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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征故事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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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般都和原始人類的生產生活有密切關係,他們迫切地希望認識自然,於是便以自身爲依據,想象天地萬物都像人一樣,有着生命和意志。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長征故事,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長征故事1000字

長征故事 篇1

走進河西走廊,追尋西路軍的英雄足跡,記者心裏總是沉甸甸的。

今天,秋風輕撫的高臺革命烈士陵園裏,一派寂靜。

80年前,紅五軍軍長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楊克明率3800多名官兵攻克河西走廊重鎮高臺,在當地羣衆的幫助下,不僅穿上了棉衣,還爲駐守臨澤的紅軍籌措了5000套新衣。

然而,1937年1月,敵人集中數萬多兵力向駐守高臺的紅軍發起瘋狂進攻。紅軍指戰員與數倍於己的敵人展開激戰。城裏老百姓搬出家裏所有能裝沙土的箱櫃、麻袋,幫紅軍壘築防禦工事。面對波濤般涌上來的敵人,彈藥幾乎耗盡的紅軍用石頭砸,拿起大刀、木棒與敵人拼殺。就在敵軍久攻不下準備撤退時,收編的民團裏出了叛徒,敵軍得知紅軍已無彈藥,又集中力量瘋狂反撲。紅五軍與敵人展開巷戰,經8天7夜血戰,終因敵衆我寡,紅五軍3000多名將士捐軀,軍長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楊克明也壯烈犧牲。

秋風蕭瑟,白楊參天。肅穆的烈士陵園裏,董振堂紀念亭的一副楹聯令記者怦然心動:“寧都豪氣千秋在,高臺雄風萬古傳”。董振堂1931年領導“寧都起義”,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後身經百戰。血灑絲綢古道時,年僅42歲。

置身高臺革命烈士陵園,記者感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震撼。河西走廊有一種特殊的楊樹,折斷枯枝截面上會出現褐色五角星。當地羣衆說,那是犧牲的紅軍將士化作的一顆顆紅星。是啊,爲了一種理想,爲了一個信念,紅軍將士用鮮血和生命在河西大地上書寫出長征史上的悲壯一頁,留下了一段蕩氣迴腸的千古悲歌。今天,那段歷史雖然已經遠去,但英雄史詩的主角,卻越發鮮活地活在人們心間。

與董振堂紀念亭遙遙相對的,是楊克明紀念亭。在這裏,紀念館工作人員含淚向記者講述了一個鮮爲人知的故事:楊克明烈士原名陶樹臣,1931年化名楊克明,在川東組織游擊隊開展革命活動。紅軍長征到達川東後,他領導的游擊隊改編爲紅軍,隨後參加了長征。高臺血戰後,楊克明的妻子魏俊淑一直堅信愛人還活着,守候着丈夫惟一一張照片和離家前用過的紅木書箱,苦苦企盼丈夫歸來。直到1983年,組織上把烈士證書送到家裏,魏俊淑才知道自己苦苦等待了近50年的親人已經犧牲。

1985年8月17日,滿頭銀髮的魏俊淑帶着兒孫從貴州千里迢迢來到高臺革命烈士陵園祭奠親人。“老人長跪在烈士紀念碑前,淚如雨下,在場的人都哭了。”紀念館的同志說。

目睹魏俊淑捐獻給紀念館的紅木書箱,記者感慨萬千:什麼是理想和信仰?烈士楊克明的故事告訴了我們,無數先烈用生命和鮮血告訴了我們。聆聽高臺血戰的慷慨悲歌,我們需要真正的思考!

長征故事 篇2

除了二十五軍外,中央紅軍(紅一方面軍)和二、四方面軍都或多或少地見識了大雪山的淫威。從進入邛崍山區的那一天起,一直跟在紅軍身後的追兵便不見了。這時的蔣介石只是調遣隊伍守在川西的山口外面,他斷定紅軍翻不過皚皚雪山。

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裏,這支隊伍的主題詞便是翻越。翻越的對象是一座座終年積滿冰雪的高山,翻越的工具是用碎布、棕氈撕成條包裹的草鞋和穿在腳上帶釘子的土製登山鞋,翻越的條件是每人山腳下喝一碗熱薑湯,揣在懷裏的幾個小紅辣椒。

現在回頭看,雪山只不過是一個統稱,是紅一方面軍翻過的五座雪山,紅二方面軍翻過的十座雪山和紅四方面軍前後三次累計翻過的二十多座雪山的總稱。

由於氣候的變化,如今的夾金山已不復當年的模樣,一年中大約只有四個月會有積雪。而我們去的時候是8月中旬,只能看見綠茸茸的草甸和漫山遍野的鮮花。

在接近山頂的地方,能夠清晰地看到一條彎彎曲曲的折線,從一圈圈的盤山公路間蜿蜒穿過。當地人告訴我們,這就是當年紅軍長征時走過的最艱難的一段路——五道彎。

我們踏着英雄們的足跡,向上攀爬了一段。遠遠看上去似乎很平緩的一段路,卻幾乎耗盡了我們所有的體力。高山缺氧讓我們舉步維艱,遇到亂石堆積的地方,不借助工具很難通過。

行走在邊緣地帶

走下雪山之後,周恩來連連咳嗽,這只是一個前兆,隨後襲來的大病幾乎要了他的命。

和周恩來一樣,翻越雪山是很多紅軍長征開始以來最艱苦的一關。其艱苦程度超過湘江之戰,翻越五嶺,四渡赤水,也超過只有少數人蔘戰的搶渡金沙江或飛奪瀘定橋。

搶渡大渡河以後,雪山並不是紅軍北上的唯一一條路。當時,隊伍從東側能夠抵達茂縣;從西側可以沿一條商隊常走的山路通往川西北的丹巴地區;最後一條路纔是橫在面前的夾金山。

當時的紅軍選擇了最難走的一條路。達維縣黨委書記任強指着地圖解釋說,東側最好走的大路早已布好了川軍,西側不僅路遠,還要經過大小金川地區,面臨諸多土司武裝的威脅。爲避開攻擊,紅軍不能靠聚居區太近,但爲了取得糧草,也不能離得太遠。換句話說,當時的紅軍只能長期徘徊在邊緣地帶。

這就意味着未來兩個月內紅軍將不停地翻越雪山。從夾金山開始,四川盆地向青藏高原陡然升起,岷山山脈、折多山脈、橫斷山脈環繞於前,大小雪山共有幾十座。而紅軍中大多數人來自南方,在長途跋涉中穿着單衣,有的人甚至根本沒有見過雪。

海拔4930米的夾金山是紅一方面軍翻越的第一座大雪山。此前,紅四方面軍已經先行翻越了海拔4592米的紅橋雪山。

即使在當地人眼中,夾金山也是值得敬畏的。當地居民稱夾金山爲仙姑山。他們告訴紅軍,這座山只有神仙才能飛過去。而紅軍當中的大多數人來自炎熱潮溼的華南或華中地區,並沒有足夠的應對冰雪的經驗。

登山前,衛生員們不得不像教孩子一樣耐心地向將士們講解:爬山前要把衣服鬆開,以便於呼吸;走路要慢,但絕對不能停;出發前用布條遮住一部分視線,防止雪盲;吃飽吃好,穿上厚衣服,喝一碗祛寒的鮮薑辣椒湯;在山上禁止喧譁,防止發生雪崩……

6月的山腳下天氣已經很熱,剛開始爬山時,人人汗流浹背,衣服溼透。快爬到雪線的時候,氣溫一下子降低,戰士們覺得涼快下來了,開心地互相開着玩笑。“誰也沒想到後面,沒想到爬座山居然會死。”九旬老紅軍馬其章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時說。

進入積雪線後,儼然進入了嚴冬,有的地方積雪一直沒到膝蓋。“我穿着平時的草鞋和短褲就翻過來了。”馬其章語氣裏帶着幾分得意。然而,這座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對於很多紅軍戰士來說,並不像當時只有十幾歲的馬其章那樣輕鬆。

種種對冰雪的不適應在雪線之上集中爆發了。越向上爬,空氣越稀薄,很多人出現了高山反應,加上寒冷飢餓,有的人一坐下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有的人沒有按照衛生員的囑咐遮住眼睛,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突然雪盲。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一腳踩在冰上滑倒了,掙扎着往前爬,卻沒有氣力。由於缺少禦寒裝備,許多人凍僵了,再也沒有站起來,或者滑倒後直接墜下冰崖沒了蹤影。

“地上有前面人趟出來的一條雪路,大家就低頭跟着走。”85歲的老紅軍張世秀已經記不清登山的過程,“沿路時常有長條形的雪堆,都是去世的戰友。”

爬上山頂,埡口寒風吹得人站立不穩。力氣小些的“紅小鬼”,只好一路拉着馬尾巴借力。站在山頂,連飛機也似乎飛不上去了。老紅軍楊定華曾經用文字記錄了當年的經歷:“站在山頂,國民黨的飛機就在腳下盤旋。我們衝飛機喊,上來啊,有本事上來啊。他們根本聽不見。”

終於到了下山的時候,滑溜的冰面根本站不住腳,戰士們紛紛坐在山頂上,像溜滑梯一樣順着山坡滑下去,但是,並不是所有結滿堅冰的路面都能順利滑向山腳。於是,有的紅軍戰士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戰友像炮彈一樣,筆直地衝下了萬丈深谷。

山腳下,兄弟重逢

“他們從山上下來時,衣服五顏六色,什麼樣式都有。人都很瘦,皮包骨頭。”四川省小金縣達維鎮的藏族老人張紹全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兩頰邊比劃,形容着紅軍瘦削的臉。

1935年的農曆五月初四,張紹全見到了剛剛成功翻越夾金山的紅一方面軍,當時他叫頓巴,還沒有漢名。達維也還是個不顯眼的村子,全村只有106戶人家。

當時只有21歲的頓巴可能並不知道,他和這支隊伍一起度過的是承前啓後的一天。在這天之前,一方面軍剛剛經歷了長征路上第一座雪山的考驗,併成功地與闊別八個多月的四方面軍相逢;在這天之後,等待着他們的依然是連綿不絕的雪山。

張世秀至今也說不清自己隊伍的編號。入伍時,她是紅四方面軍25師的一名衛生員。到了達維之後,她和另外1000多名戰友被劃歸到中央紅軍。還沒來得及記住新隊伍的名字,張世秀便因爲一場瘧疾留在了達維,隨後一直定居下來。

長征初期,紅一、四方面軍曾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無線電聯繫。但據張國燾回憶,紅四方面軍曾丟失過一個密碼本,由於擔心它已落入蔣介石之手,此後便停止了使用。

紅軍飛奪瀘定橋成功後,楊成武帶領的突擊隊已經出發,任務便是和紅四方面軍取得聯繫。紅四方面軍也幾乎同時派出了一支精銳的突擊隊尋找一方面軍,率隊的是年輕的李先念。

如果在地圖上畫出兩支突擊隊行進的路線,只能說是冥冥中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所指引。否則,很難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紅一、四方面軍各自的突擊隊儘管從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就像是兩塊互相吸引的磁石,總是蜿蜒地朝着對方前進,兩支隊伍之間的直線距離,最短的時候只有100公里。

終於,幾聲軍號確認了兄弟的相認。兩支隊伍在山路上狹路相逢,走過漫長的征途,兩支隊伍的服裝差異很大,又都沒有打出明顯的旗號,兄弟相見對面卻互不相識。兩支隊伍都很機警,先頭部隊已經交了火,互相放了一陣槍,幸好還沒有人員傷亡。一支部隊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指戰員下令吹響軍號來試探對方。

“自己人啊!”同樣的軍號聲在對方的隊伍中響起。兩方的士兵都沸騰了,握手擁抱,相互問候,一片歡呼。從中央蘇區撤出8個月來,一直孤軍作戰的紅一方面軍終於和張國燾所領導的紅四方面軍勝利會師了,這是自四渡赤水以來,他們一直想要實現的目標。

李先念並不在歡慶的人羣當中,他正固守着剛剛打下來的三關橋。在此之前,李先念率領隊伍打下了達維縣城另外一側的猛固橋。控制了這兩座橋,就等於扼住了達維僅有的兩條道路。

收到25師師長韓東山的電報,李先念十分驚訝。他沒想到會這麼快,電示韓再覈實一下,韓東山立即回電說:“情況準確,他們業已到達。”

這時,紅―方面軍的部隊正川流不息地開進達維。見面後,紅四方面軍當時便補給中央紅軍一千多人。李先念在回憶錄裏寫道:“在我們心目裏,這就是一家子。”在隨後召開的集會裏,紅軍們唱起了自己編的會師歌:“一個英勇善戰不怕困難多,一個戰略戰術很不錯,我們一起來會合,真快樂……”

當天晚上,縣城旁邊召開了一場盛大的聯歡會,紅軍載歌載舞,好動的頓巴忍不住加入其中。當晚和頓巴合舞的紅軍叫張紹全,隊伍臨走時,他把自己的漢語名字一筆一劃地寫下來,送給了頓巴。

山下,曾經灑滿血淚

1936年,距離達維會師已有一年的時間。紅四方面軍在寶興縣內建立了蘇維埃政權。寶興和達維只隔着一座夾金山,已經有了漢語名字的頓巴和他的鄉親們對紅軍再也不陌生了。

和去年似乎相同的情景又出現了。山腰上是密密麻麻的帳篷和隊伍,紅軍“喊着口號,好遠都能聽見。”這次,頓巴和他的鄉親們帶着食物和水,對翻山過來的紅軍表示了歡迎。

對於三過雪山草地的紅四方面軍來說,和一年前不同的是,由於熟悉了雪山地貌,戰士們減少了翻越夾金山時的人員損耗,但隊伍卻有了新的血淚。

紅四方面軍南下後,在百丈關、天全一帶受挫,不得已第三次翻越夾金山。上千名傷病員,被永遠地留在了夾金山的另一端。

整裝待發的部隊望着身後上千名年輕的紅軍傷病員。他們躺在雪山腳下,接踵而來的是國民黨部隊。這都是些已經殺紅了眼的對手,更何況,在紅軍傷員中,有人在十幾個小時前剛剛殺掉了國民黨的士兵。

“大家要安心,儘量養好傷,如果敵人來了,膽敢有殺害傷員的行爲,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和他們據理力爭。”紅軍中的政工人員含着眼淚說。一方用心地聽,另一方無奈地說,雙方心裏都很清楚,這些話對於肯定是嚴酷結局來說,多少有些蒼白。很多紅軍戰士不忍離去,走在山路上的也是一步三回頭,山腳下密密麻麻或躺或臥的傷員,豈止是他們的戰友,有的真的就是他們的親兄弟、親父子、親姐妹。

漫天飛雪中,徐向前、王樹聲、許世友、李先念……這些在百萬軍中不曾皺一下眉頭的紅軍將領們,毫不掩飾自己的眼淚。部隊終於出發了,數萬名軍人的哭聲在夾金山上回響,蓋過了飄飄灑灑的大雪。

山頂,至今佇留英魂

順利通過夾金山只是紅軍過雪山的一個序幕。從四川盆地到松潘草地之間的幾個紅軍墳,默默地證明着紅軍此後更爲艱難的道路。

在長征中,紅一方面軍先後翻越了夾金山、夢筆山、雅克夏山、昌德山、打古山等5座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山。紅二方面軍在三大主力紅軍中最晚進入雪山地區,翻越的雪山卻最多。先後翻越了哈巴雪山(玉龍雪山)、大、小雪山、扎拉亞卡山、海子山、馬巴亞山、惡熱山、麥拉山、甕水、邯坡等二十多座雪山。紅四方面軍是最早踏入雪山地區的部隊,由於曾三次跋涉雪山草地,在雪線以上區域停留時間最長。紅橋山、夾金山、夢筆山、雅克夏山、昌德山、打古山、黨嶺山、巴郎山、鷓鴣山等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累計翻越雪山超過20次。

1952年7月,駐紮在雅克夏雪山的解放軍部隊在營地附近發現了排列整齊的12具遺骨。這些遺骨全部頭南腳北排列,且間距相等,保存完整,看不出任何斷裂和槍傷的痕跡。當時,這支部隊的一位負責人正是當年爬過雅克夏雪山的老紅軍,他根據已經風化變脆的軍裝和散落在骨架旁的皮帶環、銅釦等等遺物認出,這12具骨架就是紅軍戰士的遺骨。

後來查明,這支紅軍隊伍是紅二、四方面軍建制的一個班,他們在甘孜會師後,北上翻越雅克夏山,夜裏在山頂宿營。海拔4443米的雅克夏山山頂的空氣非常稀薄,這一個班的紅軍戰士躺下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全部由於缺氧窒息而亡。

解放軍戰士們把這12具紅軍戰士的遺骨收殮起來,在距山頂100米的一處山凹中造墳立碑。

在雅克夏雪山腳下的黑水城郊,佇立着一座更大規模的紅軍烈士墓。這裏長眠着1935年6月至1936年8月,紅軍三個方面軍長征途經黑水城時犧牲和凍餓而死的烈士遺骨。長眠在這片土地上的`紅軍戰士,有將近一萬人。他們的家鄉遍及全國十多個省區,年齡最小的僅有15歲,最大的也不過24歲。據當地的老人回憶,直到20世紀80年代,雪山上還時常能見到一堆堆的白骨和被丟棄的手榴彈。

與雅克夏雪山相隔數百公里的黨嶺雪山上,也保存着一座紅軍墳。它是中國海拔最高的紅軍墳墓。1936年2月中旬,四方面軍翻越了黨嶺山,同時創造了紅軍在最寒冷的季節、爬得最高、路程最遠的一次翻山紀錄。

黨嶺山是折多山脈的主峯,海拔5596米,上下山約200里路,四方面軍站在山腳的時候,當地夜間氣溫在零下三十攝氏度左右,白天也都在零度之下,但很多紅軍卻穿着單衣,有的人甚至光着腳。

上山時,即使是最頑強的挑夫也累倒在雪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先頭連隊根據嚮導的指點,用刺刀或鐵鍬在陡峭堅硬的雪地上挖出一些踏腳孔,大家緊緊跟隨着前進。四肢早已被凍得沒有了知覺,腳被凍裂,一路上留下斑斑血跡。

高度嚴寒和極度缺氧中,有的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不自覺地停下歇一歇,結果永遠躺倒在雪山懷抱裏。

現在,山頂上的紅軍墳沒有墳頭,沒有墓碑,甚至連一點紅軍的痕跡都見不到,卻經常有當地百姓上山來祭拜,環繞的經幡和哈達成了山頂一道獨特的風景。

長征故事 篇3

兒時,伴着月色,聽竈火噼裏啪啦的聲音和外婆愛講的那些故事,是我童年裏溫暖而又美好的記憶。

那段時光讓人難以忘懷。直到現在,我腦海中還清晰地記得,外婆說到她最尊敬的毛主席時總是挺起胸膛的樣子,彷彿與有榮焉;外婆也說到建國初,人們在那個飢餓年代的混沌歲月時,總忍不住擡起粗礪、乾裂的手,抹去眼角的淚花。我因爲從未經歷,也無法體會,但這些故事如同家常便飯,充實着我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

我最喜歡的是那個故事,那個小男孩不畏艱難,與紅軍戰士們一起長征的故事。這個故事是外婆和我一樣大時,從她的外祖母口中聽到的。

紅軍在長征途中,曾幫助過許多人家,這個小男孩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便立志加入紅軍。每天傍晚喂完家裏僅有的那頭豬,他就去村口的石墩處等着,盼着,希望哪天紅軍再路過時能帶上他。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也不知道自己數過了多少的日落。

終於,在他十六歲那年,又有一批紅軍路過村子,男孩急切地跑過去,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他衝到紅軍隊伍的前頭,途中還打了幾個趔趄,在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男孩目光堅定地望着最前頭的連長道:“長官,讓俺加入你們吧。”怕連長拒絕又趕忙說道,“俺很能吃苦的,平常家裏的柴火都是俺一個人上山砍,再背下來。”連長在他希冀的目光中艱難說道:“小同志啊,你太小了,要不就再等幾年吧。等長大了,你再加入我們吧!”“不!我等這一天好久了,我已經長大了……”

在男孩萬般請求下,連長允許他加入了紅軍。男孩從家裏飛快收拾好衣物就出來了,他怕慢一秒隊伍就先走了。

行軍速度很快。剛開始大家見他年齡小便多加照顧,可後面,日子一天比一天艱苦,大家都無心顧慮其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男孩從未落後過,更甚者,他每次都緊跟在排頭的連長身後,最多也不過落下三四米。

夜晚,大家抵不住睏意入睡時,男孩纔會脫下鞋子。他鞋子早就破了,他在鞋裏墊了一塊硬紙片,紙片和他的腳粘在了一起,分離開後,只見紙片上滿是血漬。值班的戰友看了,又是心酸又是驚訝,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弱小的男孩子,在受這麼重的傷之後,一聲不吭,走得還比他們這些久經風沙的人快。大家對男孩的態度逐漸開始變了,剛開始大家憐惜他,可如今隊伍上下無不佩服他,大家開始讚揚這個男孩。男孩也從未放慢一絲步伐。一路走來,他竟真沒抱怨過一句。

後來,男孩當了首長,也帶領着隊伍戰鬥,戰士們無人不佩服他。

從小,我便敬佩奶奶口中的這個男孩,卻是莫名佩服。漸漸長大,接觸這個社會,我明白了我敬佩的是他的意志力。在這個不吃苦也能勉強生活的社會,大家都應該向他學習,學習他的恆心,耐心,和謙虛。

要實現自己的理想,要成功,不吃苦,怎能成長呢?

長征故事 篇4

我們從毛兒蓋出發,沿着通往松潘的大路前進。大約走了20裏,到了一個叫做七星橋的村莊。這個村子不算大,靠路的左邊有一溜矮小的藏屋,過了這排屋子,我們就轉向西北,進入一個無名的山谷--草地的邊緣了。

這個青翠的山谷裏有一片密密的樹林。按照出發前發出的命令規定:每個戰士都必須揀些乾柴枝,以作爲途中燒水、烤火之用。每人還必須背上一些用木頭做的上面寫着“由此前進”的路標。此時,我們先頭團每個戰士身上,除了隨身攜帶的武器、揹包外,還背了幾斤乾糧,如今又添上一些柴禾、路標,負重增加了,行軍也更加艱難了。但是,爲了戰勝草地上的飢餓、寒冷的威脅,爲了北上抗日,有這麼一種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和愛國情緒的鼓舞,我們紅軍戰士,忍受住了這些困難。

我們艱難地攀山越嶺,穿過這片樹林,便踏人了茫茫的草地。

我騎在馬上,舉目遠望,草地的情景真使人怵目驚心!呀,前面的草原茫茫無邊,在草地上面籠罩着陰森迷濛的濃霧,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草叢裏河溝交錯,積水氾濫,露在外面的水呈淤黑色,散發着腐臭的氣息。這裏沒有石頭,沒有樹木,更沒有人煙,有的只是一叢叢長得密密麻麻足有幾尺高的青草。在這廣闊無邊的澤國裏,簡直找不到一條路,腳下是一片草莖和長年累月腐草結成的“泥潭”,踩到上面,軟綿綿的,若是用力過猛,就會越陷越深,甚至把整個身子都埋進去,再也休想從裏面爬出來。

60多歲的藏族通司看到我和團長拿着望遠鏡發愣他拄着柺杖便從擔架上下來。走近我們,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

“往北,只能走這條路!”

我點點頭。可是,心裏在想,路在哪裏?這一片茫茫澤國!

“只能揀最密的草根,走一個跟着一個。過去,我就是這樣,幾天幾夜走出了草地!”老通司吶吶地補充道。同時,他又告訴我們,草地上的水淤黑的,都是陳年腐草泡出來的,有毒,喝了就會使肚子發脹,甚至中毒而死。別說喝,就是腳劃破了,被這毒水一泡,也會紅腫潰爛。當然,通司的話極爲重要,團長與我商量後,立刻作爲一條紀律--不準用草地上有毒的水,命令一個個傳下去。稍作停頓,我們便按照通司的要求,一個跟着一個,小心翼翼地踏着密集的草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由於天陰又有濃霧,根本分不清方向,好在我們可以靠通司和手中的指北針。

草地天氣一日多變,早晨濃霧濛濛,天昏地黑,中午突然一陣狂風。吹開了天上的積雲,於是,天空忽然晴朗,從輕雲裏射下柔弱的陽光;可是,到了午後,烏雲密佈,氣溫驟降,不一時,狂風四起,大雨滂沱;黃昏時,由於被這一陣莫名其妙的暴雨襲擊,河水擋住了去路,我們只能在一個稍高的小坡坡上露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