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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同:生活是爲什麼,你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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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同:生活是爲什麼,你是答案

80後作家、電視節目製作人劉同的一篇文章:生活是爲什麼,你是答案爲什麼我要這樣好像每一個跳躍的日子裏。都有一個“爲什麼我要這樣”的問題如鯁在喉。爲什麼我要加班?爲什麼領導討厭我?爲什麼我要讀這所大學?爲什麼我要住這間宿舍?爲什麼我控制不了現在的生活?……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那樣的日子裏找到答案。但好在,只要你沉下來,能被人看到,自然就會有人告訴你答案。大學畢業後,剛進電視臺參加工作的我,什麼事都很積極,抱着怕被開除的心態,別的記者每天做一條娛樂新聞,我會努力做三條,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偶有抱怨。有同事對我說:“你每天做得多了,別人就做得少了。你一直掛在線上,別人都沒點卡了,你還不趕緊升個級?”這句話徹底給我洗腦了。我從中文系畢業,不懂新聞,做什麼東西只有一個原則——自己感不感興趣。那時我做出來的自以爲特有水準的新聞,除了幾位年紀相當的同事表示理解之外,很多前輩都不明白我的理念是什麼。製片人小曦哥說:“你做出來的東西只有你自己理解,但理解和懂不是一個概念。等到你真正懂的時候,你就能做出好的娛樂新聞了。”我就在這條“自己理解”和“真正懂”的路上跌跌撞撞着,有時候也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這一行。有一天,我從外面拍攝回來。走到辦公室門口,剛好聽到臺領導在說話。我很清楚地聽到臺領導說:“劉同根本就做不好電視,乾脆讓他走人吧。”我頓時就傻了,熱血上頭,嗡一下就炸了。原來這種自我的做派早就讓臺領導看不下去了,我到處跟人去解釋,而別人覺得看不懂就是做得不好。幹嗎要去解釋呢?自己也蠢到家了,自信心爆棚,覺得每個人都能忍受自己,直到對方亮出刀之後,才發現自己的玩笑開大了。我站在辦公室門外,不敢踏進去,也許進去就真的要離開這個行業了。過了好久,我站在那兒沒動,裏面也安靜下來了。突然,我聽見小曦哥說:“我覺得劉同挺好的,他能夠一個人在家裏熬一個月,寫15萬字的小說,一天十幾個小時一動不動。他能堅持,也有想法,他肯定會明白的。”他甚至都沒有在最後加上一句“請再給他3個月的時間”,好像在他的眼裏,我成爲一名合格的娛樂記者是天經地義的。小曦哥這麼一說,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真正的優點——堅持、不妥協,可以爲了一件事情死扛到底。發揮真正的優勢,比另闢蹊徑更重要。無須爲工作而妥協後來我成爲北漂,進入一個更爲複雜的環境。這時的工資和自己播出的新聞量掛鉤。我剛從湖南臺過來,做娛樂新聞有一個習慣,就是在畫面上加各種效果——字幕。於是,頭天晚上我把娛樂新聞編輯好之後,就把包裝提綱寫好放在磁帶上,等着第二天一早審片。到了第二天審片時。我發現沒有我的新聞,去問具體情況時,後期編輯拿着我的包裝提綱對責編說:“這個人是不是新來的,他懂不懂規矩?3分鐘的新聞十幾個特效字幕,他當做綜藝節目呢?以後他的新聞我全都不包,愛找誰找誰!”我特別想不明白一個問題,爲什麼每次有人在別人面前批評我時,我總是恰好在場……一個新的北漂,因爲不知道如何融入新環境,也不清楚未來在哪裏,迎頭就被質問是不是新來的。是不是不懂規矩,然後因爲“是新來的”和“不懂規矩”就把自己的前程給毀了,找不到後期編輯幫我包裝。更重要的是,自己白天努力做的新聞根本不能被播出,這就沒有工作量,連活都活不下去。我試圖讓自己擠出笑臉對後期編輯說:“對不起,是我不懂規矩,我以後不會了。”我想也許他會對我揮揮手說:“下不爲例。”可當我鼓起勇氣看着他的時候。他都不想正眼看我。人可以因爲委屈而作踐自己,但不能爲了生存而放棄原則——我在心裏閃過這個念頭之後。轉身走出後期機房,也沒做什麼轟轟烈烈的事,而是回到工位上沉默。想着自己如何考上中文系。如何努力進了湖南臺,如何與父母告別來到北京,想着想着,就覺得自己好慘。慘就哭吧,哭了確實會覺得舒服一點。當時節目部的總監卓瑪站在我旁邊,看我哭了半分鐘之後,她說:“好了,哭好了是吧,跟我進去。”我跟在她的後面進了後期機房,機房裏除了後期編輯之外,還多了位後期主管。卓瑪問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把一本小說放在了桌子上,對後期編輯說:“以後劉同的包裝提綱必須給我完成,哪怕他當天晚上給你一本小說,第二天你也要包完,要不你就別幹了。”我站在她的身後,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微笑着說的,還是嚴肅地說的,其實那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在我來北京後最無助的時刻,卓瑪站了出來,用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給了我答案,讓我知道,自己無須爲工作而妥協。我們就是答案時間往前回放幾年。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青春像雞尾酒:被一路上記得住又記不住的調酒師把弄在手中,晃動晃動,透過玻璃,最終能看得到清晰的走向。21歲,我參加電視臺的面試。主考官問我平時看不看電視,我說不看。他問爲什麼不看,我說學校根本沒有電視。他說:“總看過一兩個節目吧。”我說:“那倒是。”他讓我舉例子。我說:“比如《新聞聯播》。”他問我:“《新聞聯播》的優點是什麼?”我說:“我看得不多,如果非得要說《新聞聯播》的優點,那就是播出很準時,每天都是晚上7點播出。很多人拿它來對時。”後來我就通過面試了。這位老師我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想感謝他也沒有機會。後來我漸漸忘記了他的長相和名字,只記得他用錄取的方式告訴我:你有一個有趣的頭腦,請珍惜。我一直記得這件事情,他讓我保持着自己的思維方式。一直到今天。那時年紀小,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激,只能用記日記的方式留存,希望等到多年之後的某一天,裝作淡定地對對方說:“你知道嗎,那時你對我真好。”說者有心,聽者卻早已忘記。也許對方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值得歌頌的事,也許這對於他們只是平常。我們常問爲什麼,沉下來,看一切,我們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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