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平庸和偉大的區別就在於是否行動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作者:霧滿攔江(原名崔金生,知名網絡作家)
摘自公衆號:霧滿攔江(id:lwwuwuwu)
(01)
說一件有關我自己的……呃,丟人現眼的事兒。
讓大家開心開心。
我打小立志,追求智慧。雖有嚴重的人際障礙,卻最喜歡往人堆裏湊。小時患有嚴重的閱讀障礙,卻瘋狂閱讀——就是爲了錘礪自己堅強的意志與能力,以應對這個複雜世界,讓自己一生嗨到極致。
所以辭去四平八穩的公務員,飛往大深圳開基創業。要說的這件丟人現眼的事兒,就是我在深圳時候的發生的。
(02)
初到深圳時,我盯住互聯網,知道未來的大時代,盡在其中。
遇到了幾個志同道合的盆友,大家天天聚在一家賓館,一邊不停的喝茶喝咖啡,一邊不停的討論:我們應該做什麼,才能實現改變世界的野心?
和我們一起討論的,有個年輕人,這孩子明明兩腿完好,卻走路半跛,一身的萎靡氣息,總是來得晚,走得早,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經常說着說着事,他就眼光遊移走了神,或是乾脆睡着了。
大家都覺得這孩子有病,就出言譏刺他。
結果有一次,孩子被說急了,脫口道:我不象你們,只會坐而論道,我是真刀實槍的幹!
大家立即追問:怎麼個真刀實槍的幹法?
孩子漲紅了臉,吭哧癟肚好半晌,才冒出一句:我現在每天工作14個小時,準備把整個互聯網,拷貝下來。以後我想查什麼資料,就不用上網了。
……納呢?我們先是愕然,繼而大笑:孩紙,你有多缺心眼?整個互聯網有多大?在這個虛擬世界裏,其信息總量恐怕不少於宇宙的信息量吧?更何況就在你下載的過程中,更多的信息呈幾何級數增長,那一瞬間新增的信息量,遠超過你下載字節的無以億數倍。弱水三千,你最多隻能喝一瓢,蚊子叼秤砣,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那隻幾千塊錢的手提電腦,你也敢說這種不動腦子的大話?孩子你醒醒吧,少點愚蠢的想法,多做實際的工作,你會死嗎?
當時我們一羣人,肆無忌禪,羞辱挖苦,說得那孩子滿臉痛紅,無地自容。
——當天夜裏,我回到住處,沖涼後正要入睡,卻突然跳起來。
好象什麼地方不對大頭!
真正愚蠢的,不是那聰明孩子,而是我們!
——極有可能,我們的愚蠢,把一個極具天才的創意,給扼殺了。
立即撥打那孩子的電話,但是已經關機——應該是蒙受羞辱過度,不想再和我們這樣的蠢人聯繫,換了手機號。
此後再也沒聯繫上,也沒聽說過這孩子的絲毫信息——他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而這一切,是我們造的孽!
(03)
同樣的事情,在美國也曾發生過。
1992年時,特里·威諾格拉德教授,執教於密歇根大學。有天他停了車,正快步走向教學樓,迎面來了個蠢學生。
剛剛20歲的年輕人,滿臉都是青春疙瘩豆。
年輕人攔住特里,因爲羞怯而眼神不敢與人對視,飄向虛空一點,磕磕巴巴的說:老師,我有個想法……嗯,我打算……呃……我準備……我要花兩週時間,把整個互聯網全部複製下載,收藏在我的個人電腦裏,呃,個人電腦裏。
當時特里愕然止步,目瞪口呆的看着蠢孩子的臉。大概他很想把手中的公文包,劈面砸在孩子的腦殼上:孩子,你到底有多蠢?互聯網上的信息量有多大?你那臺小小的破電腦裝得下嗎?就算裝得下,就在你下載過程中,新增的信息量遠超過你下載信息的無以億數倍,你腦子要進多少水,纔會產生這蠢透的想法?
如果教授說出這番話,或是把公文包迎面砸過去,這應該是正常的。
但特里·威諾格拉德不是正常人。
他是教授。
教授沒有如普通人那樣,明確告訴孩子說你的想法太蠢了,而是大喜過望,曰:這個想法好,真是太創意辣!
孩子,老師看好你!
——那你還等什麼?馬上動手去做吧!
好嘞,蠢孩子受到鼓勵,一蹦老高,歡天喜地的去了。
——四年後,蠢孩子打電話給特里·威諾格拉德教授。電話裏他說:教授,我成功了。
(04)
如你所知,特里·威諾格拉德教授在校園裏遇到的蠢學生,名叫拉里·佩奇。
他從未放棄自己的愚蠢夢想,最終給這個世界帶來了Google。
Google高開高走,玩的是阿爾發狗。
最近的新聞是,阿爾發狗把天才棋手柯潔虐成狗。
人工智能,阿爾發狗只是拉里·佩奇帶給世界的諸多玩具之一。餘者如敞蓬飛車、如無人駕駛的汽車與自行車,甚至還有——時間機器!
拉里·佩奇什麼都敢想,什麼怪事都敢做。
——只因從未有人對他說:這個想法太蠢了!
(05)
也許會有人擡槓,說拉里·佩奇20歲時的想法,和他最終的產品並不符合。
——不符合就對了!
——所謂的創造,就是從低端的蠢念,到超出預期的高端結果。
就連狗追着你咬時,都會根據你的奔逃軌跡不斷調整方向與目標。難道人類還不如一條狗?不會因應環境的變化而自我調整?
——重要的是改變世界的目標。
這個目標纔是最重要的,過程中走多少彎道,兜多少圈子,都是浮雲。
認識不到目標的動態性,一味在雞毛蒜皮的瑣碎枝節上挑剔賣弄,靠貶斥別人以炫耀自己的聰明的,纔是愚不可及的蠢行。
(06)
終其一生,我們不過是和自己的愚蠢做鬥爭。
認識到自己的愚蠢,就是智慧!
(07)
一個人改變世界,這真的可能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言辭,不是文字。
——是行動!
(08)
前段時間,有部印度電影《摔跤吧!爸爸》,演一位父親指導女兒摔跤,最終奪得國際摔跤大賽金牌。許多父母看得淚揮如雨,回家追着孩子非要摔一跤,嚇得孩子忙不迭的撥打精神病院電話。
其實不摔也可以的。
——改變世界的方法,非止摔跤一種。
來自於公號英國那些事的消息,印度南部有個小村莊,村民們善良厚道,釀酒爲業。近水樓臺先得月,釀花時節醉成狗。酒的銷路不得而知,但村民個個都成了酒鬼,經常有人喝死,沒喝死的,就發酒瘋打架鬥毆。
要不喝死,要不打死,村民感覺這日子蠻爽。
但有位少年,不服這個氣。
他發誓要改變這個村莊。
但怎麼個改法涅?
摔跤你又摔不過人家。
摔不過沒關係,先在書報裏找找答案——少年讀到了傳奇棋手鮑比·菲捨爾的故事。知道鮑比16歲時,就成爲大師級棋手。
少年想:好象我也行耶。
於是少年遠行出走,拜懂得國際象棋的人爲師,學成歸來,招呼那些醉爛如泥的大媽大嬸:來來來,大家先把酒瓶子放一放,那幾個打架的,你們等會兒再打,大家跟我學國際象棋吧。
學你妹呀學,人家連什麼叫國際象棋都不懂……但還是有人好奇,湊近過來。
於是少年教會第一個。然後是第二個,然後是第三個……
眨眼功夫40年過去了。
40年啊,少年子弟江湖老,下棋少年變大嫂……總之涅,昔年那個酗酒村莊消失了,印度南部,多出來個社會主義新農村。村還是那個村,人還是那些人,但你現在走進村莊,再聞不到腥臭的醉後嘔吐物,看不到撕打成一團的醉漢。唯見窗明几淨,一家家,一戶戶,門前樹下,對坐着一對對憨厚的棋手,正全神貫注,傾注於棋道之追求。
這個村莊,成爲了遠近聞名的國際象棋村。
——人心深處,都有着向善向上的渴望。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啓迪每個人心中的善念,不啻於打開天堂之門。
這就是改變世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行動。
(09)
重拾你少年時代的夢想。
別再說不可能。
Google創始人拉里·佩奇,大腦構造和正常人類是有區別的。這種區別,表現在他對於一些日常詞彙的理解,與大家完全不同。
總會有人對他說:拉里,這不可能!
拉里回答: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鐵定能成功?
不是……對方糾正拉里:我的意思是說,你死定了。
明白了,拉里·佩奇歡天喜地:你是說我們贏定了!
這就是拉里·佩奇,他和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沒區別。如果說有,那就是我們腦子裏出現一個想法時,就會馬上告訴自己不可能,然後趴在地上嗚嗚的哭,感覺人生好絕望。而拉里卻立即開始嘗試,想法荒謬正常,不做纔是大錯!
這也是一個瘦弱的印度少年,徹底改變酗酒村莊的做法。如果只是停留在紙面或是想法上,縱然是改變一個酒鬼,你也做不到。但當少年行動起來,他面前的世界,就立即與之互動,帶給他一個極盡美麗的前景。
(10)
天生萬物,各得其妙。
哪怕一個人被拋棄於垃圾堆中,也無改於他獨一無二的事實。
但這個偉大的事實,被我們自己無視了。
從小到大,我們聽得最多的,就是不可能,太愚蠢,別胡思亂想了。久而久之,我們自己終成爲這樣的人。無論聽到什麼想法,還沒聽完就急不可耐的打斷人家:不可能,太愚蠢,你別胡思亂想……我們失去了上進動力,以爲視線所及的頹廢,就是整個世界。
但這不是!
世界是積極的,向上的,充滿了進取精神與奮鬥力量的。從拉里·佩奇到印度南部無名村莊,處處都有不屈服於頹廢的人。他們始終在向前走,從未放棄心中的理念,矢志改變世界,無怨無言默默行動。
嗨起來吧,跳起來吧,別再死氣沉沉萎靡不振。
我們與拉里·佩奇,與印度無名少年的區別,就在於是不是行動。
做個勇敢的行動派吧,哪怕是拉里·佩奇,這一生也會聽到無數的泄氣之論。無名的印度少年,更是生長於天然的頹廢地帶。他們的心有堅實護盾,不會被這些頹廢之言所壓倒。而我們,只因爲失去了勇敢,不敢面對自己,就由任自己的渴望之心,淪爲這類廢棄言論之下的掩埋物。我們失去自己,因而失去了整個世界。我們害怕失敗,卻忘記了所謂失敗只是嘗試的行進。我們曲解人生,以爲取得成功如中大彩,只是一瞬間的事兒——但現在我們知道了,每個人不過是在持續的人生營建,或如拉里·佩奇式的四年,或如印度少年般的40年。我們每個人的夢想,有一個遼闊而遙遠的週期,一如嚴冬寒星,懸垂天際——縱然我們一生無法抵達,但始終,照亮我們生命的行程。而於這個過程中堅忍的行進,纔是我們每個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