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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殘志不殘,堅強面對逆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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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殘志不殘,堅強面對逆境的故事

約翰遜對於他遭遇的第一次意外,已全無記憶。他只記得那是10月一個溫暖的晚上。約翰遜當時21歲,聰明英俊,人緣很好,踢美式足球及演戲劇都表現突出,要知道21歲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而且剛從著名的哥倫比亞大學戲劇學院畢業,可以說意氣風發、前程似錦。

一輛重型卡車從第三大道駛出來時,約翰遜一點都沒看見。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醒來時自己身在加護病房,左小腿已經切去。

其後6年,約翰遜全力以赴,要把自己鍛鍊成全世界最優秀的獨腿人。他康復期間飽受疼痛折磨,但從不抱怨,終於熬過來,開始在舞臺和電視上演出,也交過不少女朋友。

失去左腿後不到1年,他開始練習跑步,不久便常去參加10公里賽跑。隨後又參加紐約馬拉松賽和波士頓馬拉松賽,成績打破了傷殘人士組紀錄,成爲全世界跑得最快的獨腿長跑運動員。

接着他進軍三項全能。那是一項本身就極其艱難的運動,再加上他只有一條腿,要一口氣游泳3.85公里、騎腳踏車180公里、跑42公里的馬拉松。這對於約翰遜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1994年5月的一個下午,約翰遜在猶他州的三項全能運動比賽中,騎着腳踏車以時速60公里疾馳,帶領一大羣選手穿城越鎮,羣衆夾道歡呼。突然間,約翰遜聽到羣衆尖叫聲。他扭過頭,只見一輛黑色小貨車朝他直衝過來。

身殘志不殘,堅強面對逆境的故事

一般情況下,比賽場地周圍馬路已幾乎全部封鎖,幾個並未封鎖的路口也有警察把守,沒人知道是什麼緣故,讓這輛小貨車闖了進來。

約翰遜對於這次車禍可記得一清二楚。他記得羣衆尖叫,記得自己的身體飛越馬路,一頭撞在路邊的電燈柱上,頸椎“啪”地折斷。他還記得自己被擡上救護車,隨後他昏了過去。

約翰遜接受緊急脊椎手術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重傷病房,一動也不能動。他清楚記得周圍的護士個個都流着眼淚,一再說:“對於你的遭遇我們很難過。”

約翰遜四肢癱瘓了,那時才28歲,28歲就已經嚐遍了人間的冷暖。

約翰遜的四肢都因頸椎折斷而失去功能,但仍保存少量神經活動,使他能稍微動一動——手臂能擡起一點點,坐在輪椅上身子可以傾前,雙手能做一些簡單動作,雙腿有時能擡起兩三釐米。

約翰遜知道四肢尚有感覺時,有點激動。因爲這意味着他有了獨立生活的可能,無須24小時受人照顧。經過艱苦鍛鍊,自認爲“很幸運”的約翰遜漸漸進步到能自己洗澡、穿衣服、吃飯,甚至開經過特別改裝的車子。醫生對此都大感驚奇,是呀,有誰不爲這堅強的生命力感到驚訝呢。

醫院對脊椎重傷病人的治療,好似施行酷刑。他們先給約翰遜裝上頭環:那是一個鋼環,直接用螺釘裝在顱骨上,然後把頭環的金屬撐條連接到夾在約翰遜身體兩側的金屬板上,以固定約翰遜的脊椎。安裝頭環時只能局部麻醉,醫生將螺釘擰進約翰遜的前額時,約翰遜痛得直慘叫。

護士常來給約翰遜抽血,把導管插入膀眈,或者把頭環的螺釘擰牢。每次有人碰到他,他都痛得尖叫。直到此刻,他才覺得自己沒有了自我,沒有過去,沒有將來也沒有希望。

兩個月後,頭環拆掉,約翰遜被轉送到科羅拉多州一家復健中心。在他那層樓裏,住的全是最近才四肢或下身癱瘓的病人[]。他發覺原來有那麼多人和他命運相同。眼前的處境也並不陌生,傷殘、疼痛、失去活動能力、耐心鍛鍊——所有這些他都經歷過。

於是,他過去頑強不屈、永不向命運低頭的精神又回來了。他對自己說:“你是過來人,知道該怎樣做。你要拼命鍛鍊,不怕苦,不氣餒,一定要離開這鬼地方。”

其後幾個月,約翰遜再度變得鬥志昂揚,康復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預料。

脖子折斷之後僅僅半年,他便重返社會,再次開始獨立生活,又大約半年之後,他在一次三項全能運動員大會上,以《殘疾人也能做到》爲題,發表了一篇激動人心的演說,事後人人都圍着他,稱讚他勇敢。“約翰遜真行!”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即使康復過程起先順利,病人遲早會遇上一道牆:康復中止,殘酷的現實浮現。約翰遜就撞上了這道牆。當時他身體可復原的已復原了,不管怎樣努力,有些事實始終無法改變:手臂永遠不可能再擡到高過頭頂,而且他永遠不能再走路了。

約翰遜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向來不屈不撓的他也泄氣了。

1998年,約翰遜獲得480萬美元賠償金,決定遷居夏威夷。當時他對朋友說,去那裏是爲了寫回憶錄。只有他自己清楚,這完全是爲了逃避。約翰遜有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祕密:他染上了毒癮。他脖子折斷之後兩年左右,認識了一個女人,那女人遞給他一些可卡因,同情地說:“試試這個吧。你苦夠了,這個能幫助你減輕你的痛苦,沒人會怪你這麼做。”約翰遜心想:“是啊,有多少人經歷過這麼多打擊,他們一定會理解的。”

一天凌晨,約翰遜吸毒之後,轉着輪椅來到一條寂靜公路的中央。他清楚地記得,他曾在這條公路上跑過馬拉松。

約翰遜曾在這裏贏得輝煌勝利,而這時卻在道上思量去哪裏再弄些可卡因。他知道該下決定了:要死還是要活?“我才30歲,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他想,“當然我也不想四肢癱瘓,但既然無法改變。除了接受事實,我只能幹一件事了,那就是好好活下去。”

約翰遜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做,但有一點很清楚:要是繼續吸食可卡因,那他一定就沒得救了。於是,他試着從另一角度看自己的問題:“也許我的遭遇並非壞事,而是上天給我的美妙賞賜,令我有機會真正瞭解自己。這是上帝的旨意:製造事端,讓我變得堅強。”

從此,他徹底遠離了可卡因。

目前約翰遜住在華盛頓。天氣好的早晨,他會從牀上下來,插上導管,來個淋浴,穿上衣服,離開自己的住處。這一切,他不用3小時就能完成。然後他到體育館去鍛鍊一兩小時,例如在水裏步行、騎健身腳踏車。

他也會埋頭撰寫論文,主題是神話史上的傷殘人士。

身體上的殘疾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上的殘疾。之所以很多殘疾人能辦到連正常人都不一定能辦到的事情,主要是這些殘疾人士身殘志不殘,而那些正常人雖然身體健康卻沒有了拼搏、剛強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