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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屬於我們只有一次》勵志演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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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老師:

《生命屬於我們只有一次》勵志演講稿

大家好!

我很榮幸今天能夠在這裏跟大家見面,與大家分享、溝通、交流我的人生經歷。今天,我彙報的題目是《生命屬於我們只有一次》。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王庭德,今年34歲,1981年生於旬陽最邊遠的農村銅錢關鎮安然寨村五組。兩歲時因病致殘,讓我直到今天還是一個身高不足1.2米的先天性畸形小矮人兒,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侏儒症患者。

一個人能承受多大的不幸?幼年父親病逝,母親智力低下且視力不清,家境貧寒,一歲時的一場高燒,使之成爲肌無力侏儒患者,這就是我所要面對的人生困境。身高不足1.2米的我,走在路上會比正常人矮半截。在十歲以前,有一位痛愛我的爺爺,他不管去哪都把我帶在身邊。那時候我喜歡逮螢火蟲,然後裝進瓶子裏,每每在我睡着之後,又被爺爺又放走了,他說凡是有生命的東西都喜歡自由,不願被囚禁。還有一次,一羣小夥伴搶了我的小木刀,還圍攏來打我,我一頭撲進爺爺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那一次,爺爺重重地給了我一記耳光,他說我要你好好活着。通過這件事,我後來明白了,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出生不能代表整個人生。

堅持,是我人生的關鍵詞。

童年時,身體殘疾和家境貧寒,看到同齡孩子揹着書包去上學,我總羨慕得不得了。當上學成爲奢望時,我兩年如一日,爬在村小學教室的窗臺下聽教師講課,不知道多少次被老師趕走,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一次突然天降暴雨,我趕忙往回跑,卻被摔在水溝裏,至今我的右眉宇間,還留有那時摔破的痕跡,但這一切,也從沒有影響到我在教室外偷聽,我還掌握了二年級的知識。

1991年的一天,鄉中心小學何永倫校長從我家門前路過時,看到我在屋檐下就着板凳寫字,他了解到我的情況後,讓我背誦九九八十一的乘法口訣,還讓我默寫了《春曉》,當我順利地完成了這一切的時候,何老師很高興了,他同意讓我走進學校讀書了,當時我真想向全世界宣佈,我也終於能夠上學了,我也終於能夠上學了!

爲了能夠上學,我克服許許多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砍過柴,剝過枸葉樹皮,到山野裏挖過黃姜。很快,我走過了一、二、三年級,這時我已經深深地感受到知識的重要性,我更渴望能夠繼續上學。

那是1994年第二學期,在銅錢關鄉中心小學期末考試完畢後,各村小學的老師領着孩子們回村了,我卻四處張望着,急切地打問何校長辦公室在哪?當時時任安然寨村小學的蔣同蓮老師問清了我的來龍去脈,又把我帶到何校長的辦公室。何校長問了我的學習情況,允許我繼續上學。但中心小學距我家3.5公里路,這對於我來說,每天跑學很艱鉅,必須得住進學校才成。當時,我連住宿的被子也拿不出來,整天在家愁眉苦臉的,有人建議我到縣民政局或許還能得到救助,我當時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眼前一亮,不顧一切,搭上了去縣城的國營班車。就這樣,在旬陽縣民政局和銅錢關鄉政府的幫助下,給我解決了生活費用和被子,我也獲得校方同意,在學校賣方便麪。

說到生命,我不止千百次的問自己:爲什麼,我活着?我活着,又是爲了什麼?我在一個人的夜裏,常常想起在十多年前的一個暑假,爲了學習費用上山撥野豬麻被土蜂蜇傷。那場傷痛,差點奪去了我的生命,因爲無錢醫治,煎熬了二十多天後才勉強走出鬼門關。但更慶幸的是,世上還是好人多。一天我拿着一點野麻皮到附近的代銷店去賣,一輛滿載野麻皮的汽車停在了我的面前,問我拿野麻幹什麼去,我說拿去賣的,他問我賣錢幹什麼用,我說買學習用具,他說:“哦,你原來還是學生啊!你的東西我買了。”說着就給我掏出10元錢。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縮影。回顧我所走過的路,有太多太多的忘不了。忘不了班車司機劉家宏,在我上初中的三年裏,來回免費捎帶我。忘不了我在鄉里當報道員期間,我在採訪暈倒後,被五保老人救活的情景,忘不了社會各界的關愛和鼓勵。至今,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都濃縮成四個大字,那就是大愛無疆。

一個人只要懷着感恩的心活着,在挫折面前,他永遠是個堅強的人。

初中畢業,無法繼續上學,我在那一個多月裏,經常默默爬進樹林,用拳頭拼命敲打着頭顱,痛哭……所幸我的處女作《跋涉的生命》在《全國中學優秀作文選》上發表,引起了強烈反響。一個山溝溝初中生的文章,居然能上全國有影響的刊物,山區的初中頓時像炸開的鍋一樣沸騰了。之後,我收到了來自全國13個省市讀者來信300多封,對我的遭遇表示由衷的同情,紛紛向我寄錢寄物,精神與物質的鼓勵,也大大提高了我寫作的興趣,我不斷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堅強,不準掉眼淚,我要化悲憤爲力量,我發誓我一定要做給人家看,一個初中畢業的殘疾人也有出頭天!

成年後,求職屢屢碰壁,生活愈發窘迫,我做通訊員寫新聞,依舊堅持着寫作夢想。在採訪途中,我行走艱難,疲憊不堪,摔倒在地,我索性就勢爬行,如蝸牛般爬行,雙膝跪地,四肢爬行,雙膝抽筋似的疼痛,爬行不了幾步就毫無力量了,我只有全身匍匐在地上,僅憑兩隻胳膊的力氣,挪動下巴,慢慢移動身子,一寸一寸地在鄉間公路上艱難地爬行……

還記得,我在西安的將近一個月,找了很多家單位,無人聘用和理睬,後來好不容易在一個小餐館找到了一個洗碗的活計,只因20多天沒有怎麼吃飯,體力嚴重不支暈倒了,手中的碗也被打碎了。這一分來之不易的工作,就這樣被解僱了。

那是一個下雨的天氣,我和往常一樣,我在安康走街串巷地叫賣報紙,在安康育才路上遇到了一位貴人,他就是市陽光學校徐興堂校長。是他推薦我參加了世界宣明會、省市慈善協會舉辦的安康貧困殘疾人電腦培訓班。這似乎爲我的夢想注入了新鮮的血液,我揣着一顆年輕的心,憧憬着那些美好再次進入我的生活。但是我那蠶蛹似的小手,根本就夠不着鍵盤的位置,練習打字特別慢不說,兩個星期後,我的手腫得像小饅頭了,每摁一下鍵盤就鑽心地痛,臉上直冒冷汗,大家都勸我不要學了。我仍舊信心百倍地說,自打我爺爺去世後我再也沒有家人可以依賴,我只能靠自己,生存、求學和理想都是我的第一任務。我雖沒有《平凡的世界》中孫少平那健全的體魄,但我跟他一樣滿懷激情,執着地追求着幸福和理想,有着堅定的信念,對生活也充滿着無限的熱愛。就是在理想和信念的支撐下,我堅持過來了,現在每分鐘能打90多個字了……

97年的那個夏天,我從小學升入初中的暑假裏,眼看同學們都紛紛報了名,我仍在家裏心急如焚,就連2元錢的車費都沒有,更不用想入學通知書上要求預交的100元學費了。爲什麼,我活着?我活着,又是爲了什麼?我知道,閉眼一跳,一切都能結束了。

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裝着兩個不同的自己。一個是堅強,一個是懦弱。這時我再次來到旬陽縣城,看着河水翻涌着浪花,我當時就想,這旬河的水呀,你是不是在召喚我與你同行?我跪在橋欄杆邊,我便開始嚎啕大哭。哭自己的命苦,哭自己苟延殘喘地活在這世上,哭爹孃的無能,哭迷茫的生活......河水嘩嘩拍岸的聲響刺激着我的心靈,我似乎聽到一個細軟的聲音傳來:這個人,你已經失去了整片天空,跳吧,跳吧,黃河纔是你的歸宿。就在我翻越大橋護欄,想要往下跳的時候,被巡邏的交警救下,並開車到他們單位上。在問清了我的情況後,大家你20,我10元的,很快我面前就堆起了一堆鈔票。開學前,我也及時地報了名,學校瞭解到我的經歷後,和小學一樣,免除了我的一切費用。爲了生活費,我又用交警捐助我的錢買了一箇舊像機,利用週六和週日在社會上流動照相。原來,我一直生活在幫助與理解中,這個世界沒有誰欠着我,是我欠着這個世界!我沒有資格拋棄自己!我的生命不屬於我自己,我牽連着許多人!努力活下去,幸福不會遺漏我!

是啊,我怎能自輕自賤,消磨自己的意志?憑什麼,我要扼殺自己的信念,放棄自己的追求?殘疾人,也有熱切的渴望,不屈的抗爭!殘疾人,也需要來自他人的掌聲!殘疾人,也渴望被人欣賞!殘疾人,也渴望有個平臺發揮自己的特長!身殘與貧窮的痛苦,這一切絕對不會綁架我的靈魂!衝動是魔鬼,我怎麼能上演悲劇!我淚奔的應該不是自己的殘疾,而是殘疾之後的自生自滅!

殘疾人,如果你不堅強,你又軟弱給誰看?

保爾殘疾了,活出了自己。張海迪殘疾了,活出了風骨。我,雖然生活在閉塞的小山村裏,也一定要活出一個樣子來。

最基本的生活是什麼?就是人能吃的東西我能吃,人能穿的東西我能穿。

因爲身有殘疾,即便是有了一技之長,卻仍然在求職路上屢屢碰壁,一年之內我找了150多家用人單位都以失敗告終,經常以淚洗面。就在我感覺窮途末路之際,在市慈善協會的撮合下,我來到了漢濱區茨溝鎮,在一個同樣殘疾的朋友開辦的打字複印及小型網吧一體的店裏打工,終於有了一個暫且落腳的地方。

爲了活的體面些,爲充實自己的人生,無論生活怎樣坎坷艱辛,我始終睜大自己的眼睛,在給老闆幹好本職工作的同時,以獨特的視角找尋世間的溫情,我始終握緊自己手中的筆,熱情描摹和謳歌真善美、鞭撻假惡醜,先後在《西部法制報》、《陝西農村報》、《三秦都市報》、《安康日報》等媒體發表了700多篇、20多萬字的通訊稿件,受到漢濱區委宣傳部、區政協,和安安康日報,安康廣播電視報的表彰獎勵,成爲了一個“侏儒記者”。當選爲陝西省殘疾人作家協會副祕書長,被評爲安康好青年,被旬陽縣政府評爲殘疾人自強模範。

作爲一個殘疾青年,我不甘心沉溺於能有一口飯吃就行了的日子,在漫長寫作的同時,我追求進步,努力提高自己的綜合素質。2010年年尾,我有幸加入了陝西省作家協會,並被評爲省殘疾人優秀作家。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資助了一名在車站乞討的女孩,使這個女孩找到了自尊和人生的方向,從此我有了要寫這部自傳體紀實小說的想法。2002年,我在接受媒體專訪時說“我想寫一本書,跟所有殘疾同胞和青少年朋友一起分享我的成長經歷和奮鬥歷程,並希望以此來感染大家,學會善待生命笑對人生。”打工之餘,忙裏偷閒寫作幾乎成了我的習慣,一閒下來腦子裏就構思着書稿的片段,那些人、那些事兒,像電影片段一樣不斷在腦海裏重複。”經過兩年的筆耕,2011年終於完成了19.7萬字的自傳體小說《這個世界無須仰視》。該書以我的夢想爲背景,以殘疾人勵志爲主題,真實地記錄了我童年、求學、求職期間在社會各界的幫助下,堅強地笑對人生、勇往直前的`成長故事。

很多人都對我的這個書名很好奇,問我爲什麼要起這樣的書名。那是因爲,無論多麼卑微的生命,都有屬於他的驕傲和自豪,無論看起來多麼暗淡的人生,都有值得去追求的未來和希望;那是因爲,我相信一個人的高度是由其精神高度決定的。所以我想告訴人們,一個人無論經歷過或是正在經歷什麼,只要不拋棄,不放棄夢想,努力前行,在這個世界就無須仰視!

2013年11月,這部書稿,在省慈善協會的資助下,由西北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發行,並得到了著名作家陳忠實、賈平凹,陝西電視臺主持人高凡,陝西日報文體新聞部李向紅寄語推薦,由省作協黨組副書記齊雅麗,現安康市委組織部周玉峯部長寫的序言。2014年,西北大學出版社又對《這個世界無須仰視》再次修訂發行。在西安萬邦書城舉辦的讀者見面會上,原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慈善協會會長劉維隆,現安康市委組織部長部長周玉峯等領導親臨現場祝賀,並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這本書,將要進入全國農家書屋,還被評爲陝西省慈善文化作品二等獎,獲得2014年度陝西省殘疾人作家奮進文學獎徵文一等獎。

人生本來就生活在愛與被愛當中,而我受到的關懷更多。爲了對愛的回報,我在自食其力的同時,也在努力回報社會,參與到了公益的行列。爲汶川、玉樹地震,安康7.18洪災捐款,資助殘疾青年徐禮根安裝假枝,寫報道救助患病學生,幫助旬陽殘疾人作家王曉東,等等等等。今年4月23日,也就是世界讀書日當天,我在好心人的支持下,親臨紫陽縣安溪小學,給這裏的孩子們贈送了150冊這個世界無須仰視,並做了公益演講。剛出場的時候,孩子們的嘲笑聲不斷。當聽了我的演講後,現場變得鴉雀無聲,再也不要老師維持秩序了,有的是一陣陣自發的掌聲。

我們永遠感謝,感謝黨和政府把關懷與溫暖及時送到我們殘疾人的心坎上。過年過節時,一遍又一遍的走訪慰問。一次又一次的資助貧困子女求學。一年又一年的米麪特供,一次又一次的走村到戶,實地考察。一家又一家的幫扶危房重建,我們殘疾人能夠遇到這麼多的無限關愛,雖不幸但已知福。

人生短暫,對殘疾人來說,也許更短暫。我總想,在有限的生命裏,依然加強學習,持續文學創作,給世人證明,我那些生長在夾縫裏的詩歌小說,是如何飽滿綻放的。我總想,在有限的生命裏,看到安康的繁榮昌盛在我的筆尖下熠熠生輝。我堅信,生活永遠偏愛勤奮堅強的人。當慘淡的日子裏需要承擔痛苦的時候,除了堅強,我別無選擇。

生命屬於我們只有一次,作爲殘疾人,我和所有健康人的情懷一樣,我愛着腳下的這片土地,因爲在安康這片深情的土地上,從來就沒有缺少過溫暖與大愛。前面的路還很漫長,還有很多很多的艱難曲折。美國作家花錢買苦難來體驗殘酷的現實,我也同樣能夠懷有體驗生活的心態抵禦外來的一切挫折。

我心存夢想,也愛聽下面這個夢想故事:曾經有一個駝背的孩子,背上隆起一個大包,別人都嘲笑他,可是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天使。他說,隆起的背上藏着又一雙翅膀,自己會飛得比許多人都高。“夢想有多遠,就能走多遠。我也要像這個孩子一樣,懷着夢想的翅膀繼續飛翔!”

最後,讓我用中國的保爾——張海迪的一句話做結束語吧,那就是:即使翅膀斷了,心也要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