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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由紀夫經典語錄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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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由紀夫這個人在生活中有哪些經典話語呢?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整理收集的關於三島由紀夫的經典語錄,歡迎大家的閱讀。

三島由紀夫經典語錄摘抄

【1】:也許是天生懦弱的關係,我對所有的喜悅都摻雜着不祥的預感。 --三島由紀夫

【2】:我們存在的本身,就是潛在的死亡。 --三島由紀夫

【3】:精緻的沉默,凌駕於一切之上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的筆記》

【4】:太陽說,距離是遙遠。 月亮說,遙遠的心緊緊貼在一起。 大海說,雜一起的心渴望永遠。 風說。我看見了人。 人,卻在各自的城市孤單。 孤單的,每一天,繼續如此。 我無意傾訴春日的華暖。 但是越冬而來未逝的秋葉。 脈絡分明的出賣了我欲掩的思念。 梵婀玲流唱着前世的相思, 卻在漫天雪花中滲出今生的憂鬱。 在隔世的時空,釋放出的,是遙遠的永恆。 --三島由紀夫 《繁花盛開的森林》

【5】:不被人理解已經成爲我唯一的自豪。所以,我也不會產生要讓自己被理解的、表現的衝動。我覺得命運沒有賦予我任何能醒人耳目的東西。於是我的孤獨愈發膨脹,簡直就像一頭豬。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6】:你們看見玫瑰,就說美麗,看見蛇,就說噁心。你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玫瑰和蛇本是親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們互相轉化,蛇面頰鮮紅,玫瑰鱗片閃閃。你們看見兔子說可愛,看見獅子說可怕。你們不知道,暴風雨之夜,它們是如何流血,如何相愛。 --三島由紀夫

【7】:生活--是無邊無際的、浮滿各種漂流物的、變幻無常的、暴力的,但總是一片澄澈而湛藍的海。 --三島由紀夫 《愛的飢渴》

【8】:所謂青春就是尚未得到某種東西的狀態,就是渴望的狀態,憧憬的狀態,也是具有可能性的狀態。他們眼前展現着人生廣袤的原野和恐懼,儘管他們還一無所有,但他們偶爾也能在幻想中具有一種擁有一切的感覺。 --三島由紀夫

【9】:但在冬天光線過於充足的日子裏,我透明的心甚至也有光線爬進。也就是在這種時候,我一邊幻想自己身上生出無遮無攔的雙翼一邊強烈地預感到我這一生恐將一事無成。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10】:一瞬間的躊躇,往往能使一個人完全改變後來的生活方式。這一瞬間,大概就像一張白紙明顯的折縫那樣,躊躇就一定會把人生包裹起來,原來的紙面變成了紙裏,並且不會再次露於紙面上了。 --三島由紀夫 《春雪》

【11】:對於共同的記憶,人們能夠亢奮地談上一個小時。可那並不是談話,而是原本孤立着的懷舊之情,找到了得以宣泄的對象,然後開始那久已鬱悶在心中的獨白而已。在各自的獨白過程中,人們會突然發現,彼此之間並沒有任何共同的話題,像是被阻隔在了沒有橋樑的斷崖兩岸。 於是,當他們忍受不了長時間的沉默時,就再次讓話題回到往昔。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12】:她有孤高不屈的靈魂,瘋狂的詩一般的靈魂。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13】:在夢境迅速吞食掉現實這一點上,過去再一次酷似未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14】:把所有的背陰譯成向陽,把所有的黑夜譯成白晝,把所有的月光譯成日光,把所有夜間苔蘚的陰溼譯成白晝晶亮的嫩葉在搖曳,那麼,我或許會結結巴巴的懺悔所有這一切。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15】:因爲好奇心是沒有道德的。這也許就是人類可能擁有的最不道德的慾望。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16】:所謂藝術就是巨大的晚霞,是一個時代所有美好事物的燔祭。自古延續下來的白晝的理性,被晚霞無意義地濫施色彩所踐踏。以爲會房屋持續下去的歷史,也突然意識到了末日的來臨。美,橫亙在人們面前,把人世間的一切變爲徒勞。每當看到晚霞的燦爛輝煌,看到火燒雲翻卷奔涌,就覺得“更美好的未來”之類的囈語黯然失色。呈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切,空氣裏充滿了色彩的毒素。它預示着什麼即將開始呢?什麼也沒有開始,只有終結。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17】:若有半點誤解,誤解便產生幻想,幻想產生美。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18】:他自己的光榮和他自己的死亡。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好也罷,歹也罷,全都是他自己的。要捨棄掉這些嗎?爲了經常與鬱暗的波濤和長空雲際那崇高的光亮直接交往,卻變得無法辨認那些雖然被抑制住,卻依然在心中扭曲並蠻橫無禮地亢奮着的最高雅和最卑劣的感情,於是就把這個功過是非全都轉嫁給了大海,你要捨棄那顯赫的自由嗎? --三島由紀夫 《午後曳航》

【19】:他想到海潮的後浪推前浪,想到時間長河的流逝,還想到自己終究也會變老……忽然他難過得幾乎窒息。他從未渴望過得到老年的智慧。他總是想着如何才能在年輕時代就結束自己的生命而不至於痛苦。這樣一種優雅的死,猶如把脫下的華麗的絲綢衣裳亂扔在桌上,不覺間滑落在黑暗的地板上一樣。 --三島由紀夫 《春雪》

【20】:我在客觀上是幸福的,誰也無可非議。那麼,我也應該有權蔑視幸福。 --三島由紀夫 《假面自白》

【21】:只要毫無野心,就是優雅。 --三島由紀夫 《春雪》

【22】:在年輕人去燈塔的上坡道上,雨水形成了一股急流,沖刷着他的腳。松樹梢在低吟。蹬長統膠靴走路很艱難,他沒有打雨傘,雨水順着他的分頭流進了他的領窩。但他依然迎着暴風雨繼續攀登。他倒不是要反抗暴風雨,而是恰恰相反,就像他的這股靜靜的幸福感,是在與靜靜的大自然的關聯中得到確認一樣。此刻,他感到自己內心對大自然的這種躁動,有着一種無以名狀的親切感。 --三島由紀夫 《潮騷》

【23】:隨着年齡的增長,現實變得多種多樣,而且過去扭曲成無數的變形。 --三島由紀夫 《奔馬》

【24】:頭頂之花悉皆枯萎,內在空虛急劇膨脹,一直涌到喉頭。美人們飄忽的居所不覺之間充滿透明的頹廢,甚至呼吸都帶有死亡的氣息。 那倩影一閃便足以將人誘往美與夢幻境地的有情,美麗如金箔剝落一般從身上紛紛下落,在晚風中蹁躚,而這一切又必須親自目睹。典雅的院落本身也如一面斜坡,萬能的、美麗的、快樂的砂金一齊從上面沙沙滑下。絕對的自由、在虛空呼嘯翱翔的自由如被剜掉的肉片從全身剝離開來,慘不忍睹。陰暗有增無減,光亮有減無增。光鮮美豔的力從纖纖玉指間傾珠瀉玉般滴落下來。身體與精神的最低層頑強燃燒的火旋即歸於止熄。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25】:人的思想,必定重於前世、現世或來世的某一方,無法從站在歷史時點的“自己的思想”的領域超脫出來。 --三島由紀夫

【26】:白蝴蝶在幽暗的杉樹間忽上忽下地飛着。飛過因點滴瀉下的陽光而閃爍其輝的鳳尾草,朝深處黑門那邊低迴飛去……不知蝴蝶何以飛得如此之低。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27】:人只要一過30歲,他的名字就會像剝落的油漆一般被很快遺忘。那些名字所代表着的現實,比夢幻更加虛無飄渺、毫無用處,並將被日常生活逐漸遺棄。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28】:造物主的惡意,不讓完全的青春和完全的精神在同一年齡上相遇,總是使青春芬芳的肉體包容着半生不熟的精神,對此不必引起慨嘆。所謂的青春,是精神的對立概念。不論精神如何永生,都只能是笨拙地在青春肉體精妙的輪廓上描摹一次而已。青春無意義地活着,這是莫大的浪費,是不思收穫的一個時期。生的破壞力和生的創造力於無意識之中保持至高無上的均衡。必須造就這樣的均衡才行... --三島由紀夫 《禁色》

【29】:純潔也是這樣啊,你不覺得嗎?一個女子不管多麼墮落,純潔的青年都可以從她身上體會到一種純潔的愛情,但是,一旦青年知道了她是個極端無恥的女人,知道了自己那純潔的心象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描繪出來的世界,他還能夠從她身上體會到純潔的戀情嗎?假使還能夠的話,你不覺得這是非同凡響的嗎?假使能夠把自己心靈的本質同客觀世界的本質像那樣牢固地結合在一起,你不覺得這是非同凡響的嗎?難道這不正是親手掌握了打開世界祕密的鑰匙嗎? --三島由紀夫 《春雪》

【30】:到了老年,自我意識終於歸結爲時間意識。本多的耳朵已可以分辨出白蟻嗜骨的齒音。人們是以何等淡薄的生存意識一分分一秒秒地擠過再不復來的時間隧道啊!年老之後才懂得那一滴滴所有的濃度,甚至所有的沉醉。美麗的時間水滴,濃郁得猶如一滴葡萄美酒……並且,時間像失去血液一樣失去。所有老人都將滴血不剩的枯竭而死。這是一種報復。因爲他沒能在熱血不知不覺地沸騰、沉醉不知不覺的.襲來的階段及時關住時間的閘門。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31】:這是時間在人們的內心裏演示的令人不可思議的、認真的演技。這也是一個嘗試:不要強行剝落過去那鍍銀的記憶中一些微妙的謊言上的鏽斑,重新演示包括夢幻和希望在內的整體形象,通過時間的演技,努力發現過去的自我未曾意識到的、更深層、也是更本質的自我的形象。宛如從遙遠的山頂眺望曾經住過的村莊一般,即使犧牲掉在那裏居住時非常瞭解的局部,曾經在那裏居住過的意義卻變得更加明確了。居住期間曾讓人苦惱不堪的那個廣場石鋪路面上的凹坑,現在遠遠望去,水窪中的積水卻輝耀着光芒,竟是那樣美麗無比。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32】:金閣猶如夜空中的明月,也是作爲黑暗時代的象徵而建造的。因此我夢幻的金閣以涌現在其四周的暗黑爲背景。在黑暗中,美麗而細長的柱子結構,從裏面發出了微光,穩固而寂靜地坐落在那裏。不管人們對這幢建築物做什麼評語,美麗的金閣都是默默無言地裸露出它的纖細的結構,必須忍受着四周的黑暗。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33】:想象力貧乏的人,是可以很自然地從現實的事象中發揮自己的判斷力的。可是想象力豐富的人,則反而要在那裏築起想象之城,緊緊關閉那稱得上是窗的窗,讓想象插翅翱翔,清顯就是具有這種傾向的人。 --三島由紀夫 《春雪》

【34】:同班同學那種少年期特有的殘酷的笑聲,猶如灑滿陽光的葉叢那樣璀璨奪目。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35】:等待我的現實,已經不是新鮮的現實。 --三島由紀夫 《金閣寺》

【36】:“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不幸的專利,正如不存在幸福的專利。既沒有悲劇,也沒有天才。你的信念和美夢的根基全是荒謬的。如果世上真有什麼天生特別美特別惡等天生與衆不同的存在,造物主是不會聽之任之的。造物主肯定將那種存在斬草除根,使其成爲人們的深刻教訓,讓人們牢牢地記住這個世上根本沒產生什麼‘得天獨厚’的人物”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37】:“你現在正處於嚮往感動的狀態之中。你的純潔無垢的心時時渴望感動,這是一種單純的疾病。你就像一個長大了的少年爲愛而愛一樣,只不過是爲感動而感動罷了。固定觀念治好了,你的感動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你也很清楚,這世界除了肉感沒有其他的感動。任何思想和觀念,沒有肉感就無法感動人。人明明爲思想的恥部所感動,卻偏要像一個裝腔作勢的紳士,硬是說爲思想的帽子所感動。” --三島由紀夫 《禁色》

【38】:他感到自己存在的理由,就是一種精妙的毒。這種感覺同他十八歲的倨傲是緊密地聯繫着的。他決心使自己美麗而白嫩的手一生不遭玷污,不磨出一個水泡。就像一面旗幟,僅僅爲了風而存在。僅僅爲了自己所認爲的唯一真實者,爲了無止境、無意義的將死復活,見衰反熾、沒有方向也沒有歸結的"感情"而活着...... --三島由紀夫 《春雪》

【39】:所謂純粹,就是把花一般的觀念、帶有薄荷味的含漱藥味一般的觀念,以及在慈母懷抱裏撒嬌一般的觀念,直接轉化爲血的觀念、砍倒邪惡的大刀的觀念、從肩部斜劈下去時血花飛濺的觀念,以及切腹的觀念。在“櫻花落英繽紛”之時,血淋淋的屍身隨即化作了飄逸着清香的櫻花。所謂純粹,就是把兩種全然相反的觀念隨心所欲地進行轉換。因此,純粹就是詩。 --三島由紀夫 《奔馬》

【40】:本多希望自己的理性就像那樣的光芒永遠閃亮,然而自己常常又不能拋棄容易被熱烈的黑暗所吸引的天性。但是那種熱烈的黑暗只是一種魅惑。不是別的什麼東西,就是一種魅惑。清顯也是一種魅惑。而且這從底部搖撼着生的魅惑,其實未必就是生,而是同命運聯繫在一起的。 --三島由紀夫 《春雪》

【41】:她具有一種視他人如糞土的能力。這是慶子永遠開朗的根本原因。 --三島由紀夫 《天人五衰》

【42】:愛只能從絕望中產生。精神對自然,這種對於不可能理解事物的精神運動就是愛。 --三島由紀夫 《禁色》

【43】:成人是美得日落,從十八歲到二十五歲,意中人的美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晚霞初露,所有的雲朵顯現出水果般鮮豔的顏色,這個時刻象徵着十八歲到二十歲少年面頰的顏色,還有那柔婉的頸項,領邊新剃的黛青的髮根,以及少女似的鮮潤的紅脣。不就,晚霞燦爛,彩雲如火,天空也出現一派欣喜若狂的表情。這個時刻意味着二十到二十三歲青春花季的年齡。這時期,暮光略顯威猛,面頰緊繃,口角漸次顯露男性的意志,同時出現的,還有臉龐上火紅的羞赧之色、流線般優美的眉宇、少年脆弱的瞬間閃現的美麗的面影。最後,燃燒殆盡的雲層帶着威嚴的相貌,落日舞動着殘餘的火焰的頭髮下沉的時刻, 顯現了二十四五歲青年的美麗,他的眼睛滿儲着純潔無垢的光芒,他的面頰注入了險峻的男性悲劇的意志。 --三島由紀夫 《禁色》

【44】:這一夜使小生衝破所有的障礙前行,跑到渺無人影的曠野去了。那裏沒有藝妓和貴婦人的區別,沒有外行和內行的區別,也沒有未受教育的女人和那夥婦女組織的女人的區別。總之一切區別都沒有了。所謂女人,只不過是一切愛撒謊的,具有一身荒淫的小動物而已,剩下的都是化妝,剩下的都是衣裳。 --三島由紀夫 《春雪》

【45】:然而,沒有比尋求自然近似值的精神更具人工化的精神了。精神隱身於自然的物質山石、林泉之中。此時的物質不論如何堅固,內部總是受到精神的侵蝕。物質處處收到精神的欺凌,山石、林泉的本來的物質被閹,成爲造設庭園的某種柔軟、盲目精神的永恆的奴隸。這是遭受幽閉的自然!這種古老聞名的庭園,牽繫着對於所謂藝術作品這種目不可見的虛假的女體的欲,猶如一羣忘卻本能的殺伐使命的男人,在我們面前顯示着他們充滿倦怠的婚姻生活,裏面掩蓋着無盡的憂鬱情結。 --三島由紀夫 《禁色》

【46】:“但是,從長遠的眼光來看,所有的人的意志都將遭受挫折。人往往不能如願以償。這個時候,西方人是怎麼想的呢?他們認爲‘意志矢志不移,失敗是偶然的’。所謂偶然,就是排除一切因果關係的、自由意志惟一可以承認的非統合目的性。 --三島由紀夫 《豐饒之海》

【47】:“犯罪是社會問題的自然延伸,社會問題則結晶於犯罪,很多案件都是如此。儘管那幫案犯幾乎都不是知識分子,但卻正是他們,完全不自覺地把那些問題給體現出來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48】:我不是去焚燒丈夫的屍體,而是去焚燒我的嫉妒。 --三島由紀夫 《愛的飢渴》

【49】:一個人要想在這其中保持自己的純粹,就必須藉助罪的其他形式,甚至不得不從最本源的罪之中攝取養分。 --三島由紀夫 《奔馬》

【50】:因爲這絕不是一對做過愛的乳房,它還只是行將綻開的蓓蕾,一 旦開花,不知該有多美啊! 在雄峙着一對薔薇色蓓蕾般的略微高聳的山峯之間,嵌着一道峽谷,它被太陽烤的, 然而肌膚纖細、柔潤,卻不失一派冰涼,飄逸出早春的氣息。搭配着四肢勻稱的發育, 乳房的發達也絕非晚熟了。但是,還帶有幾許堅硬的豐隆,只要少許羽毛的一觸習習微 風的愛撫,即將甦醒的沉睡,眼看就被驚醒了。 這對健康的處女乳房,形狀之美難以形容。 --三島由紀夫 《潮騷》