麼簡單,忽視人的愛和人本身的美的單純有可能變成可怕的東西,它是人最根本的觀念,限制人,甚至是是殺人的絞索。

美和愛是重要的,CS·路易斯在《人之廢》裏說:

“當我們把樹砍成木材,它就不再是德律阿德斯(森林與樹之神)……伴隨天文學之發展,星星失去神性;瀕死之神靈,在化學農業中無立足之地。”

休謨說:“理性是情感的奴隸。”

休謨的思想在西方近代思想史中地位不高,也許是時候反思他了,理性應該以人作爲前提,它不能凌駕人與自然之上。

雖然我這麼說着,我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