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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輕人在北京打拼夢想當白領的職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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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輕人在北京打拼夢想當白領的職場故事
轉載一個一年輕人在北京打拼,夢想當白領的職場故事:

我保證我非常向往學校,我每天清晨醒來的時候不吃早飯也要早早地衝到學校門口。但是沒有想到天降橫禍,一臉橫肉的班主任提着我稚嫩的小耳朵把我甩到了學校外面,留給我的最後一句囑託是:“你愛上哪學校上哪學校去,但是千萬不要在我們學校門口問低年級同學要保護費。”並且他形象地把我比喻成了一種常見的日用品“渣滓”,還好不是“泔水”。 老媽一邊哭一邊問我還想上什麼學校,我雄赳赳地說想上貴族學校。老媽抹了抹眼淚,提起雞毛撣子開始追我,一邊追一邊嘮叨:“你這個敗家玩意,不好好上學還想上貴族學校!看我不抽死你!”我一邊圍着桌子打轉一邊爭辯道:“媽,你先別打我,我保證你的投資不會打水漂,我去貴族學校一個月收的保護費就能讓你收回成本。”可惜老媽缺少經濟頭腦和敏銳的投資意識,只想起了把我低價拋售出去這樣的敗筆。 我決定自己出去打拼,但是在地點的選擇上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到北方種小麥還是在南方種水稻,所以我買了一張地圖掛在牆上,手拿水果刀,閉上眼睛。我彷彿達到了李尋歡以氣御刀的至高境界,衣袖被巨大的真氣流吹得鼓起來,膨脹地快要達到爆炸的邊緣,我大喝一聲:“叔,把風扇關小點兒!”擺脫了外部的干擾,我收斂心神,屏住呼吸,水果刀如離弦之刀一般飛向了牆壁。定睛一看,我射中了非洲盧旺達,此時電視正在播放盧旺達難民暴亂,我雙手合十,唸叨着:“上帝呀,我第一下是試試手罷了,不要當真。”第二下,我射中了大西洋的一個芝麻大的小島,我憤怒地質問叔叔:“你家有沒有中國地圖?”決定命運的第三下,我忐忑不安的看到水果刀發出破空嘯聲刺中了地圖右下角“版權歸中國北京地圖研究所所有”字樣中的“北京”二字。我決定了北上。 當我走出北京西站的時候,我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象道觀的火車站。正當我傻乎乎想晚上該去哪裏過夜時,熱情的首都人民都圍了上來,對我噓寒問暖。“小夥子,要發票嗎?”“帥哥哥,招待所住嗎?”“哥們,需要用車嗎?想去哪我送你。”我對最後這個肥頭大耳一臉忠厚的司機頓生好感,微笑着問:“好呀好呀,我想去北四環,你能送我去嗎?是免費的吧?”那兄弟馬上掉頭就走,嘴裏用好聽的北京話說:“丫玩我的吧?沒錢還想坐霸王車,那邊有驢車,商量着拉您一程吧。”我暗自感嘆,北京人就是好客,連罵我都用敬稱“您”字。 晚上住的地方還沒有着落的時候,我在腦海裏還是象放電影一樣回憶起自己所認識的北京人。老家小區管公廁大媽的二兒子好象在北京,不行,我上次一下午拉了8次肚子,只給了7次的錢,她一定會告訴她兒子我貪小便宜。二叔公的老婆的弟弟的三侄子的妹妹的堂姐的老公好象在北京,不行,我腦袋有點暈,不曉得該如何稱呼。 正在坐在天橋底下苦惱的時候,一張報紙順風飛了過來,我伸手攔截,發現是豐胸廣告,正要扔掉的時候,發現頁眉寫着幾句話“社會太亂,錢又難賺,老百姓埋頭苦幹,小人暗算不斷,翻開書一看,才知這叫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再看,靠!還一百年不變!”北京就是文化人多呀!忽然,我被“社會主義”這四個字觸動了,當然,我絕對保證我不是反對社會主義。而是想起了我高中女友分手時對我念的《頑主》中的一句話“晚上睡覺別蓋太厚的被子,別穿過緊內褲,早睡早起,多想想共產主義事業”。思緒彷彿回到了去年…… 課堂上,物理老師正在喋喋不休地教我們什麼叫做非彈性碰撞。然後在下面一個女孩正在用粉拳瘋狂地和一個男孩的肚子做彈性碰撞,一邊打一邊說:“晚上請不請我吃皮薩?”男孩忍着痛說:“咱們能不能吃麪條?”“你太沒有情調了!!”“你那簡直就是資本主義小情調!”男孩不服氣地說。女孩撇撇嘴說:“你這人也就配吃點兒窩窩頭,活在中國的第一個五年計劃內。”男孩義正詞嚴地說:“不允許你蔑視社會主義的生活水平!”“我是蔑視你不會享受罷了,就算到了共產主義,你這樣的傢伙也會懷念茹毛飲血的生活。”我一愣,想了想,才明白她在罵我是類人猿。年少輕狂的我們就在這樣的爭吵中徹底翻臉,當好友好奇地問我們爲什麼分手時,我大義凜然地說:“她是革命的蛀蟲,小資情調太多。爲了共產主義事業我必須和她分手。”好友感動得握着我的手,搖啊搖,嘴裏不停地說着兩個字。不是“英雄”,而是“有病”。 我想起來了“資本主義”現在就在北京上大學,不由的興奮了起來。從幾個老同學那裏輾轉獲得了她的手機號碼,如獲珍寶。我先設想一下和她的對話會是怎樣的。“娜娜,你好。”“啊,是你!”“你聽出來我是誰了?”“你那麼有特色的聲線,那麼拉風的語調,我怎麼會忘記你呢?”“娜娜,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無法忘記你,你還是我最愛的女人,沒有你的日子裏,連喝蜂蜜都是苦的。”“恩,其實我也很想你,但是我是女孩,礙於面子,現在你來北京了,咱們倆就可以白頭到老了。” 我深呼吸,然後撥通了她的電話。我剛說出“娜娜,你好”的時候,對方遲疑一下,說:“你稍等一下,我讓我女朋友接電話。”然後一個熟悉的女聲惡狠狠地說:“喂,是通下水道的嗎?我一個小時前就打過去電話了,你們怎麼現在還沒有過來?小心我投訴你們!!”緊接着就聽到剛纔接電話的男人大聲訓斥道:“早就告訴你丫的做人要講禮貌,人家就算是個掏大糞的,你也不能TMD這麼沒禮貌,小心我抽你兩大嘴巴。”“老孃就是喜歡這麼說話,有本事你抽,你要不抽我你就是我孫子。” 我沒有深呼吸,馬上掛斷了電話。難道這就是當年穿着潔白長裙,扎着馬尾,輕輕地靠在我肩膀上看日落的娜娜嗎?不,這整個是一個潑婦。不,我一定是打錯電話號碼了,一定是電話串線了。不過我還是沒有再撥一次的勇氣。 給一個老同學打電話,在小城的時候他曾經借了我2塊錢買麪包沒有還我,當借款到期需要償還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他的影子,最後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了他的電話,本來準備指望他發達之後用洶涌的泉水報答我的滴水之恩,但是現在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現在是他對我奉獻青春的時候。 還好,這不是一個白眼狼,熱情地同意了我去他家打地鋪的請求。讓我在西單先等着他。我蹲在西單的人行通道里一個老年乞丐的面前。他嘴裏吹着口琴,手裏拉着二胡,腳丫子還敲着鼓點,歌曲居然是《兩隻蝴蝶》。我輕輕地哼了起來“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老人停止了演奏,看着我說:“小夥子,你是來砸場子的吧?唱這麼難聽還來影響我生意。”我歉意地說:“真對不起,我能幫你嗎?”老人上下打量着我,問:“有錢嗎?”“有,還剩下一塊錢。”“那你自己留着。會彈幾種樂器?”“拉過小提琴,不過只能拉響。別人說我能成功的拉出森林的音樂。”老人好奇地問:“什麼叫森林的音樂?”“就是森林裏伐木場鋸木頭的聲音。”老人一股腦地問:“是不是本科文憑?普招還是自考?是不是音樂學院?是不是擅長與人交流?有沒有團隊意識?”我彷彿自己置身於名企的招聘會中,面前坐着的是丐幫中華大區首席執政長官。這時,朋友來電話說已經到了。我站起身正要離開時,看老人實在辛苦,就拿出自己路上吃剩下的麪包放在老人面前的盆子裏。他忽然站起身,把麪包塞給我說:“我是乞丐,不是要飯的!”我頓時對他重生敬意。 見到了老友,果然夠哥們,說要讓我好好的欣賞北京的夜景,遞給我一張標好路線圖的地圖和一輛破自行車,讓我用這種綠色環保的交通工具瀏覽首都,然後交代完詳細地址,他就登上公交車走了。在霓虹流轉,燈紅酒綠中,我一邊騎車,一邊興奮得大喊:“北京,太大了!”路邊一個老大媽教育小孫子說:“你生在北京還這麼不知足,你看那個外地人來北京都興奮成那樣了。”一個的哥搖下車窗對我喊:“兄弟,北京也沒有你喊的那麼大吧?”我大聲回答道:“你從西單騎自行車去北五環,感覺一下北京是不是很大。”他沒有說話,一加油門,顛了。 當我趕到老友家的時候,已經深夜了。他熱情地給我下方便麪吃,並且她女朋友也熱情地給我端出很多剩菜剩飯出來,親切的招呼說:“慢點兒吃,慢點兒吃,別浪費了。”然後她把老友拉進房間,用大的可以讓我聽見的悄悄話說:“你不會讓他住咱們家吧?可靠不可靠呀?”“看在他把我那沒氣的自行車騎回來的份上,就讓他先住一晚。人還是可以的,比較老實,就是好象借了我2塊錢卻一直不提這件事情,有點兒不厚道了。”我等老友出來,然後給他2塊錢說:“以前借過你2塊錢,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還給您,今天終於完成我的心願了。” 在沙發上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被一陣爭吵打罵聲驚醒。只見客廳裏二個女人正在打成一團,老友發抖着站在一邊。我定睛一看,一個女的是他女朋友,我衝上去正要幫忙,老友拉住我說:“不要上去,那個是我老婆。”我站在一邊,看戲。我偷偷問老朋友怎麼有了如此漂亮的女朋友還要再找個老婆呢?他回答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話“有時,儘管一對屎克郎無意成雙成對的過日子,但是他們也會互相幫助,共同推一個糞球。” 他老婆在黎明將來來臨,晨曦已經撕破天空的時候,終於把老友的女朋友打得站不起來了。然後走到老友的面前,指着老友的鼻子說:“我他媽的那麼愛你,你他媽的愛理不理;我她媽的爲你淪陷,你他媽的裝沒看見;我他媽的爲你自盡,你他媽的愣不相信;我他媽的爲你跳樓,你他媽的才肯回頭;你她媽的回心轉意,我他媽的決定放棄!”然後摔門而去,樓道里傳來一句情真意切的祝福:“你們這對狗男女小心不要得愛滋病!” 老友訕訕的對我笑笑,一邊收拾凌亂的打鬥現場,一邊問我下一步的打算。我說想找一份工作自力更生。他熱情地對我說:“要不去我那幹吧,不過前期可能要幹一些比較基層的工作。”我欣喜若狂,拉着他的手,搖啊搖,一邊搖一邊說:“緣分啊緣分。” 朋友們,你們能想到讓一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和三年非義務教育的人乾的最基層的工作是什麼?可能您會說保安,也可能您會說收發員,再不行您也會猜門衛的,但是我居然篩起了沙子。 烈日炎炎下,我手拿鐵鍬,把沙子揚起來,嘴裏念着自己的最新作品“沙子呀沙子,你如同精靈一樣穿過篩網的空隙,你那白皙的皮膚將被白水泥盡情撫摩,你將被沉重的板磚騎在身下,千秋萬代,直到拆遷。”當我把手磨出老繭的時候,我找到了老友,我提出要還工作。老友面露難色的說:“我們現在職位只剩下公關經理了。”我忙說:“我能當我能當。”他說:“身高要1米65,體重50公斤以內。”我說:“我符合我符合。”老友笑笑拿出一件修長的旗袍,開叉到了大腿根,說:“這是工作服。”我沒有幹,因爲我有風溼病,恐怕不能穿旗袍。 我又出去自己找工作。當我看到招網絡編輯的時候,我笑了。面對主考官,我說:“我自己織過蜘蛛網,還經常見蜘蛛結漁網,我能勝任這個工作。”主考官笑了,當場拍板要我,並且說:“如今就流行這種顛三倒四的文字,不錯,有個性!”我晚上回去在文化衫的領口上縫了一圈白色抹布,並且大聲說:“我終於成爲白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