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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一個冷靜而深情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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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一個冷靜而深情的作家

卡夫卡,一個冷靜而深情的作家

古往今年,父親把夢想強加在子女身上的事情一點不少。有一個人,他不旦遵從父親的意願去讀了法律,而且還一直讀到取得博士學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弗蘭茨·卡夫卡,是的,就是那位寫出《變形記》《城堡》的作家。關於一早醒來,你變成了大甲蟲的魔幻故事。

父親的夢想

“你最近曾問我,我爲什麼說怕你。一如既往,我無言以對,這既是由於我怕你,也是因爲要闡明我種畏懼,就得細數諸多瑣事,我一下子根本說不全。”弗蘭茲·卡夫卡,1883年7月3日出生於布拉格一個猶太商人家庭。父親白手起家開了家時裝店,生意越做越大,卡夫卡成了絕對的富二代。

卡夫卡排行老大,他的兩個弟弟都幼年夭折,六年之後,卡夫卡的三個妹妹才相繼出世。因此,身爲獨子加老大的卡夫卡就得一個人老老實實的承受父親所有的夢想與希望。卡夫卡的父親有着所有暴發戶商人的個性,他強壯、健康、食慾旺盛、堅韌沉着。他希望卡夫卡可以從商,繼承家業。

然而卡夫卡生來就身體瘦弱,經常生病,敏感多思。他喜歡文學,對經商不感興趣,而且非常懼怕去父親的店鋪。父親對這樣的卡夫卡恨鐵不成鋼。他習慣通過力量、大叫大嚷和發脾氣來教育孩子,而卡夫卡則期待鼓勵、善意的眼神。

“我始終想不明白,你怎麼絲毫感覺不到你的話和你的評價會給我帶來多大的痛苦和恥辱,似乎你對自己的威力一無所知。我肯定也經常說些讓你傷心的話,但我總是意識到了對你的傷害,這讓我心痛,可我忍不住要說出來,我說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18歲的時候,卡夫卡雖然在布拉格大學讀他中意的日耳曼語言文學,卻迫於父命改學法律。

他與父親之間缺乏理解,甚至相互鄙視、敵視。當年卡夫卡滿懷熱情和期待地將自己的作品送給父親時,父親的回答是冷冷地:“放在牀頭櫃上吧。”

卡夫卡一生都沒有處理好與父親的關係。

但他曾經努力過。36歲時,他給父親寫了一封非常長的、坦誠深情的信。他終於有勇氣正視、並想與父親來一個坦誠的交流。

在你看來,事情大致是這樣的:你一輩子含辛茹苦,爲了兒女們,尤其爲了我,犧牲了一切,因而我一直過着“花天酒地”地生活......我卻從來都躲着你,躲到我的房間裏、書本里,躲到一幫瘋瘋癲癲的朋友那裏,躲到玄而又玄的思想裏;我從未對你傾吐過肺腑之言,從未陪你去過教堂,從未去弗蘭岑溫泉探望過你,在其他方面也從未有過家庭觀念,對生意以及你的其他事漠不關心......

假如你是我的朋友、上司、叔伯、祖父、甚至岳父(儘管也有些遲疑),我會感到很幸運。惟獨作爲父親,你對我來說太強大了,特別是因爲我的弟弟們幼年夭折,妹妹們都比我小很多......我就不得不獨自承受你的頭一番重擊,而我又太弱,實在承受不了。

短短41的人生中,他將父親在他心裏留下的烙印醞釀成《變形記》、《審判》、《城堡》等一部部作品。作品裏的主角,都生活在巨大的強權壓制之下,大都“害羞、膽怯、懦弱而善良”。

可以說:卡夫卡花了自己人生最輝煌的幾十年,在另外一個世界裏,終於,處理好了與父親的關係。

留下遺言,焚燒所有文稿

“表面看來,辦公室裏的人要高貴一些,幸運一些,但這只是假象。實際上,他們更孤獨,更不幸。相反,手工藝把人引向人羣。可惜我不能到木匠鋪或花圃裏幹活了。”

大學畢業後,卡夫卡在一個保險公司謀到一個職位,此後14年他都在這個公司兢兢業業做着小職員。直到1922年,他的肺病嚴重,不得不辭職休養。在辦公室裏,卡夫卡總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從來沒有對工作有過任何怠慢,對待同事也是非常地客氣與恭敬。

在保險公司的14年,使卡夫卡對社會的黑暗和人生的荒謬有了深切的體驗:窮人的膽怯、無奈和惶恐;官員的冷漠、推委和怒吼;公文履行的煩瑣無意義令人感到悲哀、絕望和恐怖......這一切都使他的心靈受到震撼。

然後,在夜晚,他也把它準確而又稍帶變形地在自己的文學作品中表現出來。他總是熬夜寫稿,抽大量的煙。一生都受到疼痛、失眠和神經衰弱的折磨。

卡夫卡生前發表作品極少,只有一些短篇小說。還都是在好友勃羅德的逼迫下拿出來的。他除了對朗讀自己的作品感興趣外,很少對自己的作品表示滿意,從不願意拿出自己的手稿示人。

臨終前,他給好友勃羅德留遺囑說:“凡是我遺物裏的所有稿件,日記也好,手稿也好,別人和自己的信件也好,草稿也好,等等,毫無保留地、讀也不必讀地統統予以焚燬。”

然而勃羅德並沒有遵從這份遺囑,相反,他把這些作品一一整理出來。我們現在纔可以看到卡夫卡的作品。

陳丹青曾妙解卡夫卡:就像林黛玉,肺病還焚稿。這兩人都有一個特點,沒有妥協能力,寧可自毀,不願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