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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看雪改寫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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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看雪改寫散文(一)

湖心亭看雪改寫散文

南方。

冬日。

弦月。

白雪。

大雪紛紛揚揚,已經下了三天了。我推開門,舉目四望,天地白茫茫一片,看不見遊人,也聽不見鳥兒的鳴聲。白雪,把難得安靜的遊覽勝地,鋪上了簡單的黑白色。望着這靜謐的畫面,雪醉了,湖醉了,我,也醉了……我迎着一簾雪霧,划着船兒到西湖邊。我擁着火爐,望着四處流動的雪景,心絃動了。遠處的禿枝上綴着沉沉的雪,在風中搖擺不定。雪枝搖曳着,抖落了它心中的故事,卻在我指尖上化了……

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淋漓盡致地譜寫着它的美麗與悲哀。小舟劃到湖中,彎月下僅見得長堤在雪中抹出一道痕跡。風過處,湖心亭吹散一縷雪,我的船也劃出野草般的記憶。走到亭上,只見得兩人對座喝酒。兩人見我,驚喜不已,盛邀我與他們一同飲酒。風一縷,雪一幕,酒一杯,友一位。這一切,原本對我,何嘗不是一場美麗的相遇?然而幾年奔遊幾度沉浮,雖不知方向,故國卻始終在我心中依舊。寒冷跌進我的髮際,粘上了雪。衣服,慢慢融化成美酒,流進了心扉,我痛飲了三大杯酒。痛!痛!痛……癡癡地問了一句,你們是哪裏人,怎麼也在天寒地凍的日子裏來賞雪?兩人說是金陵人,客居此地罷了。我點點頭,在孤獨和痛楚裏告別他們,走向來時的船。替我駕船的人喃喃自語地說:“不要說先生癡,還有像你一樣癡的人。”是啊,相逢何必曾相識!沉淪的往事又一次涌上心頭!

冷不算刺骨,月卻凋殘得可憐。

我停留在小舟上,像是一片舞倦的雪花,無力飛去。


  湖心亭看雪改寫散文(二)

崇禎五年十二月時,我住在西湖。都說西湖的夏天美,可我認爲冬日的西湖也別有一番風味。

西湖的冬日不經常下雪,可這場雪下了三天還沒有停。八點鐘時,我獨自撐着一葉扁舟,穿着毛皮衣,帶着火爐,到西湖中間的小亭看雪。

湖上沒有一絲聲音,全都是靜悄悄的。雪後的西湖真美!冰花一片瀰漫,天是白的,雲是白的,山是白的,水也是白的。寒風蕭瑟,一片片雪花宛若仙子,從空中緩緩落下。四周景色朦朧不清,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西湖長堤的一道痕跡,湖心亭的一點輪廓,與我的一芥小舟,和舟中人兩三粒人影而已。多麼美的意境!我站在船上,好像天地間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不知不覺間,船已到了湖心亭。忽然,我看到有兩個人對坐飲酒。原來還有與我一樣的人!他們見到我,也非常高興,立即邀請我一起飲酒。我痛飲了三大杯酒,然後問他們的姓氏。原來他們是金陵人,到此地客居。我與他們告別後,船伕說:“真有與您一樣的癡子啊!”是啊,天涯何處無知己?


  湖心亭看雪改寫散文(三)

崇禎五年十二月,我住在西湖邊上。

那年下了好大的雪,整個世界像瀰漫在雲霧之中。坐在湖邊張望,只見四圍已空無一人。平時喧鬧的鳥聲,也消失無蹤。

雪花飄了三日,我的心也醉了三日。平時的那些好友,此刻都躲起來了,想必在家中溫火讀書去了。但我卻更喜歡出遊。我想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如果眼前有美景而不賞,豈非暴殄天物?

我常在雪中行走,數自己的足跡,我的少不更事的青春,此時已離我遠去,但心中的幾許詩情畫意,卻仍縈繞於眉宇之間。每當瑞雪初霽,我站在寶石山上眺望斷橋,看這橋的陽面已是冰消雪化,而橋的另一面卻仍是白雪皚皚。這種奇絕的意境,實難以用語言形容。至於到孤山上尋訪林和靖的故居,更是雪中的一大樂事,看着山間溪邊的幾隻梅花,疏影橫斜,清而不豔,心中的那份逸興,真使人心神俱化。當然有時我也會鬱郁不歡,在風雪中想起蘇東坡的詩”飛雪暗天雲拂地”,那千百年來西湖邊的文人墨客,便在我眼前一一掠過,雪染在我的發間鬢上,那分孤獨之感又豈是常人所能體會

一天夜裏,打更過後,我勃然興起,就打算出門賞雪。家童都以爲我腦子被凍壞了,一個個滿臉狐疑地看着我。我想他們是不會了解踏雪尋梅的妙處,於是乘着小舟,披着毛皮大衣,擁着爐火,獨自前往湖心亭看雪。

環顧四周,只見孤山、葛嶺一帶樓臺上下,如鋪瓊砌玉,晶瑩朗澈,一種冷豔悽清的美感,便在雪中迎面襲來。遠處一片蒼茫,整個世界似乎唯我一人。其時濃霧佈滿湖光山色,遠望天邊,山水和浮雲相連,白色成爲最美的畫面。而在這粉妝玉砌的的世界中,肉眼能看見的風景只有長堤上的一抹淡痕,湖心亭的一角欄杆,以及我們這條船上的三兩人而已。湖邊的雪已經結了稍許的冰,以手探水,冰寒徹骨。但我陶醉於着天地間的奇景中,卻是渾然若忘。近觀湖水,只見殘雪似銀,凍湖如墨,黑白分明,格外動人心魄。雪落無聲,更增添了天地間的寂寥之氣,我屏氣靜聲,沉醉與着大自然的美景之中。不知不覺來到亭邊,亭前有石牌坊,上刻“湖心亭”三字,湖心亭是西湖最大的一座亭,平日裏我也時常前來,滿座衣冠,盡是相識之人,我還曾爲湖心亭題過一聯:“如月當空,偶似微雲點河漢。在人爲目,且將秋水剪瞳神。”但像今日與大雪中來訪,卻是第一次。我原以爲只有我纔有這樣的雅興,孰料進入亭中,發覺竟有高人捷足先登,兩位書生打扮的青年人鋪着毛氈,對坐下棋飲酒。一個書童在邊上燒酒,爐火正溫,白衣勝雪。

我在邊上站了許久,他們爲棋局所迷,竟恍然未覺。直到一局終了,我們才互相介紹,微笑寒暄。黛青色的棋盤再配上黑白兩色的大理石棋子,每落一子,錚然有聲,平添幾許高潔雅趣。

二人對我的到來也很高興,說他們沒想到還有人會大雪天出來遊賞美景,於是拉着我一塊暢飲。其實我心中的驚奇,實不亞於二人。紛擾宇宙,亂世濁塵,在此刻卻唯被雪意盪滌一空。我們邊飲酒聯句,邊欣賞雪景,只見遠處山峯在雪霧中若隱若現,冰花瀰漫,三人把酒交歡,實在快意非凡。我連飲三大杯,暢然而別。問兩人姓氏,原來是南京那邊過來的客人。我辭別二人,下舟準備回家,偶然回首,見二人依舊倚杆望我,依依招手。我微笑揮手示意,袖上已染滿雪花。冷氣此時才涌上心頭。我不禁機靈打了個冷戰。耳邊聽見舟子喃喃自語到:“我原以爲相公是天下一號癡人,沒想到還有人勝似相公。”

而我此時縮手袖中,心事已盡付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