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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慘世界》|書籍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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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慘世界》|書籍簡介

《悲慘世界》|書籍簡介

導語:《悲慘世界》是由法國大作家維克多·雨果於1862年所發表的一部長篇小說,是十九世紀最著名的小說之一。下面本站小編爲大家整理了《悲慘世界》|書籍簡介,大家快來看看吧。

《悲慘世界》|書籍簡介

《悲慘世界》是一部由法國作家維克多·雨果所著的長篇小說,於1862年首次發表,該書被稱爲是一部《奧德賽》式的偉大史詩。

作者通過冉阿讓等人的悲慘遭遇以及冉阿讓被卞福汝主教感化後一系列令人感動的事蹟,深刻揭露和批判了19世紀法國封建專制社會的腐朽本質及其罪惡現象,對窮苦人民在封建重壓下所遭受的剝削欺詐和殘酷迫害表示了悲憫和同情。

作品簡介

主人公冉·阿讓原是個誠實的工人,一直幫助窮困的姐姐撫養七個可憐的孩子。有一年冬天,他找不到工作,爲了不讓孩子餓死,他只得去偷了一塊麪包,因此被判處五年徒刑。在服刑期間,冉·阿讓因不堪忍受獄中之苦四次逃跑,但最終都沒有成功,刑期也從五年加到了十九年。假釋出獄後,苦役犯的罪名永遠地附在冉·阿讓的身上,他找不到工作,連住宿的地方都沒有。即使同樣是做苦工,假釋犯得到的報酬也只是別人的一半。

不甘心被人如此欺負的冉·阿讓感到十分苦惱。正在他感到灰心氣餒的時候,冉·阿讓遇到了米利埃主教。米利埃主教是個善良、正直、極富同情心的人。他好心收留冉·阿讓,他在自己家裏過夜。但走投無路的冉·阿讓卻爲了生計偷走了主教的銀器,準備潛逃。途中,又被警察抓住,但關鍵時刻,善良的米利埃主教聲稱銀器並不是冉·阿讓所偷,而是自己送給他的,並且連銀燭臺也一同贈給了他,就這樣使冉·阿讓免於再次被捕。而冉-阿讓也被這一位主教的寬厚與愛心所感化,獲得了新生的勇氣,決心從此去惡從善。之後,冉·阿讓確實改名換姓,化名馬德蘭,埋頭工作,而命運也給了他機會,讓他在製造黑玻璃小工藝品上有所發明而起家,經過了十年的辛勤努力,他成了一個成功的商人,辦起了企業。成了大富翁後,他樂善好施,興辦福利,救助孤寡:他爲濱海蒙特勒依城的窮人花了一百多萬,創辦託兒所,創設工人救濟金,開設免費藥房等等。他的善舉讓他得到了大家的愛戴,並終於當上了市長。

也是在此期間,冉·阿讓認識了妓女芳汀,一位女工。她有美髮皓齒,多情而又幼稚無知的她真心愛着一位大學生並以身相許,失身懷孕,但這個大學生卻是個逢場作戲的輕薄兒,對她虛情假意,不久便棄她而去。芳汀生下了女兒柯賽特後不敢返鄉。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泰納迪埃大媽。芳汀爲了有時間賺錢,把女兒寄養在泰納迪埃家。這夫婦倆其實是極其貪婪、庸俗的一對,經營着一家小旅館,但生意很糟糕。他們同意收留柯賽特其實也是爲了騙一筆錢還債。小柯賽特慢慢長大,夫婦倆人想盡辦法,以各種理由要芳汀寄更多的生活費。一方面騙芳汀說她的女兒過着怎樣幸福的生活,另一方面卻隨時隨地地侮辱、虐待、毆打小柯賽特。讓她小小年紀就要幹雜事,打掃房間、院子、街道,洗杯盤碗盞,甚至搬運重東西。總之,可憐的柯賽特在那裏受着非人的待遇。

芳汀在把女兒託付給泰納迪埃一家後,來到了濱海蒙特勒依一家玻璃製造廠工作,工廠的老闆便是馬德蘭先生,也就是冉·阿讓。芳汀來到工廠之後,終於可以自食其力了,每月都會給旅店老闆泰納迪埃寫信、寄錢。她的美貌引起了當地許多惡婦的嫉妒,她的行爲更成了她們議論、猜忌的對象。終於有一天,一個名叫維克圖尼安太太的人查到了芳汀的過去經歷,將她有私生女的事揭發了出來。廠長兼市長的馬德蘭知道了此事,尊重社會習俗的他給了芳汀50法郎,讓她離開。芳汀從此開始了她的悲慘經歷。她被解僱,再也沒有人肯僱用她,她無法靠勞動養活自己和寄養在別人家的女兒,只能爲10法郎賣掉了自己的一頭秀髮,40法郎出售兩顆門牙,最後淪爲娼妓,變爲社會的奴隸。曾幾何時,一個活潑的年輕少女變得形容枯槁,病入膏盲,還飽受社會的歧視。

馬德蘭知道芳汀的真情和悲慘遭遇後,感到十分內疚,也深深地被她感動,於是決定要照顧她們母女倆。有一次,芳汀要惡少把雪團塞進衣衫的捉弄,奮起反抗反而要被警察賈維監禁。馬德蘭出面干涉,賈維是冉·阿讓在獄中的警長,認爲罪人永遠是罪人,一直對冉·阿讓窮追不捨的賈維認出了馬德蘭就是當年的苦刑犯。他寫信告發,卻沒得到理睬。馬德蘭將芳汀佔中救出後,把她接到工廠的診所請人照顧,立即給泰納迪埃夫婦去信,還寄了一筆錢,讓他們把柯賽特送來見病重的母親。貪婪的夫婦倆卻一再拖延,用各種名目騙馬德蘭一次又一次的寄錢。眼見芳汀的病情越來越嚴重,馬德蘭十分着急。正在他爲此事傷神的時候,另一件煩心事又接踵而來。

當地一個叫尚馬蒂厄的老頭被當成冉·阿讓正在接受審判,冉·阿讓於是陷入了矛盾掙扎中:如果承認自己的身份則會被捕,無法照顧芳汀母女;如若不承認,一個無辜的人就會爲自己所累,被捕入獄。良知最終戰勝了一切,他毅然走上法庭,道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冉·阿讓因此又開始被通緝。他來到芳汀家中,賈維帶人前來逮捕他,芳汀受刺激死去。冉·阿讓也再一次被投入獄中。

但沒多久,冉·阿讓從監獄中逃了出來,去蒙費梅找芳汀的孤女柯賽特。幾經波折後,他終於在聖誕節找到了正去泉邊打水的柯賽特。跟着女孩回到旅館後,他親眼目睹了女孩的悲慘生活,於是立即從狠毒的夫婦倆人手中救出了可憐的小柯賽特。帶着她來到巴黎。爲了逃避警察的追捕,冉·阿讓帶這女孩逃進了巴黎市郊的一個修道院,在那裏將她撫養成人,他們兩人也在那裏過上了暫時的平靜生活。

好景不長,幾年後,平靜的生活再起波瀾。長大後的柯賽特因爲一次偶然的機遇,在公園裏遇上具有共和思想的年輕人馬裏尤斯,兩人一見鍾情。馬裏尤斯原先受到外祖父吉爾諾曼的影響,是個保皇派。他的父親蓬梅西是拿破崙手下的愛將,擁護共和,在滑鐵盧之戰中立了戰功,被封爲男爵。吉爾諾曼敵視女婿,不讓他與馬裏尤斯見面,否則要剝奪馬裏尤斯的繼承權。蓬梅西爲兒子的前途着想,只得忍氣吞聲,只能趁兒子上教堂之際,偷偷去看兒子。他快去世時纔給兒子留下遺囑,把真相告訴自己的兒子。馬裏尤斯受到震動,暗地裏查閱書報,瞭解到父親的英勇事蹟,終於改變立場,離家出走,接觸到“ABC之友社”的共和派青年,很快加入他們,成了一個共和黨人。

起先,這位共和派青年並不知道他愛上的這名少女名叫柯賽特,也不知道和這少女在一起的先生是冉·阿讓。他找到柯賽特的住處,向她傾訴衷情,他倆常幽會,但馬裏尤斯的外祖父不答應這婚事,馬裏尤斯終於和外祖父決裂。1832年6月,ABC的成員都投入起義。冉·阿讓此時也知道了柯賽特與馬裏尤斯的戀情,深受打擊的他收到馬裏尤斯來信後也來到街壘加入了戰鬥。

戰鬥中,冉·阿讓放走了被俘的警長賈維,還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他。他的行爲終於感動了賈維,使他相信犯過錯的人真的會幡然醒悟,重新做人。戰鬥激烈,許多戰士身亡,馬裏尤斯身受重傷,冉·阿讓從下水道將他救離險境,送到他外祖父家中。但當時身負重傷的馬裏尤斯並不知情。他外祖父看馬裏尤斯安然無恙,答應了他和柯賽特的婚事。在兩人成婚的第二天,冉·阿讓將自己的身世向馬裏尤斯和盤托出,後者知道了大爲震驚,對他冷眼相看。連他辛辛苦苦帶大的孤女也誤解他,離開了他。多年來捨己教人,最終卻連多年來與他相依爲命的“女兒”也誤解自己,傷心的冉·阿讓抑鬱成疾,終日只有孤寂與他相伴。

而之後一個偶然的機會,馬裏尤斯才知道冉·阿讓原來是自己一直尋找的救命恩人,連忙去接他來同住,但冉·阿讓此時已經生命垂危,最後在柯賽特和馬裏尤斯德懷裏與世長辭。

創作背景

這部小說的創作動機,來自這樣二件事實:1801年,一個名叫彼埃爾·莫的窮苦農民,因飢餓

偷了一塊麪包而判五年苦役,刑滿釋放後,持黃色身份證討生活又處處碰壁;雨果自己的好友維克多年輕時的逃亡生活。到1828年,雨果又開始蒐集有關米奧利斯主教及其家庭的資料,醞釀寫一個釋放的苦役犯受聖徒式的主教感化而棄惡從善的故事。在1829年和1830年間,他還大量蒐集有關黑玻璃製造業的材料,這便是冉·阿讓到海濱蒙特伊,化名爲馬德蘭先生,從苦役犯變成企業家,開辦工廠併發跡的由來。此外,他還參觀了佈雷斯特和土倫的苦役犯監獄,在街頭目睹了類似芳汀受辱的場面。

1832年,這部小說的構思已相當明確,而且,他在蒐集素材的基礎上,寫了《死囚末日記》(1830年)、《克洛德·格》(1834年)等長篇小說,揭露使人走上犯罪道路的社會現實,並嚴厲譴責司法制度的不公正。此外,他還發表了紀念碑式的作品《巴黎聖母院》(1831年),以及許多詩歌與戲劇,獨獨沒有動手寫壓在他心頭的這部作品。醞釀了二十年之久,直到1845年11月,雨果才終於開始創作,同時還繼續增加材料,豐富內容,順利寫完第一部,定名爲《苦難》,書稿已寫出將近五分之四,不料雨果又捲入政治漩渦,於1848年2月21日停止創作,一擱置又是十二年。《苦難》一書遭逢苦難的命運,在胎兒中也要隨作者流亡了。

雨果在蓋納西島過流亡生活期間,用全方位的目光和思想,重新審視、反思一切。在此基礎上,對《苦難》手稿做了重大修改和調整,增添大量新內容,最終完成此書,定名爲《悲慘世界》。

作者介紹

維克多·雨果,19世紀法國浪漫主義代表作家。1802年生於法國白桑鬆,上有兄長二人。1816年,雨果在16歲時已能創作傑出的詩句,21歲時出版詩集,聲名大噪。

1845年(43歲),法王路易·菲利普綬予上議院議員職位,自此專心從政。

184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法王路易被處死刑。雨果於此時期四出奔走鼓吹革命,爲人民貢獻良多,贏得新共和政體的尊敬,晉封伯爵,並當選國民代表及國會議員。三年後,拿破崙第三稱帝,雨果對此大加攻擊,因此被放逐國外。此後20年間各處漂泊,此時期完成小說《悲慘世界》(Les Miserables),同名音樂劇即依此小說改編而成。

1870年法國恢復共和政體(第二共和),雨果亦結束流亡生涯,回到法國。

1885年,雨果以83歲高齡辭世,於潘德拉舉行國葬。

主要人物

世界少年文學經典文庫:悲慘世界

冉·阿讓不但是統領《悲慘世界》全書的一號主人公,而且是雨果善良與博愛的象徵,是比聲名顯赫的英雄更偉大的無名英雄。冉·阿讓從一個逃犯發展成爲英雄主要經歷了四個步驟。首先,他在離開米里哀主教後幹了一件讓他懊悔的事情,就是搶了一個小孩的硬幣;接着他救了被別人錯當成是他的難友;後來他在知道結果可能會使他失去與他相依爲命多年的柯賽特之後,卻仍然冒着生命危險救出柯賽特的情人馬呂斯;最終他因爲擔心會影響柯賽特的前途而在她與馬呂斯結婚後與她脫離關係。冉·阿讓與警長沙威之間也發生了多次衝突:第一次衝突發生在冉·阿讓成爲市長並且是沙威的上司的時候,第二次衝突是在德納第家中被捉住差點送命,第三次衝突是在街壘中和逃出地下暗渠之後二人的碰面[]。還有當冉·阿讓帶着柯賽特四處躲藏的時候,他與沙威雖然沒有碰面,但衝突卻無處不在,其間有多次扣人心絃的歷險經歷。

米里哀主教

米里哀主教是來源於現實素材的人物,他不僅是米奧里斯主教的寫照,還是作者雨果的真實寫照,代表了雨果的觀點。雖然米里哀主教在書中出現的時間很短,但他是人道主義的象徵。正是米里哀主教的善良與博愛感動了冉.阿讓,促使這個陷入歧路的犯人走上正路。

芳汀

芳汀是具有悲劇色彩的女主人公。她的不幸境況是冉·阿讓與沙威發生衝突的導火索,也是冉·阿讓盡心尋找柯賽特,併爲柯賽特奉獻和犧牲的原因。芳汀的經歷代表了那個時代的一種普遍現象。單純善良的鄉下姑娘帶着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憧憬來到了嚮往己久的城市,卻被無情的青年誘騙。芳汀被拋棄後,卻發現己經懷孕。人們從鄉村涌向城市正是工業革命帶來的一個主要後果。芳汀善良高尚,卻飽受磨難,被冷酷的社會排斥。爲了養活孩子她不惜賣掉頭髮和牙齒,甚至淪爲妓女,她的孩子卻備受虐待,想和孩子團聚卻無法實現。

沙威

沙威警長對冉·阿讓的追捕使全書充滿懸念和戲劇效果。沙威出生於監獄中,是犯人的後代。沙威象徵當時可惡的法律和秩序。他是維護當時落後腐朽法律和秩序的偏執狂,哪怕他發現可能因此產生錯誤和殘酷的嚴重後果,爲了維護法律和秩序,他也會在所不惜。沙威是當時社會病態秩序的真實寫照。在多次接觸中,沙威逐步發現冉·阿讓不符合他頭腦中固有的罪犯模式,他的精神世界隨之坍塌。雨果細緻描繪了沙威內心的痛苦和迷惑。沙威的自殺完全符合當時頑固派的邏輯,他的頭腦根本無法適應不同的觀念,固有的模式使他鑽進了牛角尖,走進了死衚衕,最終走上絕路。

馬呂斯和柯賽特

馬呂斯和柯賽特是一對情侶。這對青年情侶的人格正是雨果所追求的善良和博愛理想的化身。人們堅信馬呂斯和柯賽特這對年輕情侶會爲米里哀主教的博愛理想去努力奮鬥,並最終取得成功。兩個有情人以其輕鬆迷人的情節表現了浪漫主義文學所強調的嚴肅與歡樂融合的特點。柯賽特的個性柔和溫順,她對情人非常恭順,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除了對情人的愛與對“父親”的感情發生了衝突以外,柯賽特對冉·阿讓也百依百順。馬呂斯是雨果青年時代的真實寫照,那時他積極地參加了反對復辟王朝的街壘戰。因此,作品中馬呂斯說的話就如同雨果在闡述他本人的觀點。馬呂斯同時也是浪漫主義文學中情人與英雄的結合體,他爲了愛情和理想,寧願犧牲和奉獻自己。例如馬呂斯對ABC政治俱樂部的朋友們忠心耿耿,還爲雖然救過他父親但行爲異常詭祕、人面獸心的德納第提供幫助,對這些他都絲毫不顧及自身的利益和安危。雨果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他堅信歷史會一步步地前進,他在這對年輕情侶身上看到了用冉·阿讓和芳汀所作的犧牲換來的成果。一代新人換舊人,但離去的一代應該感到欣慰,因爲他們取得了成功。因爲在雨果看來馬呂斯和柯賽特都是未來的希望:這對青年終將繞過資產階級安於現狀和自私自利的小路,走上冉·阿讓的人道主義大路。

愛潘妮

愛潘妮是德納第太太的女兒,從小在一個畸形的環境中長大,所以環境的薰陶和家庭的變故讓愛潘妮成爲潑婦、小偷、乞丐和妓女的綜合體。但是愛潘妮在面對自己的愛人的時候卻表現出了本來應有的活潑、善良和勇敢。如果愛潘妮生活在現在的社會制度下,成長在一個健康的家庭裏面,或許她會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好女孩。芳汀和愛潘妮的遭遇很是相似。不幸的是愛潘妮不僅生錯了時代,更出生錯了家庭。雖然芳汀沒有名字沒有父母,至少不用受到家庭環境的薰陶。雖然愛潘妮比芳汀更勇敢,但是卻都是兩個悲慘的女人,最後的結局都讓人落淚。

作品鑑賞

作品主題

悲慘世界(改編的電影)

《悲慘世界》的主題是寫人類與邪惡之間不懈的鬥爭,人類本性是純潔善良的,將一同走向幸福,但要經過苦難的歷程。書中穿插當時法國革命動亂的背景和拿破崙滑鐵盧戰役的描寫,以及當時法國社會的很多細節都有論及,比如俚語,下水道和女修道院等情況。

小說主人公冉·阿讓一生的道路坎坷,幾乎具有了各種非凡的活力,他是一個浪漫主義色彩濃厚的傳奇性的主人公。這個人物的浪漫主義色彩,更重要的是表現在他的道德精神方面,他的精神歷程也像史詩一樣可歌可泣。他本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勞動者,社會的殘害、法律的懲罰、現實的冷酷使他"逐漸成了猛獸",盲目向社會進行報復,以致犯下了真正使他終身悔恨的錯事,而這種悔恨卻又導致一種更深刻的覺悟,成爲他精神發展的起點,促使他的精神人格上升到了崇高的境界。

冉·阿讓並不是一個抽象的人。從出身、經歷、品德、習性各方面來說,他都是一個勞動者。他體現了勞動人民各種優秀的品質,他是被壓迫、被損害、被侮辱的勞苦人民的代表。他的全部經歷與命運,都具有一種崇高的悲愴性,這種有社會代表意義的悲愴性,使得《悲慘世界》成爲勞苦大衆在黑暗社會裏掙扎與奮鬥的悲愴的史詩。

《悲慘世界》以冉·阿讓出獄後的種種經歷貫穿全書,深刻反映了時代的問題。雨果在作品中融入了從拿破崙在滑鐵盧的失敗到反對“七月王朝”的人民起義這一階段的歷史,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生活和政治狀況。作品不僅描述了獲釋犯人冉·阿讓和流浪婦女芳汀的不幸生活以及芳汀的私生女柯賽特的悲慘遭遇,而且揭示了當時社會中勤勞善良的勞動人民卻受歧視和壓迫的不公平命運。雨果還在作品中揭露了當時殘酷不公的法典和秩序,猛烈抨擊了那種人們餓死可以而偷麪包卻要坐牢的社會制度,譴責了那些安於現狀和鐵石心腸的市民在面對處於困境中的他人時的那種袖手旁觀的冷漠態度。

藝術特色

結構

《悲慘世界》規模宏大,人物形象近百人,約120萬餘字,分五部分,標題分別是《芳汀》、《珂塞特》、《馬呂斯》、《卜呂梅街的兒女情和聖丹尼街的英雄血》、《冉·阿讓》。小說的基本情節是冉·阿讓的悲慘生活史。冉·阿讓是一個貧農出身的工人,爲了飢餓的孩子偷了一塊麪包,竟服了19年苦役,刑滿後又有過偷竊行爲,但後來因受到具有崇高人道主義精神的米里哀主教的感化,轉變成一個捨己爲人的人,一個真正的人。他幫助女工芳汀,從德納第手中救出並撫養孤兒坷塞特,經下水道救馬呂斯,寬容釋放迫害自己的沙威,參加巴黎人民的起義。冉·阿讓的一生充滿着坐牢、苦役和顛沛流離的痛苦。這一情節曲折生動,引人入勝,是對傳統單一情節、個人史詩的繼承與發展。小說的主題、雨果注意的中心是下層人們的悲慘,其思想基礎是人道主義。冉·阿讓與這些聯繫最密切,是最主要的線索情節,是串通情節、連接其他人物的關鍵。貫穿小說始終的另一線索是偵察員沙威。沙威這一人物形象的設置安排不但體現了雨果的對照原則,而且在對沙威的最後處理上,雨果不象巴爾扎克那樣把各條線索納入一個框架,也不象托爾斯泰那樣通過“拱門”,而是讓這一細流歸入冉·阿讓的大流。這當然不單是爲了結構的處理,而是爲了體現作者對生活的態度與理想,企圖從另一方面證明人道主義的強大感化力。應該說沙威對後來復調小說的出現是具有啓發意義的。雨果還常常把其他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故事“順手拈來”揉進自己的小說中,米里哀、芳汀、坷塞特、馬呂斯、德納第及其它許多人物的命運,相互之間被悲慘與人道主義聯繫在一起,他們犬牙交錯,獨立成文,既可拆開分離出去,又是整體的一部分。小說的結構可以用這樣一副圖來表示,冉·阿讓是一根主軸,是“人道主義的傳播者、體現者”。“人道主義的對立者”沙威是隱在的副軸;卞福汝主教是“人道主義的源頭”,給予原動力;芳汀、坷塞特、馬呂斯這些都是“人道主義的接受者”,是圍繞軸轉動的環;以德納第爲代表的邪惡勢力是這一系統的摩擦力,是人道主義的阻力。整個系統具有整一性、對稱性,同時還具有開放性,圍繞着的圓圈還有無數個看不見的環。或許作者的理想是那樣的:更多的人通過人道主義從邪惡走向善良,以精神上的完美來促進生活的完美。描述圓環的多少及其每一圓環的“粗細”,作者在表達過程中可根據需要加以靈活改變。這一點從對街頭流浪兒格夫羅舍的敘述上可知。格夫羅舍跟小說的主人翁冉·阿讓等聯繫都不是很緊密,可以說寫不寫他、寫他的筆墨多少對小說的結構沒多大影響。如果作者是爲了寫兒童的悲慘,坷塞特的描述已是代表,也用不着花那麼大的力氣去寫了。但雨果在小說中寫了“小格夫羅舍”、“格夫羅舍外出”幾個大的篇章,特別是寫小格夫羅舍在替戰鬥者去街頭收集子彈時被敵人射中,臨死時還唱着嘲笑官府的歌曲給人留下極深的印象,成功地塑造了法國文學史上最動人的兒童形象。

《悲慘世界》的主體故事即冉·阿讓的遭遇,從1795年開始。但敘事時間對歷史的反映延伸得更遠,米利埃主教的經歷與國民公會代表這一形象把讀者帶到階級鬥爭嚴酷、個人命運難以預料的1793年大革命高潮的年代,小說接着米利埃女主教與冉·阿讓進入了1789年資產階級革命所開闢的歷史時期。後來又廣泛地反映了19世紀前半葉法國社會的重大政治事件。對1832年巴黎共和黨人革命起義的描寫,極爲詳細,佔了很大的篇幅。全書五部中有三部寫到他們的活動,特別是第四部和第五部的第一卷更是集中地描寫了他們的革命鬥爭。對滑鐵盧戰場的描繪也着墨較多。1815年的激戰、《在一八一七年內》、1830年的革命等“幾頁歷史”,這些都給讀者展現了七月王朝時期的社會矛盾。其他的歷史時間,作者稍微提及甚至忽略。綜觀全書,雨果對戰役、起義都是作全景式描寫,在這裏思想和風格是相當的。對冉·阿讓個人的敘述也是如此,作者花了幾大章節去寫冉·阿讓面對商馬第事件的仿徨與苦悶,每一次抉擇都極力描寫冉·阿讓的心理思考;而冉·阿讓變成馬德蘭廠長的過程,冉·阿讓落海後的經歷等,作者反而寥寥幾筆,做了戲劇化處理。歷史事件的描寫一方面寫明人物故事發生的歷史背景與歷史時間,另一方面表明歷史事件對人物命運產生影響,進而推動故事情節的發展。雨果把故事的歷史時間延長或壓縮變成敘事時間,充分體現了雨果歷史家的大手筆,他力圖以史詩的氣魄和規模去再現社會和歷史,使《悲》成爲一副歷史壁畫。

心理描寫

與後世文學作品的心理描寫相比較,《悲慘世界》的心理描寫有着自己的獨特之處。

首先,在《悲慘世界》中,雨果的心理描寫帶有強烈的主觀特徵。人物的心理兒乎全部山他轉述,內心獨自的成分雖有,但是有時很難分清哪些是雨果的哪些是他筆下人物的,兩者交織在一起。他像全知全能的上帝洞察人物的一切心理,如“腦海中的風暴”中,“事情已經完全明自了,他這樣承認:他在監牢裏的位子還是空着的,躲也無用,那位子始終在那裏等待着他……拖他,知道他進去的一天,這是無可避免的,勢所必至的。隨後,他又向自己說:在這時候,他有了一個替身,那個叫商馬蒂的東西,活該倒運,至於他,從今以後,可以利用那商馬蒂的身體去坐牢,冒馬德蘭先生的名生存於社會,只要他不阻止,別人把那個和墓石一樣一落永不再起的的罪犯的烙印印在那商馬蒂的頭上,他再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在這裏,冉·阿讓而對既定的事實企圖逃避和坐視不理的內心活動都是通過雨果之口間接的表達出來,“他”的第三人稱敘述方式表明了雨果的全知全能的立場。在描述人物的心理活動的過程中,雨果往往不可抑制地深入其中做出合乎道義的評價,他很直接的告訴讀者什麼是善的,什麼是惡的,甚至有時還要遊離於人物的心理活動之外作一番議論和補充。譬如,當冉·阿讓而對商馬蒂事件獨處而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時,雨果生怕讀者不能理解冉·阿讓的行爲就插話其中進行解釋:“我們暫時不必談的太遠,爲了全面瞭解,我們得先進行一種必要的觀察。人向自己說話,那是確有的事,有思想活動的人都有過這種經驗……在這一章書裏,時常提到“他說,他喊道”這樣的字眼,我們只應當從上而所說的那種意義去理解它們。人向自己述說,向自己講解,向自己叫喊,身外的寂靜卻依然如故。……心靈的存在並不因其完全無形無體而減少其真實性。”在小說中,雨果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對人物的內心活動評頭論足屢見不鮮,他兼有作家與讀者的雙重身份,他既能探求每個人物的內心奧祕,又能以接受讀者的身份對每個人物行爲的是非對錯給予充分到位的評述。

其次,雨果的心理描寫比較集中,往往是人段人段的,篇幅相當長,滔滔不絕,激情滿懷,不厭其煩。這和以司湯達爲代表的現實主義小說有着明顯的不同,在現實主義小說那裏,心理描寫隨時隨地而又十分簡短,作家的描寫也趨於冷靜客觀和理性,而不像雨果那樣一旦着筆就一瀉千里,一發不可收拾,氣勢磅礴。在悲慘世界中,長達一節的心理描寫比比皆是,前而提到的“腦海中的風暴”和“沙威出了軌”就是衆所周知的兩例,其餘的如主教留宿了冉·阿讓,冉·阿讓卻出於憤恨的情緒偷走了主教的銀燭臺後被抓,但主教仁愛慈悲寬恕了他的罪行並放走了他,他在逃走的過程,他的內心產生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感觸,開始時怒不可竭,後來爲惡的決心動搖反而感到不安,到最後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無賴而心碎,流出生平的第一次眼淚,開始痛改前非,作家也是用了大量的篇幅來描繪冉·阿讓內心的劇烈搏鬥和廝殺,把他靈魂中的善與惡、人性與獸性完完全全的再現於讀者面前,人量的心理描寫能讓讀者對人物的內心世界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